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同居的日子(32)

三十二

　　梁新敲門進來：「在幹嘛？」

　　「沒事幹。」

　　「要不要去看日出？」他問我。

　　「上哪去看？街上的水還沒退呢！」

　　「蠢女人！你不知道屋頂可以看日出的嗎？」

　　我一臉蠢相地搖了搖頭，充分印證我是個蠢女人的事實。

　　他在我的頭上拍了一下：「走吧，蠢女人！」

　　跟在他後面，我想摸著頭想，被他這樣拍下去，我會不會變白癡。

　　爬上屋頂，我們席地而坐，等待日出。

　　在等待的時間裡，我和梁新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竟然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頭靠在他肩膀上。

　　揉著朦朧的睡眼，我問他：「怎么不叫醒我？」

　　「你是屬豬的嘛，怎么叫得醒呢？」

　　「你才屬豬呢！」我瞄了瞄他的肩膀說：「沒想到你的肩膀還蠻寬厚的嘛。」

　　第八章(4)

　　「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呢！我也沒想到原來你的睡相這么恐怖，說夢話，打呼嚕，磨牙，還流口水！可以想像你的未來老公將來會有多慘。」

　　「用不用說得這么誇張呀！我的口水流到哪去了，你的衣服都沒濕，地上也沒濕，你不會想說口水讓你吃掉了吧。」

　　他看著我笑了笑，不再和我繼續鬥嘴，轉過頭專注地看著天邊。

　　天際開始微微地露出時光，太陽在磨蹭了半天之後，終於讓自己的半個頭伸出了雲層，放射出萬道光芒。

　　我悄悄側過臉，看著情不自禁微笑的他，忽然覺得此刻的陽光燦爛得讓我幾乎睜不開眼睛。

　　晚飯時分，吳毅一臉憂鬱地提著兩紮啤酒敲開我們的門。

　　看到他的表情，我們知道，他第N次遭陳欣然拒絕了。

　　梁新接過他手裡的啤酒，拉他坐下，我到廚房拿出三個杯子。

　　「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梁新開始往吳毅和他的杯子裡倒酒。

　　我趕緊把自己的杯子遞過去。

　　「你幹嘛？」梁新斜睨著我問。

　　「大家朋友一場，當然是有酒同醉啦！」我涎著臉說。

　　他收起我的杯子說：「你大病初愈，不能喝酒。再說，你也喝醉了，那誰洗碗呀！」

　　我不滿地撇著嘴，恨恨地說：「後面那句才是重點吧！」

　　梁新不理我，舉起杯子，和吳毅碰杯，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吳毅長歎了一聲說：「唉！女人！」

　　梁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再想不開心的事了，不就是個把女人嗎！」

　　他把酒瓶往我面前一放：「小強，倒酒！」

　　我不甘不願地給他和吳毅倒滿酒，忿忿地看著他們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幾巡過後，梁新拉住吳毅的說：「我醉了！不能再喝了！」

　　吳毅搶過酒瓶：「你這傢伙到底是不是兄弟，說好不醉不歸的，這個時候你敢裝醉！」

　　梁新無奈地笑了一下：「被你看穿了，好吧！不醉無歸！幹！」

　　我無聊地看著他們喝酒，心想：男人失戀可以借酒消愁，女人失戀了應該怎么辦呢？

　　不知道喝了多久，當地上的酒瓶全空了的時候，吳毅倒在地上，開始像狼嗥一樣喝起情歌來，梁新則趴在桌上喃喃地說：「我沒醉，再來！」

　　我歎了口氣，開始認命地收拾殘局。

　　先把桌子清理乾淨，再把散亂在地上的酒瓶順著牆角擺好。

　　接下來就是這兩個喝醉的人了。

　　來到客廳，看著他們兩個，他們仍然一個躺在地上，一個趴在桌上。不同的是，他們已經不再唱歌和說醉話了。酒精模糊了他們的意識，他們睡著了。

　　我大叫一聲：「喂！要睡回房間睡啦！」

　　沒反應。

　　我用手拍他們的臉。

　　也沒反應。

　　用腳踹。

　　還是沒反應。

　　有沒搞錯！難道要我把他們搬進房間嗎？我的命怎么會這么苦呀！

　　我彎下腰，從後面抱住吳毅的上半身，把他往沙發方向拖。出了一身汗，終於把他弄到沙發上了。

　　我擦了一把汗，繼續如法炮製地對待梁新，不過，目的地不是沙發，而是他房間。

　　一邊吃力地拖著他，一邊納悶地想：為什么電視裡演的那些女人在殺了人之後，處理屍體都那么輕鬆呢？難道死人的體重會減輕很多嗎？那我要不要把梁新宰了再把他拖上床呢？

　　終於到了，我松了一口氣，把他的上半身拋在床上，再把他的鞋脫掉，費力地把他的下半身也移上床。

　　拷！重得跟豬一樣！我坐在床邊，再擦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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