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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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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槿湖說,恩,我答應你,再也不離開你。 沈慕西安心地漸漸又睡去,他把她摟得很緊,生怕會失去她。白槿湖從未見他這麼傷心過,她想,她至少要為他好好地活著。 離開海南後,白槿湖在心裡對自己說,以後的每一年的四月一日都要去看那棵樹。 NO.16 這是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出現的冷戰 二零零六年十月,維棉去世已有半年了,還是會做那個夢,夢見維棉,穿著短裙,妖嬈海藻般的卷髮,抽著名叫「茶花」的煙,後來又是她盤著髻穿著婚紗對她重複著說,我改了,我真的改了,我要嫁人好好地過日子了,說著就笑著哭出淚來。 沈慕西拍的一些攝影作品獲得了大獎,在攝影界也小有名氣起來。 在這半年裡,白槿湖拼命地寫作,出了本書,名叫《因為是女子》,記錄的是青春裡友情和戀情的消逝,很暢銷。 讀者驚訝于她可以用文字把疼寫得那麼真實,八十年代的人,大多生活在蜜罐裡,最缺的就是心疼,連自己都不會心疼。 很快,著名導演徐文傑看上了這部小說,決定改編為同名電視劇,並請白槿湖做編劇。 白槿湖欣然答應了,這是她對維棉的紀念。 徐文傑見白槿湖第一眼時,便覺得她不是凡俗的女子,有著清澈深深的眼睛,像極了赫本。低調安靜,不爭名利。當指出劇本需要修改的地方時,她總是安靜地聽著,揣摩著。 劇本完工後,徐文傑說,戲裡的男主角已經有幾個候選人,到時你來最後定奪,畢竟是你創作的,心裡對人物肯定有輪廓。 白槿湖萬萬沒有想到,正是這部戲,把她和陸澍又聯繫在了一起。 那是個傍晚,秋天的時候,天黑的也早,她和沈慕西早早地吃過飯,一起窩在沙發上聽歌,聽Jesse McCartney的《Just so you know》,她調皮地拉著他,要和他跳舞。門鈴在這時響了,會是誰在這麼晚來呢? 沈慕西開的門,見是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問:你是? 白槿湖湊過來一看,是陸澍,他怎麼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槿湖對慕西說,他就是陸澍,讓他進來吧。 陸澍看他們穿著睡衣,自己也許是打擾了,也只好硬著臉皮坐下來,將手裡拎的禮品放在了沙發邊。 沈慕西準備讓他們單獨談談,打算進臥室,白槿湖拉他坐在自己身邊說,你別走。 白槿湖看著地上的禮品,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來看看你,陸澍說,接著又說,我和林流蘇分開了,你知道了吧? 她點點頭說,聽說了,她家那樣敗落了,依你的人品,你離開她我一點也不詫異。 陸澍說,我家裡也好不到哪兒去,她家一倒,我父母也受到了牽連,我到現在也沒有接到拍戲的通告。我聽說你有劇本,正在選演員,所以來找你。 白槿湖打量著陸澍,說,那好吧,男主角就定你吧,我明天就和導演說。 沈慕西心裡不舒服了,她還是在意陸澍的,否則怎麼會不考慮就答應。 那我和我媽都謝謝你了,陸澍激動地說。 白槿湖說,不過我跟你說清楚,選你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為我欠你家的人情,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覺得男主角的無情與不負責任和你太像了,你不用表演就是他了。所以,你不用感謝我,順便請你走的時候把東西拿走。說完就起身進了房間。 沈慕西送走陸澍後,看見她開著燈,靠在床上看著小仲馬的《茶花女》,他知道,她其實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他躺下來,枕著她的腿,說,你今晚的話有些重了,看得出來,他很失落。 白槿湖說,這個男人,辜負了一個又一個,你會不會也這樣啊? 我不會,我被負心的女人拋棄過,我倒害怕你會不要我,沈慕西說。 他們真的彼此相信彼此相依,共同經營著兩個人的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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