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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諾甄在心底歎氣……花晨也不好過啊:「不管怎麼說,你離開前還是應該去看看他。」

  「是啊。」花晨茫然地望著晴空萬里的藍天,喃喃地說,「我會的。」

  「媽的!」看向空空的冰箱,許朝顏低低地咒駡一句,重新躺回床上。宿醉加上高燒,頭疼痛得仿佛要爆炸。這樣一來,唱著空城計的肚子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條件反射地響到幸好是週六,不用請假……他現在難道還在乎請假嗎?遲到早退已成為常事,他不再是原來那個規矩地遵守校紀的學生許夕顏了。

  悶在枕頭裡的臉冷冷一笑,想起早上風洛雅失望的聲音:「你生病了啊,不能來玩了?那好,我找別人吧,再見!」連一句保重也沒有,想到的不過是她自己。

  人啊,如此自私的動物。風洛雅也只是為了能像朋友炫耀有個養眼的男朋友吧,他們在一起,沒有任何感情而言。

  門鈴在這時響起。

  他遲遲不去開門。如果是許朝顏,他有鑰匙。如果是風洛雅忽發善心,那免了。就連諾奇他也不願意見。就讓他這樣一直躺著吧,他很累了。

  門鈴在響了幾聲後恢復安靜。

  電話卻接著響起。一聲,兩聲,三聲……五聲……六聲……九聲——「操!」拎起床頭的電話,他不客氣地罵出聲。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後,傳來他熟悉不過的輕柔女聲:「夕顏,你在家?」

  「許朝顏不在!」大吼一聲,他把電話切斷。她現在還來招惹他幹什麼?!或者她現在還沒對許朝顏死心?!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讓他難受不已。但聽到她的聲音……他為什麼心臟還會有微微的停頓?該死!

  電話再次響起,仍是響過九聲,許夕顏宣告投降,拿起話筒:「你要幹什麼?!」

  「把門打開。」

  「什麼?」

  「我現在在你家門前,把門打開。」語調平靜。

  她怎麼還能這樣平靜地和他說話?她居然還有臉面對他!「我說過,許朝顏不在,你可以離開了。」冷冷地刺痛她。

  他聽見她淡淡的歎息聲,然後她再次重複:「我是來找你的,把門打開。」

  「不開!」

  「我會一直站在這裡。」

  再次低罵一聲,他索性扯掉電話線,把頭埋到枕頭底。忽然感覺自己這樣的做法,無疑與沙漠中的鴕鳥沒什麼分別。於是罵罵咧咧地撐著虛弱的身體起身,絲毫沒有注意到身上只穿著一條遮住重點部位四角內褲。

  門一打開,花晨立刻愣住。

  「什麼事?」許夕顏不耐地看她,恍惚中覺得她消瘦許多。而且……她沒有笑。

  迅速掉轉目光投到他的臉上,用冷靜巧妙地掩飾住羞澀,花晨一時說不出話來。

  許夕顏煩躁地皺眉,冷冷地撂話:「沒事就算了!!」她難道不知道他不想見他嗎?而且在他狀態這麼不加的時候,不僅頭痛心也痛!可惡!……怎麼她的臉變形了?……不對,好像周圍的東西都變形了!

  「你沒事吧?」花晨擔心地望著他,面色蒼白眼睛佈滿血絲,自己這樣問完全是多餘,他看起來何止有事,簡直糟糕得不得了!

  「我……」還沒把惡意攻擊的話說出口,他就頭暈地向前一個踉蹌。

  花晨眼明手快地扶住他,他立刻想也不想地甩開她的手卻沒有一點力氣。全身灼熱得似有火在燒,而花晨手掌傳來的冰涼讓他感到微微的舒服。「你幹什麼……」虛弱地質問,完全失去了應有的效果。

  她扶著他進屋,門在身後關上。許夕顏有一半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她沒多餘的力氣和他吵架,再說他即使想吵也吵不起來。「臥室在哪兒?」

  他草草一指,大腦如一團糨糊完全無法思考,只能任由她扶著,一步步緩慢地移動。

  卸貨完畢,花晨長長地松了口氣,拉過一邊的被子給他蓋上,卻見那個一點也沒有身為病號自覺的人不配合地踢開被子, 又呈大字型躺在舒適的床上。

  她再次為他蓋好被子,反正她花晨耐性一直很好。即使見他又一次揮開,她也是語氣平靜地問:「你是故意的嗎?」

  「熱……」許夕顏喃喃地吐字,俊挺的眉毛糾結,表情就像一個鬧彆扭的孩子。

  花晨唇邊露出一個她沒有察覺的微笑,她再接再厲地用被子密密包住他,伸手撫上他的額頭——她不是體溫計,但如果這樣的溫度還不叫發燒,那她就該去醫院檢查一下她的觸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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