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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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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秒鐘過去之後，白癡芳紫才終於記起自己身上未著寸縷，這才開始放聲尖叫，「啊——你下賤！」 被她的尖叫聲給喚回神，他漲紅著臉縮回頭去，「砰」的一聲關上門，他在門外還能聽到她的尖叫聲。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呢？他尷尬極了，都快腦充血了，一張臉紅得像豬肝似的。 「怎麼回事？」聞聲趕來的芳紫媽媽，拿著鍋鏟緊張地問。 「呃，沒……沒什麼……」 「沒什麼？那芳紫怎麼會叫得如此恐怖？」芳紫媽媽摸了摸下巴，儼然一副福爾摩斯大偵探查案時的標準姿勢，瞞就是有貓膩，一定有貓膩。 「呃，她的叫聲向來都很恐怖。嘿嘿。」金雨順乾笑，臉面上的肌肉都緊張起來。 「也對！」恩順媽媽無疑有他，雨順是乖孩子，是絕對不會強暴她的女兒的，絕對不會！再說了，就她女兒，除了頭髮的長短像個女生，其他沒有一處像女孩。她這是擔心什麼！ 「芳紫，別叫了，當心把狼招來，換好衣服，趕快出來吃飯吧。」說完，芳紫媽媽又急匆匆地離開了。 鍋裡燉的排骨湯，都三個多小時了，要趕快端出來才行，免得一會兒芳紫她爸回來，又挑剔火候不對，拍桌子摔碗的。 芳紫媽媽走後，雨順才對著門板，小聲地說：「別叫了！剛才我什麼都沒看到啦！」 這是連白癡都欺騙不了的謊話。 剛才那麼突然，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但足夠讓他將芳紫的身體從頭到腳、從上到下看得一清二楚了。 只是沒什麼看頭罷了。 完了！被那個無良色狼給看光了她純潔無瑕的身子，她毀了，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雖然芳紫想追金雨順，但是還沒有到以身相許的地步呀！ 良久之後，芳紫終於露出了一撇小小的笑容……只是略帶著一絲邪惡…… 「什麼？天啊，你有沒有搞錯，我真的什麼也沒看到的，你竟然這麼狠毒要我簽下這份合同？」金雨順手裡拿著芳紫寫的一紙賣身合同失敗地大吼著…… 「嗚嗚，我才不管呢，我這麼清白的身子都被你看到了，所以你一定要負責……對了，要負責，所以這個合同你一定要簽，要不然我就告訴我的媽媽，然後再去告訴你的媽媽……」 反正最後的結果是金雨順終於妥協在芳紫的威脅之下，顫抖著手簽下了那張賣身合同…… 時間慢慢流逝，為什麼老天會那麼的不公平，為什麼老天會去折磨他們……那時雨順媽媽的病情終於惡化，留下金雨順後獨自去了天堂，為了安慰痛苦中的雨順，芳紫幾乎荒廢了她的學業，就那樣的每天去陪雨順，給雨順講笑話，逗雨順開心……雨順的笑容是芳紫最高興看到的……時間可以撫平惡劣的傷口，也可以創造新的傷口…… 「芳紫，我真的好想吃媽媽做的蘋果灌腸……」消瘦的雨順已經從悲痛中恢復了些，那天他對身旁陪伴的芳紫說道，聲音是那麼的哽咽…… 「呵呵呵呵……你等我……」傻傻的芳紫知道街盡頭就有一家專門賣「蘋果灌腸」的地方，於是芳紫跑了出去，那時的她只想看到雨順大口吃「蘋果灌腸」時的樣子，而且芳紫也決定一定要學會做「蘋果灌腸」，以後每天都做給雨順吃，那樣每天她都可以看到雨順大口大口吃飯的樣子了……那是她此時最願意看到的…… 一輛送貨卡車的卡車司機由於疲勞駕駛終於經受不住眼皮子的爭吵…… 「小心。」路人的這句小心還是晚了，芳紫只顧低頭去聞那香噴噴的「蘋果灌腸」……一個瘦小的身體飛了出去，天空頓時被染成了紅色…… 金雨順定定地站在芳紫的墳前，赤裸的身體在風中顫抖，消瘦的臉龐上，突出的顴骨與充血的眼睛是那麼的醒目……他的手裡拿著那張玩笑般簽訂的賣身合同，悲切的聲音在風中久久不得消散…… 金雨順今日願意賣身給我（於芳紫——世界上最漂亮，最可愛的小美女），期限為一輩子，價錢為十秒鐘（四捨五入，你還佔便宜呢！）……如果哪天金雨順不幸over（裝死不算），此合同當自然作廢；如果哪天我（於芳紫）不幸離開人世（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金雨順必須脫光了衣服跟我陪葬，讓我把地上損失的一切在地下找回來。（本合同一式雙份，如有類同，純屬巧合。） 金雨順輕輕地躺在了墳前……芳紫，我來陪你了……金雨順輕輕地躺在了墳前…… …… 我的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下來：「呵呵呵呵……講完了，這個故事是真的，很感人吧。」輕輕轉過了頭，我看到安承言的眼眶裡溢滿了眼淚，「啊？什麼講完了？」安承言對我背轉了頭，「感人，感什麼人？你當我是白癡呀，我才不會相信是真的。」 「那你哭什麼？」 「我哭？白癡啊你，我那是被風吹了眼睛。」 有風嗎？ 「下面呢，下面還有嗎？」 「什麼下面？」我擦了擦眼淚，明知故問，「什麼下面？」 惡狠狠的目光，我想如果我此時不告訴他結果他會殺了我的。 「那天雨順帶了一瓶酒與一瓶安眠藥……一天后才被發現，沒有搶救過來……」我的眼眶又有些發紅…… 「芳紫真的是我高中時的同學，有些事情我是從她的日記裡看到的，有些事情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只可惜……芳紫的媽媽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切，白癡，我才不會相信你說的話呢？」安承言雙手抱頭向前走去……我抹掉了心中的傷痛，跟了上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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