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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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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意識到,我之所以那麼喜歡和肖翎還有銳哥在一起,實際是源於我對希望對理想主義浪漫主義的憧憬和渴望這種憧憬和渴望雖在我平淡的生活中慢慢被抹去,但它卻以另一種形式,在充滿浪漫主義笑看風雲踏雪無痕的銳哥和充滿理想主義見鬼殺鬼遇佛殺佛的肖翎身上,頑強地存活了下來。人都有渴望美好的本能,實際上我也在追求我心中所遺失的那一份對真誠的希望,只是我一直沒有意識到…… 我反復咀嚼著肖翎的話:每一隻會飛的蝴蝶一定要經歷破蛹的悸痛,世間最美麗的蝴蝶背後有著最深的痛,它們痛得直想飛…… 車廂裡放著一首老歌,我記得那是初中時我和蘇果最喜歡聽的歌,那個時候,我們倆正好是"同桌的你",在自習的時候常常一人一個耳塞一起沉浸在一個美好的世界中……我還記得它有著很美很美的歌詞: 扮過癡狂的風, 掙脫蛻變的痛, 青春是一場接一場的夢, 守著寂寞的夜空, 回想往事如虹, 這份感傷有誰來陪我 …… 尾聲 每年的九月,都是夏天的尾巴,南方的夏天仿佛總是對我們依依不捨,特別漫長,每到這個時候,我總是怕地球會突然起火。 我喜歡趴在教室裡睡覺,躲在校園遮天蔽日的樹陰裡,這個學校有著大片大片的樹木,常讓我懷疑是不是住在原始森林裡。很多時候我一睡就是一天,夢一個接一個地做,還都是推理偵探片,跟刑事偵緝檔案一樣,每天一集。有時候,也會有些散文風格的夢,夢裡會有無數白色的鳥兒飛過,或者是大團大團的繁花盛開,有無數陌生的或者熟悉卻又青澀的臉龐在夢裡出現,讓我想起那個給我示範飛的男孩和酷酷的銳哥還有那些山花燦爛的女生。 小熊妹妹和她男朋友丁丁去了深圳,走的時候拿了一摞《領導文萃》給我,說老狗哥哥,這是在我爸辦公室找到的,你拿著吧。 我知道她怕以後睹物思人,再說她也對這個沒興趣。我接了過來,看著妹妹走進機場檢票口。她回頭朝我揮揮手,拉著丁丁的手就進去了,我知道她肯定很多年不想回來了,她跟我說過她一回到家鄉就覺得難受,再見,我親愛的熊妹妹,我感覺人一輩子是不是就在不停的遇見和再見裡度過,可我和蘇果什麼時候能再見呢? 一年來,每當學習累了的時候我就拿一本《領導文萃》來讀,讀著讀著就上癮了,看著書上舅舅作的記號和圈點,我總是感覺他站在我背後微笑著看著我進步,感覺到他的靈魂通過這本書在和我交流。 看到最後,我不再相信那些傳言,那些無聊八卦說我舅舅紅杏出牆的傳言,我相信舅舅,從他的書裡他的字裡行間,我相信他相信在深夜裡挑燈夜讀這種修身養性的書的人不可能是一個那樣的人。他還是那個我最優秀的舅舅,是我的偶像,他還活著,他每天深夜看著我用功,鼓勵我用功,幫我洗滌靈魂重新洗成潔白的顏色。 時光就是那麼快,一千年一萬年只要經過了,就跟一秒鐘沒有本質的區別。稍不留神,我就從那個和燕子一起背著大書包流著鼻涕一起玩電子遊戲的小屁孩,變成那個暗戀女生同時被女生暗戀的小男生,再變成那個和段可儀胡鬧和肖翎打架和蘇果拍拖和張小敏明爭暗鬥的大男孩,再變成現在這樣的書呆子研究生。 在武漢X大讀研的這一年裡,我又回到了高三的狀態,每天認真地上自習,一直要上到掃地的阿姨把我趕出來,才覺得很充實。蘇果和肖翎不是都說了嗎:幸福只能是建立在痛苦上的,不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就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 在路上我總是微微低著頭走路,很低調,不再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地掃描美女給女生評分,只是有一次看見一個女生的背影很像蘇果,就情不自禁地跟到她樓下,然後站在樓下徘徊了很久,那時候我還天真地以為我像幾年前等蘇果下樓一樣,只要等待她就會下來,現在失去後才知道那是多麼遙遠美麗的夢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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