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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博物館是14世紀的建築,館裡幽靜的庭院、華麗的牆壁和窗櫺,不難看出畢卡索曾居住在這裡的痕跡。

  博物館裡,很多畢卡索少年時期的作品,多為人物肖像、版畫、素描和水彩,共3500多幅。大多是早期的傳統學院派,與他後來獨創的立體透視畫風截然不同。

  一位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是個瘦高的黑人,他大方地和白槿湖合影,說,畢卡索最著名的畫並不在這裡,而是在法國的那所博物館。對此,槿湖並沒有很失望,喜歡一個畫家,不應該是只喜歡他的那幾幅名畫的吧。

  沈慕西說,畢卡索的很多作品都與女人有關。

  白槿湖說,不是有的人也是因為一個女人而成為攝影師的嗎?

  不得不說,女人對男人的事業和創作的影響力,有時是不可估量的。

  離開了畢卡索博物館,他們的巴賽隆納之旅也就結束了,在回國的飛機上,白槿湖看著巴賽隆納的天空,心想,自己大約是不會再來了。

  回到了小樓,沈慕西說,終於到家了,繞了一大圈,還是家裡好。

  白槿湖看著這個剛陪著她在地球繞了大半圈的男人,嬰孩般窩在沙發上,笑了。

  沈慕西說,等我們結婚了,我就再也不離開家了,不去工作,不去應酬,就在家和你度過一生,哪兒也不要去。

  那你會厭倦的,白槿湖說。

  沈慕西說,不想別的,就想把剩餘的幾十年光陰一秒不差地都用來和你共度。從巴賽隆納回來,我想馬上就和你結婚,耽誤不得了,就怕你要跑了。

  白槿湖說,我不跑,還要做飯給你吃。

  他們那一晚都興奮得睡不著覺,彼此商量著結婚後的生活,白槿湖答應沈慕西,完成手上的一本書後,就嫁給他。

  NO.18 不知道我死後,你會不會也想我投胎做你的女兒

  回到南京不久,王煙找到了她。

  在一家茶社裡,白槿湖見到了王煙。她早已不是當年人,何來淚染春衫袖?

  她以前是那種穿著地攤衣服也高潔如茶的女子,而現在,即使她穿著寶姿,也能把寶姿穿得像幾塊錢的衣服,她的脂粉味讓她俗了起來。

  她轉動著手中的茶杯說,其實,我不喜歡茶,但我知道,你喜歡。

  白槿湖說,煙煙,你變了。

  王煙說,這些日子,最聽不得的就是說我變了,一聽就要掉淚。

  白槿湖無意看到王煙的手臂,紮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她一下就傻了,煙煙,你在吸毒?

  王煙苦澀地點點頭,說,我這個月,已經見了很多以前的朋友,跟每一個人告別,而你,是最後一個,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白槿湖說,煙煙,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王煙低頭,許久,才開始說話。

  我是在06年2月遇見他的,在領導的飯局上,他喝得很多。那時剛畢業不久,他是稅務局的,領導讓我帶他去休息。

  我扶著他進了酒店房間,準備離開,聽到他在哭。

  我就坐在床邊,看著他,他好像睡著了,卻又在抽泣,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麼,好像在喊一個女人的名字,喊得我心疼。後來我聽懂了,他喊的是維棉,你說,天下竟有這麼巧的事,我也是認識維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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