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的愛情公略(38)

三十八

　　「追求是吧？」他忽而將眼光瞟向畫架了，「追求……」

　　「是啊，那種主題依我的見解，應該是追求才是……永不放棄的追求……」

　　「就算明知道不可能成功，也要追求嗎？」

　　「嗯，這個嘛……」幹嘛又好像內藏深意的樣子啊！

　　「我是說……」

　　「嗯？」

　　說啊……怎麼忽然不說了……

　　「我是說，」這時我的視線投到他身上，作探視的時候，他飛快地轉換了一個語調說：「那些沒有才華的小丑，就算他們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形象大使，但仍然要白費力氣地追求嗎？這有點像傻瓜的行徑！」

　　「為什麼是傻瓜啊……」對他的論調我並不能苟同！「一個人，假如任何事都覺得自己沒有可能成功的話，就沒有這個美麗的世界了！大發明家愛迪生還不是試驗了N次才研究出電燈嘛……任何事情，都要經過一系列的挫折，才能品嘗到成功之後的甜美吧，正所謂失敗及成功之母……」

　　隨著我的話，只見他的眼神搖擺了一下，接著焦點對上我：「幫我好嗎？？」

　　「呃？」

　　這又是什麼瘋人話？幫他？

　　「做我『追求』的目標……」

　　「什麼？」驀地臉也刷地一紅……怎麼他的話聽來這麼暖味呢……「你你這個傢伙說什麼啊……」會是我會錯意了嗎？？他看著我的眼睛分明……分明好像我看著夕以澤的眼神……不會不會！我立馬又否決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傢伙怎麼可能喜歡我呢？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不會的……

　　「就是幫我畫出『追求』這個主題的意思！」

　　他無比平靜地說，倒顯得我過於一驚一咋了！「可是，我又不懂怎麼作畫……」

　　雖然我自小的教育就包括琴棋書畫，在一般人面前總是有股憂越感，但我尚有自知之明，十分清楚自己的作畫技巧比不上他。如果我在他面前露一手，豈不是等於班門弄斧麼……哼，這麼丟臉的事才不幹！

　　「你站在那兒……讓我畫你就行了……」

　　「畫我，就是『追求』了嗎？」怎麼話題愈發讓我臉紅耳赤了啊！再看看那傢伙過於平靜的神色……到底是不是裝的啊？？

　　「看著你……我總是有很多靈感爭破腦門地湧出來……」

　　「為什麼啊？」

　　一定……

　　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因為……你夠乾淨。」

　　「呃？」居然又是這個原因。在日本的時候，他和我做那個靠肩膀的交易時就說我夠乾淨。「為什麼夠乾淨……就有靈感？」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危險了！！！！！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他很危險……

　　而且猛然間，想起自己在心底發過誓不再惹他的！無論是他主動，還是我主動都不能惹他！不能和他如此靠近……對！要是憂瞳無意中看見我和他一起聊天的話，會傷心的！對，不能再在這兒了……「對不起！我想我無法如你的願給你你想要的靈感了……真的對不起，我得走了……」

　　在我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什麼呢？？他的眼底有一種無論我怎麼極力去窺探也洞悉不了的情愫！

　　「不要走！」

　　在我踏出門口的時候，他忽然一個箭步沖上來擋在我面前，不許我離開。

　　「請讓開。」

　　我命令自己必須冷著聲音，即使不想這樣的……因為我冰冷的語調，我知道他一定受到了傷害。但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受傷的就是憂瞳！憂瞳看見我不在表演廳一定會四處找我，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會找到來這兒，假如讓她看見我和他單獨在這兒，加上下午發生的事，恐怕很難解釋了！

　　「你想要你的好朋友失望嗎？」

　　「什麼？」

　　幹嘛突然扯憂瞳？我離開才是為了憂瞳好不好！

　　「作畫的事，肯定是憂瞳對老師提出申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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