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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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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憐的朴吉哲再一次成為我的替罪羔羊。 就這樣,媽媽的嘮叨抱怨一直在不停延續。我已經從一個犯錯的小學生升級為違反約定的罪人。 到底應該如何向媽媽解釋呢?我再次因為打架事端而失去了自己的第二份工作。這件事情的導火索是那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難道我要向媽媽供出朴嘉恩嗎?難道我要告訴媽媽,我是因為這個小丫頭才會一時衝動,我是因為這個小丫頭才會打架受傷? 在我的風雲歷程中,我會為兄弟兩肋插刀,義氣用事;我也會為無辜受欺的女人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如果面對那些無故挑釁的男人,我自然會用拳頭讓他們住嘴;而面對那些不可理喻的女人,我最多就是用言語來指責她們。邦德女郎的風雲歷程中,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景。我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的指責而衝動行事……這樣的情況代表什麼?難道是因為我太在意? 正在我苦於如何解釋之時,病房的大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如既往地校服打扮,一頂乾淨的白色毛帽子,嘉恩靜靜地站在了門口。 也許是外面的天氣涼,嘉恩的臉和鼻子都已經凍得紅紅的。她的手裡拎著一箱飲料,然後慢慢地走到了我的床邊。 「這位小姑娘是誰啊?」媽媽一臉困惑地看向了我,向我拋來了一個更加難以回答的問題。 「您好,伯母。」嘉恩把飲料放到了桌子,然後摘下毛帽子,禮貌地向媽媽點頭致意。 媽媽張大嘴巴,愣愣地看向了嘉恩,仿佛在欣賞一件難得的寶物。半晌之後,她才開口說道,「哎喲,這丫頭長得真漂亮啊……阿俊啊,這認識這個女孩子?」 「只是一個普通朋友……」我將眼神直直地望向了窗邊,故作鎮定地拋出了一句若無其事的回答,其實我的心裡已經打翻了五味瓶。 「伯母。阿俊哥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您不要怪他了。」 緊接著,我和吉哲就變成了雙生兒。我們同時瞪圓眼睛、張大嘴巴看向了毛帽子,不明白這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小丫頭到底在說些什麼。 媽媽不愧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只見她警覺地看向了那個小丫頭,然後對她拋出了一句至關重要的反問,「小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馬上給我說清楚。」 「有些男孩子要戲弄我,所以哥哥就出面幫忙了。」 「唉!你這個臭小子,我跟你說過,不要亂逞英雄……可是你為什麼不聽話呀!」因為嘉恩的自作聰明,媽媽那已經步入尾聲的嘮叨再次捲土重來。 「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幹嘛總要攙和別人的事情?這個小姑娘有困難,你可以直接去找人幫忙啊,幹嘛要自己一個人逞英雄?」 終點又回到原點,我只能繼續垂頭喪氣地等待著媽媽的教誨。 「伯母……」毛帽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小丫頭,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和哥哥之間不能算是別人呢。」 「什麼意思?」 「因為我是哥哥的女朋友啊。」 媽媽目瞪口呆地看向了嘉恩。半響之後,她才吞吞吐吐地繼續問道,「女朋友是什麼意思?」 「伯母,您怎麼了呀?我和哥哥正在談戀愛啊。」 「咳!咳!」媽媽扶住床邊,開始不斷地咳嗽起來。而我和吉哲也在瞬間變成了木頭人,對於這個小丫頭的言論難以置信。 「小姑娘,你現在才多大?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我今年19歲了。」 「那……那就是和吉哲同歲嗎?」 「是啊!伯母您放心,我會努力的,您可以考驗我。」 不得不承認,嘉恩的說服功力與媽媽的埋怨攻勢不相上下。在兩個女人不相上下的對話之中,我和吉哲只能保持著目瞪口呆地看戲狀態。最後的結局顯而易見,媽媽和吉哲在嘉恩的勸說下走出了病房,毛帽子成功創造了與我獨處的機會。 「我和你之間無話可說,你回去吧。」我的矛盾心理告訴我,我必須對這個小丫頭採取主動攻勢。 嘉恩被我的冷酷言語嚇了一跳。其實很正常,一直以來我都是她的玩偶,而現在這個玩偶卻倒戈相向,開始對自己的主人厲聲呵斥。 毛帽子再次變身為張揚拔扈的小太妹。她惡狠狠地盯向了我,仿佛在用眼神對我進行脅迫。 「你的演技很好啊?」既然這個小丫頭仍然不知悔改,我也沒有必要繼續以禮相待。 「大叔……對不起,是我害你丟了酒吧的工作。」 我為了逃避她的目光,轉頭看向了窗外,「我再說一遍,我不想見到你,也不想聽你解釋。請你離開我的病房,現在就離開!」 「大叔,你的自尊心好強呢。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還學人家打架,最後還是被一個酒瓶打倒在地。」 也許正如媽媽所說,我的身體裡確實有些好大喜功的細胞。雖然一直都想隱藏自己的真正實力,但是面對這個小丫頭,我還是產生了一種隱隱的衝動。 「你當時沒有在場嗎?難道沒有看見我的功夫?」 「嗯,我看到了。」 「我一拳打倒了一個傢伙,然後又一腳踢飛了一個傢伙。」 「那又怎麼樣?大叔最後還是被酒瓶打倒了。」 「你傻啊?不過你是個丫頭,根本不懂這樣啊!」 「大叔也是丫頭。」 「行了,你快出去吧!」 這個不可理喻的小傢伙,看來她仍然在戲弄我。如果她對我稍感抱歉,就沒有必要刺激我的忍耐力和自尊心。 「大叔為什麼要那樣做?」毛帽子湊到了我的身邊,然後瞪圓眼睛看向了我。 我下意識地向後退去,這個丫頭的身上仿似散發著一陣難以抵擋的氣息。 「大叔為什麼要偽裝自己,把自己搞得象個傻瓜和懦夫?你也不是吉哲的堂兄,玩打洞器的時候我就應該看出來……」 毛帽子咄咄逼人的氣勢已經讓我有些難以招架,然而事已至此,我只能繼續保持著負隅頑抗的架勢,「還是快點兒回去吧。我再也不想和你這樣的丫頭有任何瓜葛。」 「我是什麼樣的丫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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