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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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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瞧瞧,西望望,看不到那兩人了。唉,繼續惆悵中—— 從網吧出來時,夜市的人已經散了大半,小販們仍是守著地攤盼望還能有人來光顧。天光漸暗,夜色漸濃,只有大排檔依然燈火通明,人們吃喝談笑,不在乎春夜涼意。 許盈沿著街道慢悠悠踱行,在閃亮的電腦螢幕前坐久了,一時難以適應室外黯淡的光線,待視線漸漸清晰了,忽然看到綠化帶圍欄邊有個熟悉的身影,詫異地仔細辨認一陣,沒錯,不是眼花。 他斜倚著白色欄杆,悠淡自在地望著機動車道上偶爾駛過的車輛,不像在等人,只是單純地欣賞夜色。 許盈高高興興地跑過去,跑到他面前緊急刹住,「砰」地一跳故意驚動他,「你怎麼還在這兒?」 鐘辰皓也很意外,「你不是回家了嗎?」 「我去網吧了,你的……那個、她呢?」 「先回去了。」 許盈批評他:「你怎麼不送她?天色這麼暗,多不安全。」 「我送了,她到家後我又走回來的。」 「喔。」錯怪好人!「還沒逛夠啊,又走回來?」許盈牙根酸酸,她只跟他逛過菜市場,唉唉,很快就是別人的長期飯票了,朋友之類可有可無的就會扔到牆那邊去嘍!「什麼時候結婚?」 鐘辰皓看過來,微微笑了笑,搖頭。 「還沒打算嗎?我跟你說,按照一般相親原理,相處六個月左右結婚最好,因為正處在熱戀期,而且她也不小了吧,女孩青春沒有多久的,不要耽誤人家……」 「她才二十三。」 「耶?比我還小?真看不出來!」許盈仔細回想趙姝月的俏麗外表,原以為會比自己大一兩歲的,「那就剛剛好,女性最佳生育年齡在二十五歲,你們今年結婚,明後年就可以有個小寶寶了。」 鐘辰皓失笑,「你怎麼懂這麼多?」 「呢……我看的東西是雜了點兒。」她還看過分娩的科教片,超清晰詳細的,要說出來恐怕會嚇到他,「你和她距六個月熱戀期還有多久?差不多就……」 「吹了。」 「啊?」 「已經分手了。」他輕描淡寫,「就在今天,一個小時前。」 許盈一下子消音了,良久才謹慎道:「為什麼呀?」 鐘辰皓莞爾道:「沒有為什麼,相親嘛,不就是相處一段時間肴看,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 「好有理論性啊。」她想了想,「撲」地笑起來,「你不會是用親身經驗告訴我相親沒那麼可怕吧?」她玩笑地指著他叫,「休想休想,我是不會屈服於惡勢力的!」 稅官的手掌無奈地揉揉她頭頂,她才斂了笑安靜下來,和他並排靠在欄杆上,看車來車往,車燈在夜幕裡劃出一道道流彩的光弧。 「是誰覺得不合適,你還是她?」許盈好奇地問。 「你是想問誰被甩了嗎?」 「切!瞎說什麼,這種老套的說法十年前就過時了,現在誰還用「甩」這麼惡俗的詞兒啊!」她心裡默默糾正,現在早改用「拋棄」了! 他不正面回答:「你說呢?」 許盈瞄他一眼,又瞄一眼,三十秒後,決定將他列為被同情的物件,「我告訴你哦,其實我那次沒相成的親,也是我失敗了,不過,哼!沒什麼大不了的。」 鐘辰皓疑惑,「什麼叫你失敗了?」 「就是、就是雖然沒有見面,但後來我知道了,是對方嫌棄我。」她不屑道,「有一次我接到一個電話,也不知是那邊母親還是姑姑阿姨什麼的,她先問我屬什麼,我說屬羊,她就說「我們全家人商量過了,覺得你年齡太小,不太相配,所以就算了吧」這樣這樣的。」 「對方考慮到年齡問題也很正常。」 「正常個鬼!那人二十九,我二十五,能差多少,什麼叫年齡太小!」她忿忿,「老說法有「屬羊的命苦」,那邊特意打電話來問我的屬相,這還不明擺著的?」 鐘辰皓啞然失笑,「如果真是為這種無稽之談拒絕,你也不用太生氣。」 「生氣?我幹嗎生氣?哼哼,沒什麼大不了,我才沒放在心上!」她咬牙切齒,「我是夏季羊,夏季鮮草多多,怎麼會命苦?人家說冬天羊才命苦,她們懂不懂啊,憑什麼嫌棄我?」 鐘辰皓忍俊,聽她大發牢騷。 「再說,我同學差不多都是屬羊的,我怎麼沒瞧見誰命苦?有一個正是冬天的生日,她不僅考上名牌大學,現在還有個對她超級好的男朋友,工作也不錯,老闆又賞識,什麼命苦不命苦的,呸啊呸!許盈冷笑,「那種愚昧無知不開通的家庭,八抬大轎來請我都不去,要是他們那寶貝兒子有個什麼頭疼腦熱三長兩短,十有八九就會推到我身上,搞不好還說些「命硬克夫」之類的BT言論……」她瀕臨發狂,「我沒嫌棄他們就不錯了,居然嫌棄我?她們以為自己是誰啊,我當時真應該對著話筒吼回去:最好你們家千年百代也有幸不出一個屬羊的,免得命苦倒楣娶不到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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