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浣熊幫幫忙 | 上頁 下頁
十三


  雖然她的效果是溺水鬼。

  徐瑋敬又咳了一聲,而後才說:「這個,我是可以教你。」

  「你要以腰為中心,發力點在這裡,」徐瑋敬托著她的腰,手放在她腰腹上,一手扶住她赤裸光滑的腿,「然後大腿帶動小腿……」

  他的手掌寬大有力,而她身材嬌小,感覺像是單手就把她的腰抓住了。

  晚上沒什麼人,她才果敢地穿著自己去海灘度假曬太陽才會穿的比基尼,布料之少,遮蔽無幾。而徐瑋敬雖然全身濕透,倒也還是正常衣著,除了脖子領口,哪都不露。

  這樣的反差讓她有種微妙的弱勢和低姿態,以至於耳朵都紅了。

  示範的時候徐瑋敬的手指無意碰到她飽滿的胸部,立刻便縮回來:「很抱歉。」

  舒浣滿臉通紅:「沒,沒關係。」

  是真的沒關係。

  她一直很謹慎於和異性的接觸,能免則免,這是一種保守的自愛。而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她一貫羞怯的靈魂都變得格外大膽,甚至於放蕩了。這種意識連她自己也覺得羞愧。

  徐瑋敬還是很鎮定,也專業,手也沉著有力地,輕易在水中托起她:「臂部的動作也要配合,像這樣,你雙臂劃水到大腿,然後……」

  只因為皮膚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就全身戰慄,舒浣不由抓緊他的手掌,臉都紅透了。

  如果這世上只剩下她和徐瑋敬,還有這一方池水,那她什麼都敢做。

  舒浣心臟咚咚跳,看著他的眼睛。徐瑋敬也靜靜看著她。這一刻就像著了魔一般,他嘴唇優美的形狀,帶一點茶香的,令人著迷的氣息。

  一隻夜鳥從兩人上空飛過,「呱」地一聲,嚇了舒浣一跳。

  回過神來的時候,徐瑋敬已經掉轉開眼光,紳士得近乎疏遠地道:「動作再做一次吧。」

  舒浣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臉熱心跳收拾好,又聽得徐瑋敬突然說:「瑋澤教過你游泳嗎?」

  「沒有……」

  「其實他技術也很好。」

  「嗯……」

  舒浣也知道他的意思,弟弟的「女朋友」,他不小心碰到她任何私密的地方都算太超過,而她對他有任何曖昧的態度都是水性楊花。

  舒浣心裡眼淚狂流地大呼冤枉,卻有口難言。

  從水裡出來,舒浣拿了放在池沿的浴巾,胡亂一裹,徐瑋敬則脫了上衣,將水擰乾。

  「真是麻煩你了。」

  徐瑋敬將擰過的襯衫暫時又穿上:「應該的。」

  兩人站在池邊,舒浣看著他,他卻不再看她。過了一陣,舒浣說:「那……晚安了。」徐瑋敬也略微一點頭:「晚安。」

  舒浣垂頭喪氣地看著他冷漠的背影,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徐瑋澤談一談了。現在她這樣的處境實在好尷尬,徐瑋敬不喜歡她還不要緊,但被當成是蕩婦淫娃,那就太慘了,好歹還她一個清白嘛。

  日有所思,夜不能寐,舒浣一晚上睡得輾轉反側,糊裡糊塗,連什麼時候天亮的都不知道。

  迷糊之間突然覺得有人將手伸進被窩裡,而後把她舉起來。

  舒浣還有一半身子在夢裡,本能地就嘟噥著叫他:「徐瑋……」

  最後一個字還沒出來,她突然意識到不對,哪有這麼美夢成真的事啊。

  舒浣硬生生刹住車,一睜眼,果然對著的是張掛了笑容的臉,七分風流,三分浪蕩。

  「徐瑋澤?你回來啦?」

  徐瑋澤順勢抱著她,笑容滿面地在屋裡轉了幾個圈。

  有兩三月沒見面了,一睡醒就能看見他活生生的在眼前,舒浣還是很高興的,只不過……

  「喂,剛睡醒不要這樣轉,我頭好暈,我要吐了,嘔……」

  徐瑋澤笑著停下來,把她放到沙發上。

  「你好像變漂亮了呢。」

  「是,是嗎?」

  「有沒有在想念我呢?」

  舒浣還在頭昏眼花,只覺得身下不穩,徐瑋澤也在眼前旋轉:「喂……那種義大利的肉麻做派,你就不要帶回國來吧。」

  天花板慢慢的不再轉了,舒浣才突然醒悟過來,忙一把抓緊自己睡衣領口:「喂!你怎麼能亂闖女性的臥室!我還穿著睡衣啊!」

  徐瑋澤笑著捏住她的鼻子:「你也算女人嗎?」

  「……」

  「放心啦,光憑你這一身睡衣,安全指數就又創新高了。」

  「……=___=」

  她的睡衣都是老媽買的。女兒過了能被控制衣食住行的年齡,當媽的就很寂寞,好在還有睡衣可以買,每年都要硬給她添置幾件,都是一模一樣的款式,相似的花樣。

  她身上這件就是媽媽們所愛的基本款,畫著一隻又一隻的熊,長度從脖下一直到小腿肚,猶如一個麻袋,套上猶如一隻番薯。

  這種睡衣真的是很好穿,純棉吸汗又柔軟,為了媽媽高興,還有舒適,舒浣也就犧牲自己的家居審美了。

  不過它在增加魅力值方面只起負面作用,對男性的吸引力基本為零。

  徐瑋澤喜歡的顯然是那種布料輕薄短少,穿了跟沒穿沒兩樣的性感睡衣,這是男人本性,沒什麼可說的。只是不知道徐瑋敬的喜好是……

  一想起徐瑋敬,舒浣又烏雲罩頂。

  雖然見色忘友很不應該,但是對徐瑋澤這種一貫見色忘友的典型,她好像可以不用有負罪感,於是斟酌著便開了口:「徐瑋澤啊……」

  「嗯?」

  「我不要再裝你女友了,你找個別的人來頂替吧。」

  徐瑋澤像是嚇了一跳,看著她:「為什麼,出什麼事了?有人為難你?」

  「沒有沒有,」沒想到他反應如此之大,舒浣忙澄清,「大家人都很好,我只是……」

  唉,這讓她怎麼說得出口,被徐瑋澤知道她居然膽敢覬覦他哥哥,一定會活活笑死。

  「那是為什麼?」對方的神情看起來頗認真,「在我家住得不習慣?」

  「也不是啦。我只是覺得……這樣騙你哥不好,」這個理由說起來倒也冠冕堂皇,「你哥是很嚴謹的人,真的拿我當未來弟媳一樣對待,如果知道我們是在騙他,那他一定……」

  徐瑋澤笑道:「這個啊,這個你不用擔心,到時候交給我就好了。」

  舒浣兀自掙扎:「……可是,這樣欺騙你家人感情,真的沒關係嗎?我覺得坦白比較好吧。」

  徐瑋澤挑一挑眉:「相信我啦。我能搞得定,一定不會讓我哥生你的氣。」

  唉,這根本不是到時候怎麼替她推卸責任的問題,舒浣愁雲慘澹,又不能將實話說出口,只能閉著嘴巴,臉頰卻不由像河豚一樣越來越鼓。

  「別這麼憂愁嘛,」徐瑋澤捏住她臉頰,一下就把她給捏漏氣了,「我給你帶了禮物回來。來看看吧。」

  舒浣穿著那肥大無比的大媽睡裙,被他拉著踉踉蹌蹌去了他的房間。行李已經送上來了,徐瑋澤讓她在單人沙發上先坐著,而後打開一個箱子。

  取出來的盒子裡是雙嫩黃色的魚嘴單鞋,樣式簡單,只在前端有豔紅的一顆碎心,晶瑩剔透。

  舒浣剛要伸手去拿,徐瑋澤已經在她面前單膝跪下,把她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一手握著她的腳掌,給她小心翼翼套上那鞋子。

  「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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