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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算這裡以前是屬於男人的領地,但從我租下這個房間那一刻開始,這裡就不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領地了。哪一條法律規定一個人在進自己家門之前還得先敲門的!」

  在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害我幾乎喘不過氣的同時,我滿意地看到他的臉由青變黑,然後一語不發地回到客廳重重地把自己扔進沙發。

  原來真的是有付出就會有回報,不枉我浪費這麼多口水,我得意得幾乎沒仰天狂笑。不禁想起我的偶像劉青雲曾經在一部電影裡說的一句臺詞:「跟我鬥!你永遠是輸家!」

  原來這種感覺真的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爽!

  也許搬來這裡住也不算是什麼壞主意,至少以後有人跟我鬥嘴,說不定還可以激發我的創作靈感呢!看他剛才的表現也知道,他就算是被我氣得吐血也不會動手打我的。扮斯文!活該你被我氣死!!!

  在我得意得要命的時候,其它人已經把我的東西給搬上來了。為了不廣泛樹敵,我趕緊用我自以為最誠懇的笑臉對著他們,一個勁地說「謝謝」。

  第一章(3)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虛偽,這麼陰險。遇上一個陰險的女人,還真是這個「黑心狼」人的不幸呀!嘿嘿嘿!

  經過一陣忙亂之後,我的房間看起來有點樣子了。當然,忙亂的只是那些男人而已,而我,不過是站在旁邊充當指揮。有人可以支使的感覺真是好呀!只要動動手指,就有人幫你把事情搞定。看來我以前真是太蠢了,居然沒有好好利用過。

  當一切都安定下來的時候,球賽早就結束了。我和那幫人來到客廳坐下,開始了千篇一律的寒暄。

  那些個男生們爭著向我作自我介紹,一時之間叫我全記住他們的名字也太難了,我當然不會花心思去記。我一邊微笑著假裝傾聽他們的話,一邊用眼角偷瞄那只黑心狼越來越黑的臉。他的臉越黑,我的笑容就越燦爛。

  「對了,我們好象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其中有一個傢伙說。

  「對哦!我都忘了作自我介紹了,我叫鄭初雪,以後要請大家多多關照了!」我虛偽地應酬他們。

  一位滿臉「青春」的仁兄趕緊獻殷勤:「鄭初雪!名字很好聽,你是冬天出生的吧――」

  「球賽都完了,很晚了,你們該回家了吧!」這位仁兄的話還沒說完,黑心狼終於忍不住下逐客令了。

  真是難為他忍到現在,估計快忍出內傷了吧!我在心裡面偷笑,表面上卻作出惋惜的樣子送客。我真是越來越陰險了!

  他會不會被我氣得搬走呢?我開始幻想美好的將來。

  懷著愉快的心情,我吹著口哨走進浴室準備洗澡。看著鏡子裡的我,擺出一個《白雪公主》裡狠毒皇后pose的說:「魔鏡!魔鏡告訴我,誰是世界上最陰險的女人!」

  答案當然是――我啦!

  作為一個天天坐在家裡寫東西的「坐家」來說,我的生活規律是日落而作,日出而息。我不好意思稱自己為「作家」,因為我怕有人會跳出來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呸!你這種不入流的傢伙也能稱為作家嗎?你看看你寫的都是什麼狗屁!作家?真是笑大人的嘴!!」

  作家們最突出的特點是視自己為曠世奇才,而其它人的作品都是狗屁。我在這一行雖然也混了這麼久,寫了不少的愛情小說,但我始終練不到目空一切的境界。我不敢稱自己的作品為經典,更不敢把自己當曠世奇才看,而且,我最害怕的就是三不五時地跳出來在報紙上為自己的作品和某某對罵。所以,我當然不是一個合格的作家。可是我又需要一個頭銜來稱呼自己,於是,我對內對外都稱自己為「坐家」,因為這樣才比較符合實際的情況。

  之所以日落而作,日出而息,是因為我雖然不講究靈感這一類的玩意,但至少也要有安靜的環境才可能寫得出東西來。也許又有人要跳出來罵了,說真正的作家應該是無論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都是文思如泉湧,下筆如有神的。於是,我只好再次道歉並申明說,我不是作家,所以,我需要安靜的環境才能寫出我那些不入流的愛情小說。

  這也是我搬來和一個男人同住的主因。原來住的地方本來是不錯的,但最可氣的是上下左右的住戶都有小孩。當我在白天想安心地睡個覺的時候,他們就蹬蹬蹬地跑上跑下害我日不成眠。等到我晚上想寫稿的時候,又不知道是哪家剛出生的小孩,居然跟我擁有一樣的作息規律,也不管有沒有人捧場,哇啦哇啦地哭個不停。我已經足足有一個月沒寫出半個字了,眼看交稿的日期快到,編輯林潔每天都向我發出奪命追魂call,命令我按期交稿,否則小命難保。

  說實話,這裡的租金比我原來住的地方貴了好多,天知道我咬了多久的牙才下定決心搬到這兒來的。

  我滿心以為搬家之後,我就可以安心地趕稿了。但事實證明:我錯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決定開始工作,以彌補我在過去一個月中一字未出的過失。正在電腦前寫得高興的時候,一陣囂張且雜亂的敲門聲,把我原來已經想好的一句絕世好句給嚇到爪哇國去了。

  拷!誰呀?正想起身去臭駡那個不要臉的騷擾者,已經有人先我一步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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