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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還有五天我在利頓公國的使命就結束了,那天晚上琴聲響起的時候我從公爵房間那扇古老的雕花鐵窗跳進了他們的房間。老實說我這個死神品行還算端正,絕對沒有偷窺的習慣,所以我對闖進別人夫婦的房間這件事情一直很忌諱。不過為了表現我對奧莉薇亞還算夠情義的,我想可以破例一次,老野豬都敢破例難道我不敢?

  腳下是深玫瑰紅的波斯地毯,胡桃木的家俱上面都鑲嵌著黃金的裝飾,昂貴的大玻璃鏡子擺設在床頭,深紅的絲綢帷幕掛著金黃色的流蘇把四周遮的嚴嚴實實,火爐把整個房間燒得和夏天似的,濃郁的花香一直沖到我鼻子深處。上帝,這丫頭不是被熱死了,也該早就被嗆死了才對≈怎麼樣?我還是得去倫敦,

  除非我勾了她的魂,我會麼?開玩笑!我想告訴她的結果最好也就是她趴在我懷裡放聲大哭,然後拿我的袍子擦鼻涕,或者她會哈哈大笑說別開玩笑了奧弗雷德,有時間幫我去采一朵綠玫瑰得了,也沒准她會很嚴肅的對我說一路順風,曼弗雷德,如果有空回來看我的時候幫我帶一面倫敦產的玻璃鏡子。

  離別就是這麼簡單,其實死亡不也很簡單麼?我不在乎的。

  到冬天了,風從阿爾卑斯山的方向吹來,帶來的寒氣和山頭的雪,紛紛揚揚的灑落在整個利頓公國裡。大地純淨得如同水晶一樣,我坐在雪堆裡看星星,雪地反射著瑩瑩的星光,好象泛著微微的藍白色,很漂亮,就是也太淒冷了一點。好在有一隻活躍的松鼠蹲在我頭頂啃松子,狠狠地煞住了一派悲傷的情調,我的詩人氣質才沒有氾濫。這年頭的松鼠膽子真夠大的,連死神它也不怕了。

  我想離別最好還是選擇夏天,大家都熱得大汗淋漓,正好連淒淒慘慘的擁抱也省了。

  連續幾天奧莉薇亞都沒來看我,我覺得還是應該去看看她,至少表達一下我們從小到大的友誼,那也算過硬的交情。

  還有五天我在利頓公國的使命就結束了,那天晚上琴聲響起的時候我從公爵房間那扇古老的雕花鐵窗跳進了他們的房間。老實說我這個死神品行還算端正,絕對沒有偷窺的習慣,所以我對闖進別人夫婦的房間這件事情一直很忌諱。不過為了表現我對奧莉薇亞還算夠情義的,我想可以破例一次,老野豬都敢破例難道我不敢?

  腳下是深玫瑰紅的波斯地毯,胡桃木的家俱上面都鑲嵌著黃金的裝飾,昂貴的大玻璃鏡子擺設在床頭,深紅的絲綢帷幕掛著金黃色的流蘇把四周遮的嚴嚴實實,火爐把整個房間燒得和夏天似的,濃郁的花香一直沖到我鼻子深處。上帝,這丫頭不是被熱死了,也該早就被嗆死了才對。

  居然沒有人!我很詫異,分明聽到琴聲的。然後我看見一隻銀色的杯子擺在床頭的小櫃上,花香裡似乎還有些淡淡的波斯草藥的味道。難道奧莉薇亞生病了?我覺得不去探望她的病情很不妥,於是硬著頭皮走到橡木的大床前,四根雕花的床柱撐起鮮紅的床幕,把裡面的人都遮住了。

  掀開看看麼?要是老野豬和奧莉薇亞都在裡面,我會覺得多少有點難堪的。想了好久,我摸了摸背後的大鐮刀,冰冷的刀刃很添我的勇氣。嘿!想想我的工作是什麼,死我都不怕,會怕難堪麼?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掀開了床幕,主啊,我發現你永遠和我同在。裡面沒有兩個人,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我一屁股坐在絲綢面的白色絨被上,準備擦擦滿頭的冷汗。

  「哎呀,」被子下麵好象有一聲悶喊。我嚇得蹦了起來,不過好在我的反應很快,立刻就分辨出那是奧莉薇亞的聲音。又摸了摸鐮刀,我咬著牙把被子掀開了一點。上帝啊,你一定得懲罰那野豬公爵,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厚的床墊,在他的人民凍死餓死的時候,他居然有這樣一張床,柔軟的床墊厚到幾乎能把人埋進去,怪不得表茫居然沒有人!我很詫異,分明聽到琴聲的。然後我看見一隻銀色的杯子擺在床頭的小櫃上,花香裡似乎還有些淡淡的波斯草藥的味道。難道奧莉薇亞生病了?我覺得不去探望她的病情很不妥,於是硬著頭皮走到橡木的大床前,四根雕花的床柱撐起鮮紅的床幕,把裡面的人都遮住了。

  掀開看看麼?要是老野豬和奧莉薇亞都在裡面,我會覺得多少有點難堪的。想了好久,我摸了摸背後的大鐮刀,冰冷的刀刃很添我的勇氣。嘿!想想我的工作是什麼,死我都不怕,會怕難堪麼?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掀開了床幕,主啊,我發現你永遠和我同在。裡面沒有兩個人,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我一屁股坐在絲綢面的白色絨被上,準備擦擦滿頭的冷汗。

  「哎呀,」被子下麵好象有一聲悶喊。我嚇得蹦了起來,不過好在我的反應很快,立刻就分辨出那是奧莉薇亞的聲音。又摸了摸鐮刀,我咬著牙把被子掀開了一點。上帝啊,你一定得懲罰那野豬公爵,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厚的床墊,在他的人民凍死餓死的時候,他居然有這樣一張床,柔軟的床墊厚到幾乎能把人埋進去,怪不得表面上看好像是平的。

  我幾乎是把奧莉薇亞從床墊裡挖出來的,她閉著眼睛,呼吸微弱得可怕,滿臉通紅,全身熱得發燙!我覺得我應該提鐮刀出去把老野豬砍了,這傢伙有沒有一點醫學常識?發熱那麼嚴重的人能悶在這樣高溫炎熱不透風的床上麼?

  「公爵大人,明天再講故事好麼?」我懷裡的奧莉薇亞有些模糊的說,「我頭很暈呢。」

  「傻瓜,是我!」我把她抱出一點讓脖子和胸口露在被子外面透氣,又把手壓在她額頭上。我的手有點燙,我最討厭熱的東西。不過我冰冷的手正好幫她降溫。

  「曼弗雷德!」她好象沒有我想像的那麼虛弱,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雖然顯得疲憊,不過那雙大眼睛還是很亮,我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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