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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身體上都好說,最怕的是心癮。一閑下來,心裡老是陰魂不散地惦記著那種感覺。

  護理打完美沙酮或三唑侖後,我經常陷入到幻覺中去。有一次我甚至看到宣樺站在我面前。

  如果是真的,我會羞慚致死,我已經不成人形。好在這是夢,我願長醉不願醒。有夢真好,是不是?

  他低頭,溫柔地擁我入懷,「默兒。」

  我抱住他膝蓋,好像抱住了過去的好時光,不願放手。

  「你來幹嗎?你害得我還不夠?」

  「我得看著你啊,我媳婦兒這麼漂亮,回頭再讓哪個居心不良的拐跑了。」

  我哭了,「你玩兒我啊?你還要我?」

  宣樺抱著我莊嚴地說,「要,我就要你一個。等你治好了,一出來咱們就結婚,啊?」

  我淚眼地看著他,宣樺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好看,那麼精神。

  「不過你得答應我再也不能複吸了。」

  我拼命點頭。

  多好啊,多好啊。我有多久沒做過這樣的好夢了。我一邊笑心裡一邊祈禱,「不要醒不要醒。」

  尾聲一(夏郡自白)

  我一度是挺開心的,在一群狐朋狗友中我經濟說得過去,人又如此英俊,以至於身邊總有蹭不完的飯局泡不完的妞兒,我單身,一人兒吃飽全家不餓,俗話說二傻子相親混不吝,我大概就是這麼一種情況,這種迷迷糊糊的快樂一直持續到我遇上陳默這個小掃把星。

  最初是小周這個兔崽子跟我打賭,說認識了一烈女,豔若桃李冷若冰霜,車行的胖老闆拿人民幣砸都砸不動那種。小周說,這妞兒你絕對磕不下來。

  我一聽來了興致,不是沒見過世面,我旗下漂亮妞兒多了,只是自古美人如名馬,最珍貴的都有點兒烈性。另一方面,小周已經放出狂話,就是從教育他的角度我也得把這妞兒搞定,讓他認識認識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等見著真人,我有點失望,漂亮是真的,但是莫名其妙的厲害。打個比方,做模特兒的姑娘們大多十分大方,陳默平時倒也有說有笑,可我稍微一撩持丫立刻就板起臉跟一團支部書記那麼正經,搞得我十分不爽。

  小周說:「見著滑鐵盧了吧?」

  我十分難堪。

  按我平時的習性,就不會在這一棵樹吊死了,姑娘嘛,都差不多,辦不了張三辦李四唄。大不了認一回輸也不是什麼丟人事兒,但是———媽的多少人活得好好的就毀在這個「但是」上邊了———千不該萬不該我不該懷有一絲僥倖心理把她帶進了我的大本營,那天晚上她也怪,一反常態異常溫順,我說什麼是什麼。最後我借酒興把一支麻塞給她,她眼都沒睜就接了。我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不出意外的話,這塊硬骨頭將在三天內變節。我美滋滋兒地想,讓你丫拽!看你在床上還能劉胡蘭似的?!

  結果非常出乎我意料,陳默飛高了既不說也不唱,抱著我的脖子這一頓哭天抹淚,我都快讓她的眼淚淹死了。我也算身經百戰,這一次居然被這頭初生的傻牛搞得很是手足無措,最後只好一咬牙以身相許,試圖以肉體的歡愉來撫慰她那顆不知被哪個傻小子折騰碎了的小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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