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北北的夏 | 上頁 下頁 |
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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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雲是這麼說的,「還好啊,跟咱家差不多,這樣我跟你爸每次來看你就不用住酒店了。哼,你要是能說服你譚爺爺把磊磊入贅到咱們家來,別說這套房子了,再送你們兩套都行,以後你們靠收租子也能過活。」 收租子……蘇北腦海中忽的閃現出《功夫》裡總是頂著一頭髮卷,穿著睡衣,斜叼著一根煙的包租婆。「媽你怎麼還老惦記著石頭啊,說不定人家在美國已經有女朋友了。再說了,石頭才不會稀罕呢。」 「你這丫頭就裝糊塗吧,我也懶得說你了。」楊思雲一提到這個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知道蘇北還忘不了郁家那孩子,但都這麼久過去了,總不能一輩子就這麼一個人過了吧? 新房已經裝修完工,但尚未添置傢俱。楊思雲說等她快畢業的時候就吧這兒好好收拾一下,直接搬過來住。 蘇北無語了,她才大四,建築系本科五年制,也就是說她還有兩年才畢業,而且她還打算繼續讀研,這房子難不成就一直空在這兒啊?「畢業還早呢,要不先租出去吧。」 楊思雲不同意,新房子給人住,自己再住那不就成舊房了?。要再倒楣點兒,遇到個自殺或者被謀殺,那這好端端的房子豈不成凶宅了?誰還敢住啊?他們家又不缺房租這幾個錢 蘇北想楊思雲肯定快進入更年期了,要不就是警匪片看太多了。季建國倒是擺擺手,「這事兒你就隨姑娘吧,房產證上寫的她的名字,她有權自己處理。」轉頭又跟蘇北叮囑,一定要打聽好是什麼人租房子。 看完房子,季建國把新房的房產證和鑰匙交給了蘇北,交代一定要妥善保管好。 楊思雲給蘇北的二堂哥打了個電話,晚上喊來一塊兒吃頓飯。蘇北也很久沒見到二哥了,雖然兩人都在北京,但卻很少能碰上,蘇北忙,二哥也忙。 電話是接通了,但二哥不在北京,上午剛隨首長飛去瀋陽軍區考察了,過兩天才回北京。 恰好北京分公司這邊的負責人聽說老總來北京了,打來電話約晚上吃飯。這樣的飯局蘇北不是沒去過,肯定還有一些領導,說白的就是官宴,實在是興致缺缺。 季建國也不勉強她去,讓司機把蘇北送回了學校。 在北京呆了兩天季建國夫婦就打道回府了,臨走前楊思雲給蘇北添置了許多衣物,又給蘇北卡裡打了些錢。蘇北沒問,也沒去查看。蘇北很少亂花錢,但楊思雲總是喜歡給她卡上打錢,不怕她亂花,就怕她不花。 十一長假一過,北京便漸漸有了秋的感覺。 麗思卡爾頓一別,秦小羽便再沒出現過。蘇北有些慶倖,但隱隱又有些失落。不過這些情緒很快就被繁複的課業掃到邊緣角落。熬夜畫圖是家常便飯,從設計到繪圖,上板,渲染,弓著腰一畫就是幾個小時,腰板都直不起來,非得在地上蹲會兒才能直起來。 外界傳清華北大年年都有跳樓投湖的,那純屬誇張。但在清華學習的壓力確實大,尤其是學理工科的女生,想要在一群得天獨厚的高智商男孩們中間出類拔萃,那不是只要付出就一定會有成效的。 前幾日聽說系上大二的一個女孩子因為學業壓力大,拼死拼活學了卻仍跟不上,患抑鬱症回家治療了。班上的男生們都唉聲歎氣,可憐又一朵小花兒被摧殘了。建築這個行當,套句別人說某速食連鎖的,就是這一行,男人當畜生用,女人當男人用。 齊姍姍最近又陷入戀愛了,不過這回她不但沒在系上找,連本校的都不是。不知道在哪兒勾搭上的一北大的哥哥,研二的。 這次據說是動真格了,那哥哥不帥,個子跟齊姍姍一樣高,為此齊姍姍甚至放棄了她摯愛的高跟鞋。 此前一直還在糾結於大五到底是實習還是考研,這下目標明確了,如果那北大哥哥繼續讀博,那她就考研,如果北大哥哥研究生念完打算參加工作,那她就實習,畢業了也加入就業大軍。總之,一切與北大哥哥同步。 第一次齊姍姍把那北大哥哥領來給宿舍姑娘們瞧瞧的時候,那哥哥有些靦腆。上館子的時候被姑娘們逼著喝了小酒,結果當天晚上酒精過敏在醫院吊了一晚上的水。 齊姍姍又氣又心疼啊,說你不會喝酒幹嘛不說啊,逞什麼能真是。北大哥哥倒是反過來安慰齊姍姍,讓她別氣,說第一次和她的室友們見面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酒精過敏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自那以後齊姍姍一直就覺得自己撿到了個寶,這樣的男人不拖回家藏起來怎麼對得起自己!齊姍姍開始轉移陣地,自習室都直接搬去北大了,回來還津津樂道,說北大就是爽,什麼時候去自習都有位子,根本不需要占座。眾人嗤之以鼻,重色輕友就直接承認好了,說那麼多廢話。 蘇北生日是在耶誕節前一天,也就是所謂的平安夜。姑娘們興奮極了,說早點出去搓一頓回來參加平安夜化妝舞會,然後出去K通宵。 齊姍姍帶著北大哥哥,吳笑雲也拉來了郭子。孫梅挽著蘇北說,幸好你沒男朋友,不然我就一個人了。 蘇北不知怎麼就想起了秦小羽,兩月未見,他怕是早就把她忘到九霄雲外了吧。 化妝舞會蘇北也參加了兩次,反正戴著面具,拒絕邀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舞會是齊姍姍的最愛,她小時候學過舞蹈,什麼風格都能來上一段。她最鄙視蘇北這樣的,來舞會又不跳舞,典型的占著茅坑不拉屎。每次說這話的時候她都會忘記是誰非拉著季蘇北來的。 搶椅子遊戲環節孫梅被推上了台,不負眾望,那被齊姍姍稱為「神屁」的臀部每次都穩穩當當坐實在椅子上,只剩最後一張椅子,臺上僅留下孫梅和一個美國留學生男孩,不知道孫梅跟人家說了,主持人一喊停,孫梅穩穩地坐了下去,那個美國男孩紅著臉站在一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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