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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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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被問者煩惱地思索了起來,「崇川王子擁抱著白露的感覺好奇怪哦,我也說不清楚,好像是一種不顧一切的愛,我們所有的人都嚇懵了,當時氣氛沉重如鉛,可是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崇川王子的灼熱、緊張,快樂、痛苦——」 顰著眉的女生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的同學們花拳繡腿好好地「招呼」了一頓。 「臭丫頭!欺負我們沒有親眼所見嗎?什麼又快樂又痛苦的,這麼多矛盾的詞語搭配在一起是什麼意思嗎?你以為自己是寫小說的作家拍電影的導演?」 天是藍的,雲是白的。 其中一個女生偶然地抬起頭,很不淑女地打了一個哈欠,忽然,胸口激烈地起伏了起來,「曦王子——曦王子在看我——」 「白日做夢!」 一眾少女異口同聲地喊,卻禁不住順著不知所措女生羞澀的目光望去。 高高的桉樹之上。 時約高中D教學區的獨立教學樓二樓外側天臺。 一個微笑嫵媚的少年坐在欄杆上。 清風吹他的柔軟的髮絲,吹過他藍色的制服,吹過他愛笑的眼睛,吹到了少女們的身邊。 「甜得像蜜糖的風啊……」 「美得像綻放的玫瑰的曦王子啊……」 陸人曦俐落地一翻身,從欄杆上跳下,逕自走到天臺上的籐椅上,蹺起雙腿一晃一晃的,因為薄怒臉腮上泛起一圈圈胭脂紅。 「討厭!怎麼哪裡都有人議論陰魂不散的白崇川!」 在另一張籐椅上坐著一個微笑著的少年,黑髮綿長,渾身似乎籠罩清冷得不像是俗世中人。 這是神一般的少年——皇甫爍。 他的手卻真實得很,比一般的同齡男生大一倍,掌心處隱約可見厚厚的硬繭。 這會兒,他朝著天空伸出右手。 撲簌撲簌地,一隻透體雪白的鴿子落在了皇甫爍的食指上。 白鴿瞥見了陸人曦,竟似有些害怕地收攏了翅膀。 陸人曦吹了一下口哨,語氣帶著不懷好意的邪惡,「十一,乖,我不會拔你的翎毛,也不會把你按入水杯,過來啦!」 白鴿充滿敵意地嘀咕幾聲,回應陸人曦的熱情。 陸人曦瞪著這一不合作的白鴿,突然說:「爍,為什麼這只死鴿子要叫『白十一』啊?」 皇甫爍撫摸著白鴿,淡淡地一笑,「這是小叔送給我時就一直喚的名字,白鴿認主,若重換一個名字它會不願意的。」 「你的小叔,是不是二十年前與光虎堂的白林翔偶遇結拜,被你的爺爺驅逐出皇甫組的皇甫天倫?」陸人曦好奇地問。 皇甫爍也不否認,語氣有細微的憫然:「自光虎堂與皇甫組最後一次大血拼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小叔。決戰的前一天晚上,他翻窗戶爬到我的床上,問我怕不怕,把白十一送給我,請我對父親說抱歉,他說自己並不想背叛皇甫組,只是他已經遇見了愛的女人,不願再照爺爺的意願做政治婚姻的犧牲品,為了保護所愛的人,他只能這樣選擇了。我還記得,小叔落在我肩臂上的淚水,滾燙而冰涼。如果皇甫組或光虎堂早些金盆洗手,小叔也不至於到最後要和家人反目成仇,含恨於江湖吧。」 「你的小叔呢,他現在在哪裡?」 「皇甫組的『左耳』應該知道,爸爸臨終前,要『左耳』去找他。」 「你小叔有沒有回來過?」 左耳趕回來後見爸爸已經離世,也就把小叔當作一個被遺忘的秘密。 陸人曦也有一些惘然,「那麼故事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了嗎?」 「也不會是這樣。左耳偷偷地告訴我,小叔有一個女兒叫做皇甫小微。」 「這個女孩在哪裡?」陸人曦饒有興味地問。 皇甫爍不再說話,他的手一揮,白鴿往著太陽的方向飛去,而他,凝望著白鴿遠去的方向,安靜地,不發出一點聲音。就在陸人曦以為話題就到這兒結束時,皇甫爍站起身來,往著樓梯走去。在他的清冷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間,陸人曦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一句話。 「她現在的名字叫做白露。」 時約高中這幾天有一些不正常。 開始是近視的女生們將時尚的卡通型眼鏡,女性化的細框金邊眼鏡都換成了千篇一律的黑框眼鏡,而且越土得到的羡慕指數就越高。 然後是女生們流行起了紮麻花辮。 再然後是引以為傲的美腿女生走起路來彆扭得像企鵝,一問,原來是想營造出O形腿效果。 這些女生模仿原型皆是高一(A)班的白露。 為什麼?請聽一段時約高中廣播站記者現場直播—— 校園之中。 一個少女正在接受校刊記者的採訪。 「這位同學你的黑框眼鏡很流行哦,你的O形腿很自然,高高紮起的麻花辮更是與眾不同!請問,你對自己的新形象滿意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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