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愛上維尼熊男生 >


  換來林伯伯在他頭上敲了一記,半帶笑半威脅地說道:「哼什麼?你這是在抗議嗎?那我現在宣佈抗議無效,誰叫你這小子太不聽話,自然沒有女孩子可愛乖巧了,阿峰,你記住了?」他最後那個字壓低了聲音。我偷偷從眼簾下望去,不由得暗中吃了一驚,這林伯伯還真的如媽媽所說的是一個精明厲害的人物啊,明明就還笑著,但眼神卻淩厲可怕,就在他看向峰宇要得到保證的那一瞬間,就證明了我剛才的論點。

  大人的世界,很不好混,爸爸如此,媽媽這樣,林伯伯也一樣。

  那麼,在父母眼中派不上用場的我,是不是與他有些許相似?林峰宇,會覺得在這個家中受到鎮壓透不過氣來嗎?

  不,我暗暗搖頭,那小子啊,氣焰囂張得很,光是看到他在學校的旁若無人的氣勢,便知道他與心理有陰影的問題兒童拉不上關係了。

  正想著,卻接觸到對方一記警告的人凶巴巴的眼神。

  嚇得我馬上將腦袋垂得低低的快到胸口了。

  他還是不喜歡我啊,我有得罪他嗎?或許上輩子吧!

  那夜,豐盛的晚餐之後,我被帶到早已準備好的房間,林伯伯說,新換環境,應該早點休息,適應一下,並沒有留我談天;相比較之下,就比某人更細心體貼了。

  我的房間是在二樓,四十平方的空間,地上鋪了厚厚的湖綠色的氈,窗簾是水藍色的,兩側還掛著有水晶翅膀的鈴鐺,開口時帶動風便聽到清脆的風鈴聲響,整個天花板是淺淺的藍,燈是潤白色的,映襯得整個房間如被藍天大海擁抱一般,給人一種極為舒暢自在的感覺。

  目光掃過梳洗台,嵌牆的巨大衣櫥,立地書櫃,還有足以讓我在上面翻滾幾圈的床,水藍帶粉邊的床單,有著可愛公仔卡通圖案的被,還有放在枕邊的當抱枕用的毛絨絨小狗。我不得不說,準備真是周到。

  推開臨窗的門,是一個陽臺,放著十來盆花草,枝葉舒展,粉紅嫩綠,看著就覺得放鬆,更何況,那裡還有一張藤制的寬大的躺椅,躺下去可以隨意轉動,仰望明月星空。

  我抱起小毛狗,試著躺在上面,調整下姿勢,唔,果然不出所料,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真好。

  看來以後我可以在這裡看書、喝茶,這裡給人的感覺很高尚,就像是上流社會的感覺,自然情調極好,而且,很可能會成為繼洗澡之後的第二樣癖好,不過,真是那樣的話,以後離開時,是不是要央求林伯伯將這個送給我呢?

  面孔埋在絨毛中,已是三月了,但天氣還是有點冷,對一般人而言是有點冷,於我,就是很冷了。

  我上輩子一定是生在熱帶,要不然為什麼會這麼怕冷?夏天都得蓋絲被,最最討厭的就是冬天,窩在暖融融的房間多好,一出門便得全副武裝,從頭武裝到腳,哪裡也不可以放過,如一個活動毛球,走一步也麻煩。

  所以真是羡慕那些男生啊,今天居然還可以赤膊上陣打籃球,那些熱量不知道可不可借給我?

  一想到那些男生,不由得想起另一個人。

  林峰宇……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眯眯眼,輕輕地喚:「林——峰——宇——」

  「叫我的名字幹什麼?」冷冷的聲音近在咫尺,駭得我幾乎跌倒,什麼什麼嘛,幾時有人走近我都不知道的?這裡是淑女的房間,是外人止步的重地啊,怎麼怎麼有人會不懂禮節、不敲門告知便來嚇人呢?我快變口吃了:「林林……峰峰宇……」

  他居然還挺不屑地說:「膽量真差。」之後還免費奉送給我一個白眼。

  誰害的?我有給他做個鬼臉的衝動,但是123,我忍了,誰叫我是在他的地盤上的。

  「有……有什麼事嗎?」我微微地喘了一口粗氣,故作不介意地抱緊毛毛狗,仰起臉,這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一抬臉,便發覺那傢伙的臉很近,近得可以看清那張臉是如何的俊朗,那雙眼明明就是很冷,卻讓我渾身發熱,冷意早在他的眼光下走光了。

  「怦怦怦」,幾乎要捂住胸口,免得讓別人聽到那急促的心跳,老天爺!他不會聽到吧?好丟人呢。

  「我告訴你,別以為仗著我爸爸疼你我就會讓你三分。」那傢伙清新的口氣噴到我的臉上,讓我感覺熱乎乎的,如在雲端行走,可是……

  什麼,我聽到什麼了?

  眨眼,再眨眼,我有表現出什麼類似要人家禮讓的如玻璃脆弱的樣子嗎?我不多話不賣笑可不代表我是需要好好呵護的溫室嬌花啊。

  還有,他是來威脅還是講道理的?

  「我想你還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干涉生活,或是強制要我做什麼,尤其是來自老爸的命令。」討厭啦,說話就說話,為什麼雙手要撐在籐椅兩邊,這樣等於我是讓他包圍著了,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簡直就是,讓人窒息。腦袋亂哄哄地,聽得到,卻很難理解。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來,我努力讓自己僵硬的臉撐起一抹難看的微笑。

  他詫異地瞪著我,仿佛有點困擾,喃喃道:「這樣還不明白?真是笨蛋!」他輕哼一聲,看我的眼神跟看白癡的眼神差不了多少。

  才不是。我抿抿嘴,捏緊拳頭,才想要申明什麼,他卻直起腰,驟然離開令心口熱浪降冷,好失望,我悄悄縮了縮,聽到他冷淡地下結論:」我的意思是別想要在學校得到我什麼特別照顧,我與你沒關係,受不了的話便跟老師或是家長告狀哭訴吧。」

  真是有夠惡劣的個性,我在他身後學著他說話時候的死樣子,惡男一個。

  無可奈何地眼睜睜看著他揚長而去。待他走出房門,我終於能吐出一句忘記說卻必須說的話來:「你,你還……沒有道歉不請而進呢……」

  誰理我……

  關於那個特別聲明,第二天我就親身體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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