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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學習上,抓緊分分秒秒努力學習專業知識,同時博覽群書,拓寬知識面。三年來,順利通過了四、六級英語考試,口語考試,拿到了電腦二級證書,連續兩年獲得甲等綜合獎學金、三好學生、文明大學生等各種榮譽稱號。生活上,作風艱苦樸素,一方面減輕了家庭負擔,一方面培養了自己良好的生活作風。工作上,認真負責,抓住每一個機會為同學們服務,以滿腔的熱忱換來了大家的認可。先後擔任組織委員,班長。

  我感覺很幸運,因為學校裡還有許多像我一樣貧窮卻沒有我幸運的兄弟姐妹們。我要盡自己的一份心意,拿出一部分獎學金轉贈其他貧困生;當然,我也需要解除債務關係。也許這筆錢在某些人眼裡不值一提,可是卻解除了我經濟上的沉重負擔,讓我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以後的學習中,爭取更大的進步。

  省特困優秀大學生獎學金代表了國家、學校對我們的關愛,在接受的同時,我也接受了一項使命,感到了一份責任。鴉有反哺之義,羊知跪乳之恩,何況我輩?我要以實際行動回報學校,回報社會。

  2003年3月8日,我大三,這是軟體學院在北校區最後一次優秀學生兼獎學金頒發報告會,兩天后,軟體學院就要又遷回南校區。

  我聲情並茂地念完報告後,臺上台下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我看見台下肖翎對我眨了眨眼睛,作出一個V字的手勢,我心裡笑了一下,表面上還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接下來,一個領導給我頒發了獲獎證書,我鞠了個躬,然後走下臺去,坐到肖翎和張文銳中間。

  肖翎在我前面做完報告,那也是一個令人淚下的貧困學生的求學之路的故事。他獲得的是國家一等獎學金,六千獎金加免五千學費。合計人民幣一萬一。我獲的是省特困優秀大學生獎學金,一次發放獎金六千,比肖整整少了五千元。

  根據我總結的和我打架程度與以後成為鐵哥兒們的鐵度成正比的定律,不出意外的話,肖翎將成為我最要好的哥兒們之一。在我轉到軟體學院半年以後,肖翎也離開化工院,轉入軟體學院。

  我們是在足球場上成為敵人的,又是在足球場上成為兄弟的,在北校區的那年湖南X大北校區足協舉行了一次足協杯,我和肖翎都應徵入伍了軟體學院院隊,我們一個左前鋒,一個右前鋒,配合得天衣無縫,常常有神來之筆,無數次雙鬼拍門,令守門員心驚肉跳毛骨悚然。很符合我們靜如處男動如色狼的特點。

  銳哥常常懷疑我和肖翎是雙胞胎,他說我們倆很雷同,從長相到成績再到踢足球時的動作。以後我給別人介紹肖翎時就一頓猛誇,誇他成績好踢球好長得帥,誇完後再很意味深長地加一句,嗯,其實……他們都說,我和他很雷同。

  不是有句廣告是,愛你等於愛自己,我這是誇他等於誇自己。

  有時候臥談的時候,我們就一起回憶我們三人打架的過程,我說肖翎你丫真狠,跟小日本偷襲珍珠港一樣,一句話不說跑過來兜臉一重拳。

  肖翎說你真痞,穿那麼長釘的球鞋,一腳踢得我很受傷。說到這個時候,我就懷疑是不是肖翎被我踢廢了,懷疑的原因是肖翎到現在還沒找女朋友,就算是女生送上門來了,他眼睛不眨就往門外推,我看得都可惜,好幾個八十多分的美女呢。

  在女生面前,肖翎特會裝純情擺酷。一次在KTV的大廳唱歌,肖翎來了一曲歌特牛,跟原唱一樣,這時候過來兩個妹子,打扮得跟狐狸精似的,說這位帥哥歌唱得太好了,請你喝一杯酒吧,肖翎紅著個臉作純情態,我一黑臉嚴肅地跟她們說:對不起,我朋友賣藝不賣身的!

  兩個妖精沒想到我會這麼酷,愣在那兒,這時,沒想到一向話少的肖來了句更牛的--他指了指我,對著兩個妖精眨眨眼睛,真誠地說:我不賣他賣!

  其中一個妖精一口酒就噴在我臉上了,我一邊擦著口水和酒精的混合物,一邊痛斥他下次不要在別人喝酒的時候開玩笑。

  下面歡迎張小敏同學上臺講話,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穿著樸素的張小敏走上講臺,向老師、同學鞠了個躬,然後開始她的報告,她的題目也挺催淚的--《梅花香自苦寒來》。

  張小敏是我們班碩果僅存的兩個女生之一,清純得像個村姑,第一眼見到她時,我小聲對寢室幾個新哥兒們說了句,這個女生真像一張白紙。

  當時教父就一針見血地反駁我,白色是最複雜的顏色。教父原名叫陳強,是我們寢室的軍師,浸淫學生會多年,他最崇拜的人物就是美國暢銷小說《教父》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老頭子考利昂。他每天晚上都要給我們灌輸一頓他的官場心得,強哥後來成為軟體學院學生會的一把手,我有什麼問題都去請教他,後來乾脆一個尊稱--教父。

  當時的教父已經是一傳奇人物了,傳說教父剛進大學的時候是個像張文銳那樣的文學小青年,當時他上個廁所都要作個詩,三句話不離海子、顧城,五句話為世人指明一個真理,時不時青梅煮煮酒,動不動就仰望星空淚流滿面。

  不過後來教父受打擊了,因為他追一個女孩子追了一年,寫了無數抽象朦朧的詩歌,結果那個女孩還是被別人的鮮花和戒指哄去了。

  失戀那天晚上,教父喝得爛醉,然後總結了一句話--在21世紀,追女孩方面:披著羊皮的狼不如披著狼皮的狼不如什麼都不披裸奔的狼。

  最詭異的是當很多同學還以為教父一個月之內會醉生夢死,茶飯不思,最少也要昏迷三天的時候,他第二天一早就起來了,在徐徐升起的朝陽中焚燒了他那本詩集,然後在狼煙中就開始了他的裸奔生涯。

  直到今天,教父仍饒有興致地掰著手指頭數著三年來被他染指過的女生,像阿拉伯的《一千零一夜》一樣,每天晚上講述一個。他講述故事的風格亦幻亦真,非常引人入勝,每天晚上,我們寢室的幾個人,我、張文銳、肖翎、秦江海,都是在他的娓娓道來的低吟淺唱中進入夢鄉。

  他的敘述風格有小說、散文、詩歌,最吃驚的居然還有謎語,有一天晚上,我們照例躺在床上等待教父的一千零一夜故事時,教父說:看你們每天被動地聽課,挺無聊的,今天我們來個互動點的節目吧,我出個謎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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