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浣熊幫幫忙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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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又不是真在交往,出什麼軌。」 「喂,你不要那麼狠心啊,我在千里之外還為你守貞,每天辛苦工作,都不去PUB了,唯一的娛樂就是跟你通電話,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___=這傢伙最近苦情戲演上癮了,沉迷於悲情男主的角色不能自拔。 結果舒浣還是陪他聊到淩晨一點多,而他那邊才剛要去吃晚餐。 不過以她晝夜顛倒的作息,跟現在有了時差的徐瑋澤倒也算同步。照例熬到快天亮才關了電腦,舒浣洗漱過後,亡羊補牢地敷了面膜,爬上床倒頭便睡。 但不知是換了新住所新床鋪,導致一時無法入眠;或者是想到能和徐瑋敬睡在同一棟房子裡,過於興奮;又或者是累過頭了,大腦無法休眠。總之舒浣躺了半天,還是只能眼睜睜的。 數了許多綿羊,也把自我放鬆的法子都試了一遍,漸漸眼看天色已然大亮,透過窗簾縫隙能感覺到日光,舒浣知道自己睡不著了,腹中又饑餓,只得坐起身來。 樓下果然有做好的早餐在等著,能吃到久違了的熱米粥小配菜,舒浣簡直感激涕零,「有家真好啊」,然後又狠吞了兩個包子。 她的好胃口雖然很不上流很不名媛,但由衷地讚美「這個好好吃哦」的津津有味的食客總是能讓廚師高興的,於是她又得到了好幾個煎得剛剛好,一戳破就能有蛋黃流出來的荷包蛋。 吃飽喝足之後,飽暖就要思淫欲了,舒浣也不好意思太直接,只道:「請問,徐瑋敬呢?我有點事想找他。」 「哦,大少爺在邊廳喝茶,你從這邊過去,就能看到了。」 徐瑋敬果然正在靠窗的位置看報紙,穿了白色的手工絹制襯衫,米色長褲,很簡單乾淨,手指指節有力,腿異常的修長。面前一套青瓷茶具。 感覺品茶是很溫柔的事,由他這樣嚴厲的人來做,就別有一番動人意味。 當然,就算他是在蹲茅坑,舒浣也一樣會覺得很動人就對了。 徐瑋敬在專心致志看他的報紙,而舒浣則鬼鬼祟祟躲在盆栽後面,少女懷春地偷看坐在那裡讀報的徐瑋敬。 徐瑋敬取茶杯的動作,翻折報紙的動作,輕微一抿嘴唇,略略皺起眉頭,看在她眼裡都魅力十足,直看得整個人都要掉進去了。 徐瑋敬翻頁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了她,便放下報紙,道:「舒小姐。請坐。」 舒浣整個人心情都是陽光明媚,愉悅又有些忐忑地在他對面坐下。 徐瑋敬伸手提起茶壺,給她倒了半杯。 「這茶不錯,你也試試。」 舒浣忙接了:「謝謝。」 「請自便。」 「好……」 兩人沒有更多對話,這這樣坐著,他看報,舒浣假裝看雜誌,實際在看他。這樣的一個早上就美得冒泡泡。 「對了……」 「嗯?」 「你之前說,我離你們的標準還差得很遠,」舒浣左思右想,還是老實說出來了,「那我對你們來講,是不是太窮了?」 徐瑋敬微微一愣,而後有了一個類似微笑的表情,道:「是的。」 舒浣不免T__T地泄了氣。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標準也是人定的,你不用太在意,」徐瑋敬做個手勢,「請喝茶吧。」 這話聽起來,難道是在安慰? 沒等舒浣回過味來,徐瑋敬已經繼續在看他的報紙了,依舊沒什麼表情,臉上帶一點嚴苛。 從那並不溫柔的男人嘴裡能得到這樣的回答,比徐瑋澤求饒的時候吹捧她一百句都來得令人喜悅。舒浣強作鎮定,臉頰卻已經發熱,一顆心在胸腔裡簡直跳舞一般地雀躍起來了。 舒浣打開電腦,繼續那未完的一系列設計稿。 想著徐瑋敬,她就愈發覺得自己要努力工作。不加油是不行的,她和徐瑋敬之間的距離,她不眠不休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得上。 舒浣一直畫到吃飯的時間,才停下來給自己胃裡塞了點東西,而後回房繼續埋頭幹活。 她也知道長時間作息混亂的生活很不好,但「好不好」,跟「要不要」,往往是兩碼事。 她大學時代所修的專業,也是擠破頭才能上得了錄取線的「好」專業,和跟玩具設計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只是因為加入學校的漫畫社團,布展的時候幫著做了一批手工娃娃,才發現自己原來對做公仔有這樣大的熱情。 而後她就把所有業餘時間都用在畫圖和做公仔上,以至於後來還放棄了畢業後考上的公務員職位,全心全意去進修相關技能,最後做了一個SOHO族。 雖然她設計的東西很受歡迎,足以養活自己,但在父母親戚同學眼裡,這終究是不穩定,沒出息,大家都覺得她中途改行是錯的,惋惜不已。 以她學生時代在那所名校裡也能名列前茅的成績,她如今的成就,和成了金融新貴、業內精英的同期同學們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但她自己並不後悔,她從中得到無上的快樂。世上的選擇,沒有絕對的「好」與「不好」,「對」與「不對」,只有「喜歡」與不「喜歡」。 工作到下午,腦袋隱隱作痛的頻率越來越高了。但舒浣也不以為意,熬夜一族時常會這樣,這邊抽痛那邊酸痛的,等睡飽了自然百病全消。 終於完成圖樣的時候,已經是這一天的晚上了。 連續三四十個小時沒有睡眠,舒浣開始覺得頭疼得有點吃不消,只得關了電腦,找出兩片止疼藥吃下去,而後躺到床上等著入睡。 然而止疼藥也沒起多大作用,這回的頭痛實在太厲害了,靠按摩太陽穴也沒能有幫助。 她生理上已經困乏到極點,但大腦還在持續興奮。猶如使用過度的機器,開關已經失靈,關不上一樣。 房間裡的冷氣也似乎開得太低了,床的柔軟也變得令人不舒服,舒浣卷在被子裡,痛得翻來覆去,絲毫無法入眠,又一直煎熬到天亮。 窗外漸漸有了鳥叫聲,之前覺得美妙無比的細細鳴叫,現在也能一點點扯動她大腦裡抽痛的那根筋。舒浣只覺得那痛感是跟著心臟的跳動節奏一起的,一小時過去,就扯痛了她幾百次。 這是在別人家裡,她覺得自己應該克制,不能失態,不能給人添麻煩。 但最後實在是無法忍耐了,痛得簡直想哭,只能抱著頭,胡亂去扯了鈴。 有人推門進來的時候,她已經疼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什麼也管不了了,蜷在床上疼得直抽噎,說不出話來。 「舒小姐,你怎麼了?生病了嗎?我去叫大少爺來!」 一陣嘈雜之後,她聽得有人叫她:「舒浣?舒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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