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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


  §第六十二章 阿然,又見阿然

  洗完臉後,我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阿然仍舊叫不醒,扇了他兩個耳光也沒有什麼反應,難道和小波在一起相處久了,都會有這樣的「特性」嗎?

  看著阿然嘴巴裡呼之欲出的口水,不由得想起小波以前的一個笑話來。

  那次小波又在課堂上枕著外語書睡,大夢初醒之後,意外地發現外語書竟然沒有被口水

  滲濕,他得意揚揚地站起來拿著書指給我們看:瞧瞧!我把睡覺時流口水的毛病給改了!

  誰知我們更瘋狂地指著他大笑起來,更有甚者雙手捶著桌子、頭做搗蒜狀在桌子上輕輕磕著,口中大呼著小波的名字,快要喘不上氣來。

  小波疑惑地看著我們,用手撓了撓頭,往身下一看,這才發現,大腿部位的褲子上,已經濕了一大片!

  原來,小波睡覺的時候,嘴巴偏移錯位,不知不覺中隔空流到了褲子上……

  想到這,我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又突然想起,現在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頭疼」,我卻有閒心,去想這些笑話,實在是……

  有時候想想,自己也確實是這個風格,總覺得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我何必去杞人憂天、庸人自擾,去想那些根本就想不出結果的事情,還不如看會兒電影,吃會兒東西,打會兒籃球來得實在。

  更何況,天也不會塌,是不是?

  以前在高中的時候,就拿「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累不累」做人生格言,過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生活,睡睡覺,逃蹺課,偶爾看到別人為了高考頭懸樑錐刺骨的時候,心裡也會產生一絲悔意,但在教室裡待不上五分鐘,就又跑到外面去瘋玩了。

  現在再想起那些日子,竟然沒有一點悔過之意,或許,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生活吧,不一定都要走同一條路。

  想著想著,就不小心睡著了。

  實在是太累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兩邊手術室的燈都滅了,我心裡一慌,站了起來,這時走廊恰好跑過來一個男醫生,慌慌張張地不知道要去哪裡。

  我伸手把他攔住,詢問剛才做手術的一男一女去哪裡了。

  那個男醫生一邊把我甩開,一邊以極快的速度說:「男的已經沒事了,女的失血過多,正在護理。你去問別人吧,我急著上廁所。」說完就跑掉了。

  我目送著他進了廁所,無奈地轉過身來,赫然發現小波在阿然身邊躺著睡覺!

  小波的胳膊已經綁了白色的紗布,想必已經沒有大礙了。

  他應該知道莎的下落吧?我走上去使勁搖著他,扇了他幾個耳光踢了他幾腳,就差沒有效仿某清華生拿硫酸潑他了,依然叫不醒,像路邊一條死狗似的。

  我聽著阿然和小波此起彼伏的鼾聲,終於等到那個男醫生從廁所出來了,我又上去問,終於打聽到莎的確切位置,於是馬上前往。

  進了病房,有個護士正在收拾房間,看見我進來了,厲聲責問我是誰,還說:「難道你不知道病人現在處於昏迷狀態需要絕對的安靜嗎?」

  我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好像現在大吼大叫的是你吧?」

  那個護士頓時無語,又問我是誰。我指了指莎,說:「我是她老公。」

  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我又慌忙補充說:「還沒結婚,暫時先這麼叫著。」

  她這才點了點頭,和我詳細地說了說莎的情況,失血過多,需要休養,建議住院,然後又說要輸一大堆這水那水什麼的,聽得我一愣一愣,心想這個護士挺熱情的啊,我們這還沒交錢呢……

  想起錢的事,我又問道:「那最後下來大概需要多少錢呢?」

  護士的臉一下子變得緋紅起來,用曖昧的口氣說:「不就是個錢嘛,急什麼,我們可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啊!」

  聽了這話,我無比感動,差點熱淚盈眶,誰說醫院很黑暗?全是捏造,謠言!

  我激動地說:「護士姐姐,雖然你這麼說,但錢還是要交的,這你放心。」

  護士捂著嘴笑道:「沒事啦,有阿然少爺在這裡,難道還怕你們跑掉不成?」

  又是阿然少爺!那個傢伙,到底什麼來頭?

  家裡這麼有權有勢,卻只開了輛桑塔納出來,真是寒酸……

  等護士走了之後,我看著還在打著點滴臉色蒼白的莎,心裡不由得再次痛了起來。

  她安然地熟睡著,我坐在床邊,然後又躺了下去,床雖然不大,但還是能躺下兩個人的。

  我輕輕吻了吻她的臉,挽著她的腰,也睡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蒼白的天花板和一隻白嫩的手。

  這只手在我鼻子上輕輕捏著,旁邊還有人說話:「你醒啦?」

  是莎的聲音。

  我這才想起,現在是在莎的病房裡。

  我松了一口氣,激動地坐起來,拉著她的手說:「你醒啦?」

  說完之後才想起怎麼問了和莎一樣的問題,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莎也注意到了,陪著我一起笑。

  我把她的手放在唇邊:「你的手好涼。」

  突然一下子想起蟲的手來,那雙手,也是如此的冰涼啊……

  莎摸了摸我的臉,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概是因為還在輸液吧。」

  我這才注意到,莎的另外一隻手還紮著吊針,輸液瓶裡的藥水正一滴一滴地以非常緩慢的速度順著塑膠管流淌著。

  我心疼地問:「疼嗎?」

  她搖了搖頭,臉色依然非常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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