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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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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另一名某大四的女生做了淡定的總結:"一個本科生大學四年學習生涯,學校裡沒有出過一次跳樓的那才叫奇了怪了!" 晚上的時候,蘇愛愛窩被子裡和歐陽打電話,歐陽邊漱口邊說:"跳樓?不知道,昨天被阿單拉去隔壁打牌,回來倒頭就睡,小朋友半夜吃泡面的聲音我倒是聽得清楚。" 蘇愛愛笑起來,本來很沉重的心情被他這麼一逗一下子轉移了。 夏夜裡窗簾拉了一半,微涼的風送進來,吹動了碎花窗簾的邊角,遠處男生樓好像熄燈了。 蘇愛愛裹了裹被子問:"熄燈了,你睡了嗎?" 話筒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歐陽說:"還沒,剛上床。你還不睡?" 蘇愛愛今天一天聽了無數傳言,女生樓就沒有一個說是不鬧鬼的,愣是嚇得睡不著,又不好意思說,只能纏著歐陽說話。 歐陽在另一頭低笑起來:"漫漫長夜,愛愛姑娘無心睡眠哪!" 這句話是大話西遊裡至尊寶對白晶晶說的,原來版本是"晶晶姑娘無心睡眠"被歐陽一改,倒讓愛愛躲在被子裡笑起來,想笑又不能大聲的笑,憋得"嗤嗤"的。 歐陽數落她:"好了,好了,別憋著了,愛愛小朋友,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掀開被子深呼吸一下,本來就不聰明,一缺氧還得了!" 蘇愛愛臉一熱,果真掀了被子透了口氣,孫小美的MP3還在對面床閃著瑩瑩的光,糖糖在下麵翻了個身,床板吱呀一晃,手機還捂在懷裡--滾燙。 裹回被子,兩人又互相數落了一下,突然,阿單的聲音出現在電話裡,學著歐陽的語氣:"愛愛小朋友,我聽說你們六號樓晚上的時候老是會有白衣女子在走廊徘徊,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啊……" 最後全化為一聲慘叫,騎士再度搶回電話。歐陽罵了一句"滾",踢了阿單一腳,把他踹回下鋪。 阿單在後面呼喊著:"知否,知否!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歐陽的宿舍裡笑倒了一片。 蘇愛愛有點不好意思了,說著:"我要睡了!" 歐陽在那頭倒是一點影響都沒有,仍然是和聲說著:"恩,晚安!"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說:"我手機不關,你……睡不著就打過來" 蘇愛愛心"彭"的一跳,輕輕的"恩"了一聲,道了晚安,掛了電話。 有人說:"沒有男人,我一樣能過得很好!" 有人說:"為什麼要有男人?還是女人和女人相處比較自然,方便!" 事實上,有些話是只能和女朋友說的,有些話是只能對男朋友講的。 寂靜的夜裡,夏蟲在外面的枝頭上一聲一聲低低的鳴唱,閃著光的手機螢幕映出熱哄哄的臉龐,"噠噠"的點著電話簿,一個個的人名看下去,按到了一個姓名突然就停著不動了, 這個人說過:"我不關機,你隨時打過來都沒關係……" 這般的情況,即使是好如烈情般的死黨,打了過去,也肯定要被數落成:"你啊,多大一個人了,還怕這個,快睡覺!" 而今,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城市裡,在某個角落,有一台手機是專守著你而閃著光的;有一個他會害怕你的害怕;有一個他會擔心錯過你的消息;有一個他,是為了你二十四小時開著機的…… 親愛的,那無數個深夜裡,有誰的手機曾為了你而亮著?而你的手機呢?又是為誰而默默的亮過? 女生宿舍說的最多的永遠都是男人與--鬼。 蘇愛愛宿舍最近似乎是與鬼杠上了,老錢從男友那搜刮來了日本恐怖片,四個女生擠在一張床上邊尖叫邊看。 老錢乾脆摘了隱形眼鏡:"好了,朦朧才是硬道理!" 糖糖,小美立即效仿,三隻大瞎子眯了眼看得起勁,蘇愛愛這個不近視的真是可憐了。 糖糖一把搶了愛愛遮在臉上的抱枕:"看,看,說好了一起看,不許使用道具!" 過了一會,小美笑起來,指了歪了脖子的愛愛:"你幹啥啊你,正臉也不朝螢幕的!" 愛愛偏了腦袋,死活不回頭,板了聲音:"誰用道具!我這叫假動作,不用正眼,用餘光瞟!" 四個活鬧鬼折騰到淩晨,躺回各自床上。 過了一會,愛愛說:"我想上廁所了,誰要去?" 小美說:"我都想了很久了!" 糖糖說:"我也要去,以防萬一我想去的時候你們都睡了!" 老錢說:"你們這群沒出息的,通通下來,排隊上廁所!" 如廁完畢,黑漆漆中,四人摸回床上。午夜兩點,掛在門邊的電話"鈴鈴"的響了,比催魂還厲害。 老錢說:"剛才最後一個上床的去接!" 糖糖苦臉:"堅決不接!" 響了三分鐘,一個人也不下床,於是--自動斷了! 小美說:"會不會有人整咱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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