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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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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去,你想要去的天涯。 Love you, Love you, Yes I love you. 你還沒聽見嗎? 能不能請你放下,放下那愚蠢掙扎。 我害怕愛情就像盛開的花。 一錯過,眼淚也沒有辦法。 …… 三個女生的歌唱得都不錯,合唱起來,配合得也挺默契,高低中音的組合堪稱完美。 蘇揚對陸雙笑著說:"你不知道吧,這三位當年在我們班可是最佳拍檔,在高中歌唱比賽裡拿過冠軍的。整天一下課就湊在一起唱歌,被她們三個影響的,我們全班都能把SHE的歌倒背如流了。" 陸雙微笑不語。 蘇揚有些醉了,繼續說:"你家楠楠唱歌很好聽吧?聲音跟SHE裡的那個Hebe還真有點兒像呢,說起飆高音,咱們班裡也就她能跟我一拼,我只上得去《青藏高原》那首歌,她都能飆到《珠穆朗瑪》,呵呵。" 陸雙靠著沙發,靜靜地看著衛楠,良久,才輕聲道:"這首歌,不適合她。" "嗯?什麼?" "沒什麼,繼續喝吧,這一局你不是又輸了嗎?" 陸雙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目光卻一直落在房中跟祁娟、蕭晴站在一起,一邊唱一邊跳,非常抽風的衛楠。 衛楠唱完歌之後便坐了下來,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握著晶瑩剔透的杯子。 "喝點兒酒嗎?聲音都啞了。" 衛楠笑著接過,"謝謝。"仰起頭,一口喝光,刺激的味道讓她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衛楠乾咳了好久才慢慢適應,"好辣。"一邊說一邊狂吐舌頭。 "還想喝嗎?"陸雙平淡的聲音響在衛楠耳邊,面前又放了一瓶酒。 衛楠扭頭笑著問:"你不會是想灌我酒吧?" "呵呵,你的姿色,還沒到讓我灌醉下手的程度。"陸雙依舊是淡定的表情和聲音。 衛楠白了他一眼,把酒瓶接過來,繼續喝酒。 其實這是衛楠第一次這麼放縱地喝酒。 以前雖然也去過很多次各種大小聚會,有父母在的場合當然不會喝,只有同學朋友的時候衛楠也不怎麼喝,因為討厭酒精那刺激的味道。再說學醫這麼幾年,生理學、病理學分析了無數遍酒精對人體的危害,衛楠對酒更是沒有絲毫興趣。 可今天她就是特別想喝。 喝一杯,衛楠眼前是高中第一次跟他告白的那天下午,他那句欠扁的"你是誰",以及離去時,瀟灑的背影。 再喝一杯,衛楠腦子裡又記起那年冬天坐在許之恒的單車上,穿著黑色風衣的他,為自己擋著風的微彎的背影。 烈酒一杯杯下肚,以往的記憶在衛楠腦海中不斷滑過,像在翻過陳舊的相冊,那些鮮活的畫面拍成一張張染上歲月痕跡的照片,在眼前一張張滾動著。想抓,卻抓不住。 最後定格的,是許之恒抱著蘇敏敏離開的時候,略微僵硬卻依舊挺拔的背影。 背景是黑暗中閃爍的彩色霓虹燈。 那麼炫目,那麼刺眼。 衛楠想,自己或許是真的醉了。 以往最鄙視的小女人心思,怎麼會在自己身上出現了?最鄙視的眼淚,怎麼就控制不住了? 那天晚上,衛楠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 只記得有一雙手一直在輕輕地拍著她的肩,溫柔的,讓人安心的力度。 最後好像被人抱起來,塞進車裡,車裡的汽油味讓衛楠抓住那個人吐了一場,吐得撕心裂肺,好像要把胃整個給吐出來,那種內臟被牽拉起來脫離原位般痛苦的感覺,讓衛楠把身體都縮成了一團。 吐完之後,她便睡著了。 夢裡,是許之恒陪著自己上自習的那短暫的一個月時光。 文學院的學生相對輕鬆,許之恒總是能找到空的教室,所以兩人經常偷偷跑到文學院的教學樓。每次自習,教室裡都只有許之恒和衛楠,每次他們都坐在空蕩蕩的教室最中間。 那時候二年級,衛楠正好在學非常厭惡的一門醫學課程《病理學》。裡面要記的各種疾病症狀讓衛楠很是頭疼,光是腎炎就有五六種,名字還特像,什麼"快速進行性腎小球腎炎",什麼"毛細血管內增生性腎小球腎炎",背得衛楠頭昏腦漲,抓狂不止。 許之恒一直陪在她旁邊,很少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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