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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把這樣的兩首歌留在自己的主頁的音樂盒裡,一有空就靜靜的坐下來聽。善感的我以為尋到了愛情的真諦。

  然而,聽得多了,在細細思量之後,似乎覺得哪裡又有點不對。試想,對著一個去意已決的男人,還念舊情——「擦掉一切陪你睡」,會換來什麼?

  記得有個一度很流行的婚姻戲言:出得廳堂,下得廚房,進得洞房的女子,是最惹男人憐愛的。我看未必。作為女子,我要冒教唆天下女子背離賢良道德標準的危險,斗膽說:為了自己的幸福,請拒絕這樣的賢良吧。

  事實上,在情感生活裡,作為天生為愛而生的女子,總習慣於把自己的一生交付給愛情之後,把自己欲望修正為零。可以無原則的縱容所愛的人為所欲為,將「愛他就包容他的一切」奉為愛情經典。殊不知,自己極力迎合全身心的愛著的他,卻早已在「握著你的手就像左手摸右手」的麻木感覺裡,試圖尋找新鮮的刺激圖謀出軌了。面對愛情的突然嘩變,猛醒的你,放出哀和怨的絲絲縷縷,試圖捆縛曾經捧著你的臉,將你擁入懷抱的愛人,恐怕這也是無濟於事,為時晚矣。

  我不是女權主義者。也無意于責難那負心郎,而是為丟失了自己、丟失了愛的姐妹痛心。我想說:你所愛的人,出軌並沒有錯,無視你對他的無私的愛也沒有錯。錯,完完全全在你自己身上。錯在你實在是太賢良。

  喜歡一個叫素素的女作家撰文說過的話:「愛是一個人最神聖的隱私。梁祝是神話,西廂是傳說,紅樓是夢,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愛是兩個生命之間的秘密,你可以破譯它,但你不可以原原本本直錄它,你只能借助想像,卻不能成為那兩顆心的上帝。」

  滾滾紅塵,情為何物?愛歸何處?

  拒絕賢良吧。別讓自己的欲望為零。好男人,那個能死心塌地愛你的人,需要用你的欲望去培養。

  你要時常要他感覺到,你的付出,你的情義也是有價的。你需要他的擁抱。

  你還要明明白白告訴他,世界上絕沒有一個可以容納三人的愛情空間。紅唇如花

  我的生日。女友問我,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禮物,玫瑰?百合?

  NO,NO,我連連擺手。

  在女友詫異的目光裡,我說,要送,就送我一支口紅吧。我知道,我說這話時,臉上一定燃起了火燒雲,心裡也會升起少女般的羞澀。

  我一直很喜歡的化妝品就是口紅。口紅,可以讓女子一張平淡的臉,生動起來。

  對口紅的癡愛,大概是從少女時代看電影開始的。電影裡那些打扮一新的女子,完成最後一道工序的鏡頭至今記憶猶新:面對鏡子,將一張薄薄的紅紙輕輕地放在唇間,然後,輕輕地一抿,一張豔若桃花的紅唇,燦然映入我的眼簾。這時,我的心裡便莫名地湧動一種情愫。

  終於,在鏡子裡看到自己塗抹了顏色的嘴唇。

  那是參加了學校組織的文藝演出隊。節目要上演了。既做導演又兼化妝師的張老師,在我們這些演員的臉上拍了粉色的油彩,然後,畫上鼻影,描眉毛,眼線,並且在臉頰兩側抹上一朵紅暈,最後連嘴唇上也塗上了紅色。

  化完妝,對著鏡子,當看到鏡子裡是一個電影裡、年畫裡才有的人物兒的那個瞬間,我愛上了自己的唇。

  好美啊。平日裡有些蒼白的唇,塗了這豔麗的顏色,如初綻的蓓蕾,閃著一種誘惑的光澤。

  後來參加工作,當我領到第一個月的工資時,首先就為自己買了一支口紅。

  光陰飛逝。歲月已在曾經青春的容顏留下了痕跡,可是有一種習慣在我的生活裡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我的一天是從口紅開始的。哪怕早晨匆忙的時間裡,飯來不及吃,我也一定得在鏡子前從容完成淡妝,在唇上塗上口紅。

  如果說少女時代因美而喜歡上口紅,那麼,眼下已成了熟女的我,則是因愛而珍視口紅。

  他一直喜歡我畫著淡妝的樣子。

  他說,塗了顏色的唇,是女人臉上開著的一朵花。

  他還說,在愛情的滋潤下,女人會出落得如同一朵滴著露水的薔薇。

  我贊同他用男人眼光審視女人得出的這些結果。

  不是麼?生活裡,一旦女子頭髮零亂,一張臉白中透著萎黃,嘴唇皸裂,不再有明豔的顏色時,那她的愛,她的家庭,一定是遇到大麻煩了。

  生活裡愛著的或者被愛的女子,是懂得他的欣賞和喜歡的。比如我,我一直小心地護著我的唇,每日裡塗了口紅,站在他的面前,在他欣賞的目光裡,恍惚回到青澀嬌羞的少女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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