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浣熊幫幫忙 | 上頁 下頁
四十九


  聽見那個熟悉的,在MP3裡長期存著的溫柔女聲。舒浣一時又是激動,又是緊張:「你、你好,我,我,我是舒浣,啊,就是那個,你以前見過的……」

  對方哈哈笑道:「我知道是你啊,我記性還沒那麼壞啦。」

  自己竟然還能被她記得,舒浣只覺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說起來,留給你電話這麼久,你還是第一次打來呢。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我剛下飛機,想問你一下,這附近有什麼合適的酒店……」

  段琪雅道:「哇,你來T城了?」

  「嗯……」

  「一個人嗎,還是跟徐瑋澤在一起?」

  聽到那個名字,舒浣就又有些難受:「是一個人……」

  「啊,那這麼晚了你還是不要到處亂走比較好。你稍等一下,過半個小時我就去接你。」

  掛了電話,舒浣還在受寵若驚。她只是想碰碰運氣,想和段琪雅說幾句話,心理能有點安慰,沒想過會得到親自來接她這樣的待遇。

  果然在大廳門口站了一陣子,就有台黑色的車子在夜色裡低調地駛了過來,而後停在她面前。車門打開,舒浣聽得裡面的人叫了她一聲,就趕忙進去。

  段琪雅一身黑色露肩小洋裝。明眸大眼,膚色勝雪,毫不做作地蹬著一雙長腿,英氣勃勃而不失嫵媚。

  見舒浣慌裡慌張地坐上車。段琪雅便伸出修長的胳膊替她關好車門,笑道:「你站在那裡等人的樣子好乖哦,走丟的小動物一般。徐瑋澤怎麼捨得把你一個人放在外面啊?」

  能親眼再見到自己的偶像,舒浣連原先得那種難過都少了一大半,一時間把那些事情全拋到腦後,臉漲得通紅,結吧道:「雅,雅,雅……」

  她鴨子一樣嘎了半天,段琪雅又看看她:「哇,也穿太多了吧,你那邊很冷嗎?」

  舒浣在白色雪紡洋裝下面,又穿了條牛仔鉛筆褲,外面加件薄款小西裝,脖子上還有條窄窄的蕾絲手鉤薄圍巾,雖然是夏日搭配款。但這也過分嚴實,除了手合臉,一點皮膚也沒露。

  舒浣只得點點頭:「嗯。」

  「對了,怎麼會坐這麼晚的飛機,是來玩麼?還是工作上的事情?」

  舒浣不會撒謊,也無法解釋,只得含糊應道:「來,來玩……」

  見她為難,段琪雅也就善解人意地不再多問,只笑道:「哇,我知道了,你是特意來看我的,所以徐瑋澤沒有一起來,他在家忙著撓牆吃醋呢。」

  舒浣從心底感激她這樣的體貼友善。段琪雅果然是內外皆美的好女人。

  然而想起徐瑋澤,舒浣就一陣陣的傷心。她雖然氣他氣得要死,但還是忍不住會在意他的感受。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呢,回去以後看到那張留言,他應該也會很難過吧。起碼那份麻辣鍋是吃不下了。

  在這種時候她反而想起了徐瑋澤種種的好。剛畢業的時候她沒有錢,房租三餐都是徐瑋澤先『借』給她,每週他都找藉口請她吃一次好的,她半夜胃病發作,一個電話,徐瑋澤就來得比救護車還快,連夜送她去醫院,徐瑋澤在病床前一直抓牢她的手。

  「絕交」兩個字,她寫得眼淚汪汪的。他們有那麼深厚的感情,曾經對彼此來說是不可或缺的朋友,簡直就是家人一樣可依靠的存在。

  但還是被他一手破壞掉了。

  一張疊好的手絹遞到她面前,舒浣感恩之中也覺得自己簡直快要丟臉死了,而後又聽到段琪雅用哄小狗的口氣說:「到我家去吧,有很好吃的巧克力哦。」

  車子一路開到段琪雅的住處。舒浣雙手交握,懷著朝聖的心情跟著段琪雅進了公寓大樓,誠惶誠恐地走上了樓梯,而後畢恭畢敬地看著段琪雅掏出鑰匙開門。

  「請進來吧。」

  舒浣忙在玄關換了鞋子,再小心翼翼踩進去。

  「不好意思啊,我都沒收拾,別介意啊。」

  水晶燈的光線柔和,寬大的客廳是乳白色的基調,成套的英式沙發和地毯,抱枕隨意扔著。茶几上散落著一些雜誌和光碟,落地窗的窗簾開了一半,雖然算不得太整齊,但很乾淨。

  這樣的隨性倒令人放鬆,如果是一絲不苟的嚴謹作風,她更是會緊張得連坐都不敢坐了。

  舒浣小心翼翼地在沙發上坐了一個角落,連連道謝地接過段琪雅倒給她的水果茶,這才想起來要道歉:「啊,你剛才是應該是在忙吧,還特意來接我,我會不會太打擾你了?」

  段琪雅拿了盒巧克力,也坐了下來:「不會啊,剛才是跟朋友在夜店,其實玩來玩去也都是那樣啊,去得多了也就沒多意思了。」準備好巧克力。段琪雅又倒了兩杯紅酒,而後看看她,「咦,你的外套和圍巾還不脫,不熱嗎?」

  「啊……」

  「我等下可是要換睡衣的耶,在家我是很隨意的。這個高度,狗仔拍不到,你穿比基尼也沒關係啊。」

  舒浣有些尷尬,小聲說:「我不熱……」

  段琪雅有些困惑地歪了頭:「還是是說你很介意這個?我們都是女孩子,穿少一點也沒關係吧。」

  舒浣愈發拘謹,只能將手放在膝蓋上緊緊抓著,額頭出汗,皺著臉。

  段琪雅看了她一會兒,微微皺眉。突然伸手拉下了她的圍巾。在舒浣還驚慌失措的時候,又將她那多餘的外套也脫而來,而後表情瞬間變得很嚴厲。

  「你遇到那種事情了?」

  徐瑋敬留下的痕跡倒是還好,然而徐瑋澤把她又狠狠蹂粦過一遍,吻痕上又疊加著牙印,從脖子到胸口,一寸都沒放過。

  舒浣現在痛是不痛,但被揭了傷疤,想起昨晚那任徐瑋澤擺佈的幾個小時,她就又有了哇哇大哭的衝動。

  「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早說?你知不知道輕重緩急啊?」

  舒浣眼裡已經又有了淚,緊張起來:「我,我……」

  「報案了沒有?」

  舒浣茫然地搖搖頭。

  「那就去報案。」 段琪雅顯然是很生氣,「這種人怎麼能輕饒?你要懂得維護自己的權益,沒有什麼好怕的,律師我來替你請,保證告得他脫褲子!」

  聽得要法庭上見,還要徐瑋澤脫褲子,舒浣忙連連擺手:「不,不用……」

  段琪雅大皺其眉:「不是我說你,就是你這樣軟弱的人太多了,才會助長那些爛男人的氣焰。為什麼不告呢?受害人沒什麼可恥的吧,難道你還怕他們用有色眼光看你?」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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