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愛到女媧紀(45)

四十五

　　T、兩對翅膀

　　一對翅膀難道不夠飛翔？我不知道我和米奇安怎麼了。總之怪事接連不斷。米奇安竟然文了和我同樣的文身！他是為我文的。我又是為誰而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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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分小心的日子裡，金璿總是保護著自己的文身。那天晚上，米奇安一不小心碰到了金璿的文身。

　　「哎喲！」金璿捂著胳膊叫了一聲。

　　「怎麼了？」米奇安緊張起來。

　　「沒事！沒事！」金璿忙說著。

　　「你讓我看看！」米奇安卷起金璿的袖子。一個小小的紅色的文身赫然映入米奇安眼中。刺目的顏色。米奇安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是憤怒？是傷心？還是絕望？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金璿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團燃燒的火，好像隨時都會噴出來灼傷她。金璿有些害怕，她輕輕地退到一旁，然後走進自己的房間，上鎖。米奇安的眼神太可怕了。金璿一頭倒在床上，蒙上被子。也許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金璿和米奇安開始冷戰了，誰也不和誰說話。金璿感到很彆扭，也很難受。那種日子是很壓抑的，一個人孤零零地上學，再一個人放學。吃飯，看電視，擦肩而過，行同陌路。米媽媽察覺到也不好說什麼，她在私底下找米奇安和金璿談話，但收效不大。米媽媽聳聳肩，乾脆隨著兩個孩子了。

　　金璿的文身長好了，基本上感覺不到疼了，很漂亮，和預想的一樣。火紅色的翅膀，火焰一樣的眼睛。不曉得為什麼，她最近總是會做奇怪的夢，夢到自己和米奇安穿著獸皮，還有很多和他們穿戴差不多的人，擎著木棒在山上跑，追打野獸。那種感覺怪怪的。

　　這一夜，她夢到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她摸著慢慢地走路。突然山洞裡傳來狼的叫聲，她扭頭想往外跑。可是她不知道哪邊才是出去的路，她在裡邊跌跌撞撞地跑著。她聽到狼就在她身後，追著她，張開血盆大口咬她。她能聽到牙齒交錯的那種聲音。金璿大叫一聲醒來，她喘著粗氣，躺在黑暗裡。

　　「金璿！金璿！你怎麼了？」米奇安推門跑了進來。米奇安打開燈，光線刺得金璿睜不開眼睛。

　　「做了一個夢。」金璿用手擋著眼睛，慢慢適應了光線。

　　「我也是。」米奇安拿了一杯水給金璿。

　　金璿喝了一口，輕輕地問：「你夢到什麼？」

　　「黑洞。」米奇安幽幽地吐出兩個字。

　　「有狼嗎？」金璿抬頭問米奇安。

　　「有狼。你也夢到這個了？」米奇安奇怪地說。

　　「你說說細節！」金璿焦急地說。

　　「有好多天都夢到亂七八糟的事，大前天狩獵，前天是圍著火堆跳舞，昨天我忘了，今天是在一個黑洞裡被狼追。」米奇安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蹺著二郎腿說。

　　「竟然和我夢到的一模一樣！」金璿坐起來拍著被子說。

　　「啊？怎麼可能這麼巧？」米奇安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你不要生氣了。」金璿突然很想和米奇安講和。

　　「誰生氣了？」

　　「你沒生氣嗎？」

　　「我生你的氣幹嗎？」

　　「那為什麼不和我說話？」

　　「我看你不理我，我以為你討厭我。」

　　「我怎麼可能討厭你呢。」金璿急著解釋。

　　「我以為是。好了，你睡覺吧，轉個方向睡就不會做夢了。」米奇安站起來，轉身去關燈。

　　「米奇安！」金璿大喊一聲。

　　「啊？」米奇安停在原處。

　　「你回來！」金璿從床上跳下來。

　　「怎麼了？」米奇安覺得奇怪。

　　「站在那兒別動！」金璿湊過去。米奇安乖乖站著沒動。他現在挺緊張的。通常這種情況下，女生會做出不理智的舉動。她不是想親自己吧？米奇安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隨著金璿的靠近而越來越快。

　　「別鬧了！快睡覺！」米奇安跳到門外，把門關上，一溜煙跑回自己的房裡。

　　金璿恍惚中好像在米奇安的身上看到了那個文身。應該是眼花吧，金璿搖搖頭。她鑽進被窩裡，轉了個身，朝另一個方向躺著。她一直想著剛才的夢境。也不知過了多久，金璿睡著了。

　　這次終於輪到米奇安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想不通金璿的心是什麼樣的。為什麼金璿一次次地傷害他，卻又給他希望？米奇安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金璿喜歡的不是你！她喜歡的是單旭！即便單旭不存在，金璿也不會喜歡你米奇安！米奇安！你做人真失敗！你傷甄楚楚的心！對金璿癡心妄想！你還有點追求沒有？你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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