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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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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點了根煙說:「行啊小子,你個陳世美,把以前那個甩了?」 我不打算辯解什麼,又點了點頭。 老闆娘吐出一口煙,眯著眼睛自我陶醉地說:「年輕人就是好啊,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然後又說,「不過這個也不錯,她比你前女友漂亮,尤其是那眼睛,嘖嘖,一眨一眨的,和天上的星星似的,真可愛……不亞于當年的我。」 我沖她笑了笑,心裡說:「如果真是我女朋友那就好了。」 我那時候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普普通通的飯店女老闆,後來竟然在關鍵時刻幫了我和莎一把。 當莎跪在她面前大聲哭泣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莎的哭聲…… 從飯館出來,天氣更加炎熱。 我和蟲站在太陽底下,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去哪裡。 我看蟲不說話,於是我也不說話。 天氣越來越熱,現在不是秋天了嗎? 我們在太陽底下傻站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忍不住了。 我擦了擦臉上的汗,開口問蟲:「現在想去哪?」 如果她說不知道的話,那我就建議她去村口網吧旁邊那家旅館,那地方好啊,一晚才三十塊錢,雖然只有張單人床,兩人也夠了,而且也不需要那麼多床…… 我得意地笑了笑,心裡打著小算盤。 果然,蟲說:「不知道啊。」 我馬上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累?村口有家旅館,我們去休息一下吧。」 蟲想了想說:「好吧。」 我心裡更加得意起來,在望夕岩下的遺憾,現在可以補償回來了。 我牽著蟲的手得意揚揚地從村子的東頭走到西頭。 路上遇到一隻拴在磨盤上的打瞌睡的老黃牛,我上去拍了拍它的腦袋,還沖它做了個鬼臉,不過還是沒能驚動它,它甩了甩尾巴之後繼續打瞌睡。 還遇到一條正撅著一條腿趴在電線杆上撒尿的小白狗,有點像蠟筆小新裡面那只小白,我從地上撿了個石頭朝它扔了過去,嚇得它尿都沒撒完,調頭就跑,瞬間就沒了蹤影。 人逢喜事精神爽!好想找個人分享一下我此刻的心情! 一路上,我看見小動物就打,看見花就采,看見石頭就踢…… 終於,來到了網吧門前。 我的手開始顫抖,我的汗開始狂流。 旅館就在網吧旁邊。 只要再往前走一步,再走一步,我和蟲就能…… 可惜,小說上總是這麼寫的:天不遂人願,悲劇在這一刻上演。 是誰說的,成功和失敗往往只有一步之差? 蟲停在網吧門口,眼睛盯著網吧的大門,一步也不肯再往前走。 如果能重新選擇一次,哪怕就是繞遠路,從西頭走到東頭,我也願意,那樣的話就不會路過網吧,而是順理成章地進入旅館。 可惜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我試探地問:「咱進去玩會兒?」 蟲馬上開心地說:「好啊!」 我的臉再一次變成了苦瓜模樣。 我在心裡罵道:「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 我領著蟲剛進網吧,網管就迎了過來,大聲說:「喲,大作家,很久沒來了啊!」 蟲瞪著眼睛對我說:「怎麼誰都認識你?」 我聳了聳肩,說:「碰巧罷了。」 有一段時間,我寫東西苦於找不到靈感,常常一個人跑到望夕岩,一坐就是一天,等到夕陽落山之後,就到網吧裡把想到的東西全部寫下來。 網吧很小,區區十幾台機子就有好幾台長年連主機殼都沒有。 床就擺在正中央,進來的時候還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腳臭味。 我沒有帶前女友來這裡玩過,她有點潔癖,肯定不喜歡這裡。 有一次我在這兒玩的時候,頭頂的燈泡突然就炸了,玻璃碎片四處飛濺,好在那時候我離燈泡的位置比較遠,只是把手臂燙傷了,網管就比較慘了,眼睛被紗布罩了一個多月。 從那以後,我再來這上網,一定要帶個帽子,防患於未然。 燈泡沒有了,網管也懶得換,所以網吧長年漆黑一片,從外面往裡看,永遠是黑洞洞的,偶爾閃著點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裡面正秘密製造原子彈呢。 不過,這樣的氣氛倒是很適合寫東西。 我寫東西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好在網管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殺怪時爆出極品裝備,哼都不會哼一聲。 這點我最佩服,只有高人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啊! 有時候太晚了,我也會在這裡睡覺。 那張床的床單,很久以前已經是面目全非了,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它的原色是什麼。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做夢的時候會大喊:「媽的,那個怪是我先看見的,怎麼你就砍了?」說完還蹬蹬腿,大喊一聲,「橫掃千軍!」然後就把我踹床底下去了。 看來,他是個隱忍的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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