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的愛情公略(15)

十五

　　為什麼會有種疼痛的感覺呢？我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啊，不……我不敢想，早上才對憂瞳說過戀愛會讓人掉一層皮……可是……可是，這種心動的感覺卻又抹殺不了！我最不擅長的就是欺騙自己了……

　　「以澤，我求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好嗎？讓我靜一靜……」洛詩哭喊著，那樣子同樣像是要崩潰了似的，讓人看了於心不忍。

　　只見以澤看著她的目光搖擺了一下，然後像是了無生氣般，緩慢地……

　　「難道我的愛對你來說是一種壓力嗎？」

　　洛詩望著他的眼睛，淚流得更凶，然後……「是！」

　　說完之後，她飛快地掩下了自己長長的睫毛，讓人看不清她眸中的情緒。

　　「好！」以澤似乎已經不堪重負的樣子，「如果這是你要的結局……擺脫我是你想要的結局……那好！我不會再糾纏你……」

　　以澤裝著冷絕的樣子，霍地轉過身去，只有在車上的我才可以看見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他的眼裡含滿了淚。只要眨一下眼睛，再眨一下眼睛的話，他的淚就要流下來了……看得我好心痛啊……該死的心痛！

　　「以澤？」

　　也許是以澤控制不住地抖動的肩膀，讓洛詩的心軟下來了，她不忍傷害他！

　　「如果你並沒有改變主意要和我在一起的話，就請你離開……馬上離開……」

　　以澤的聲音含滿了哽咽，相信洛詩不會聽不出來……可是她的眸中同樣有著更多的……無言的苦澀……咬了咬唇，她離開了！

　　接著……砰一聲……在洛詩的身影走遠，沒有再回過頭來的時候，以澤的身子虛弱地倒下。「學生，你認識那個小子的吧？」

　　司機大叔再一次詢問。

　　「我……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車……我和夕以澤也算不上熟悉吧，只是認識了一天而己。

　　「那個學生會不會已經昏倒了吧？」

　　大叔看著夕以澤一動也不動的身子，又看了看明顯很擔心的我。

　　「大叔，給你錢。」

　　終於我還是打開了車門下車，來到夕以澤身邊。「你又回來幹什麼？是要改變主意和我在一起了嗎？」他把我當成了折回來的洛詩……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了。正在我猶豫的時候，他又說了，「如果你決定和我在一起就算要我拋下一切，我也是心甘情願的……洛詩……」

　　「不！」聽到從他嘴裡再次說出洛詩的名字，我內心突然一陣劇烈的痙攣與心酸迫使我開口，「我不是洛詩……我……我是……」

　　「你是？」

　　就像聽到陌生的聲音似的，夕以澤終於有了動靜。

　　他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眼睛仍然淚跡未幹地看著我。但又覺得男孩子流淚很丟臉似的，於是憋紅著臉，一時不知所措起來。

　　「原來是你啊！」

　　他故意用淡淡的口吻說，以掩飾他自己的窘況。

　　「你……你沒事吧？」我的口氣中掩飾不了對他的關心……其實，我也不想掩飾。憂瞳說得對，女追男隔層紗。看樣子我是有意要把這層紗捅破了。雖然趁虛而入顯得有點兒……有點兒……但，管他呐，如果我能……能代替洛詩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帶給他快樂的話，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只不過……代替……代替……怎麼搞的嘛，這個詞聽來這麼不舒服啊！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他好像我存心在跟蹤他的表情。

　　「噢，路過而己，看見你躺在這兒便……看看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嘍。」

　　這時我也唯有裝作碰巧遇見的樣子了，用雲談風輕的口吻。「如果你沒事的話那我走嘍……」即使心裡面，有想和他待在一起的想法，可是如果人家不情願的話，不知趣地留下來，只會引起他的反感而己。

　　「等等……」出乎我意料地，他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而我也沒有抗拒。只是覺得這瞬間真的幸福極了。他的手指真美，指尖的觸感真好……哪像在日本那時只要燃野君雨碰了我一下，我便會尖叫出聲……喝！幹嘛又想到那個傢伙。人家這時候正和憂瞳在一起呐……兩人應該會相處愉快吧？哼哼！該死的傢伙，居然搶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汗，說好不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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