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愛到女媧紀(19)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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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璿睜開眼睛，揉揉還在隱隱作痛的頭。昨夜怎麼會醉得那麼離譜呢？看看表，已經六點半了。她跳下床，沖進衛生間飛快地洗漱。最慘的是腦門上有一顆「精神」飽滿的痘痘跑出來。金璿翻出許久未用的定型啫喱，往頭髮上抹了不少。劉海轉到另一個方向，老實地趴在腦門上。痘痘很安全地掩藏起來。金璿皺皺眉頭，套上一件墨綠色小上衣，綠色長褲，蹬上綠色帆布鞋，提起大背包甩門而出。

　　「早！」金璿剛走到街的拐角，米奇安就蹦了出來。這個傢伙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圖案的運動衫，下穿牛仔褲，腳上一雙藍白相間的籃球鞋，斜挎一個大個兒的運動背包。他眯著彎彎的眼睛，笑嘻嘻地跟金璿問好。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的。不是說不讓你跟著我了嗎？」金璿看見這個「笑顏如花」的傢伙就覺得頭痛。她快走了幾步。

　　「這次可不是我跟著你！是我在這裡等你啊。難道等你也不行嗎？」米奇安跑到金璿的身旁。能和金璿並肩而行，他感到萬分欣喜，而且彼此都是如此清醒。

　　金璿也不理會米奇安，她仰起頭向欣欣早點走去。這個早點部的燒餅非常不錯。素燒餅七毛，肉燒餅一塊。很多人特地起早來這裡吃燒餅。金璿挑開早點部的簾子，只見整個屋子裡一派熱氣騰騰的景象。大廳裡座無虛席。顧客們半眯著眼睛，狼吞虎嚥。服務員端著一碗碗餛鈍或豆腐腦穿梭其間。

　　金璿到售賣處要了一碗豆漿、一個肉燒餅，然後端著燒餅進了包間。米奇安看了看金璿，趕忙也要了同樣的早點，端著燒餅追了上去。包間裡有兩張大桌子，只有金璿一個人在那裡。米奇安端過去挨著金璿坐下。金璿瞪了一眼米奇安。米奇安似乎是非常樂意接受，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米奇安的手機響了起來，不用看就知道是閻匪！米奇安跑出門去接了電話：「喂！有什麼事嗎？」

　　「哎！那個『打鹵麵』又有男朋友了？」

　　「啊，對！我們班的。」米奇安胡扯起來。

　　「這麼快啊？我昨天晚上打電話就是他接的，女裡女氣的。叫什麼啊？放學我過去，你等著我。他要是不配『打鹵麵』我就揍他一頓，然後把她搶過來。」

　　「不是吧！閻匪！你可千萬別衝動啊！你有你的標準，什麼樣兒的才配她啊？」

　　「要是像個女人似的要他幹嗎？最低標準也是你這樣的！當然要是我這樣的是最好的了。」

　　「要是你就最好了吧！」米奇安翻了個白眼。

　　「那是當然！哎，你說話怎麼酸溜溜的？我讓你追的那個女孩近況如何？」閻匪又關心起了好朋友。

　　「馬馬虎虎……」提到金璿，米奇安想想正在裡邊吃燒餅的金璿，心情就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

　　「認真點！勇敢點！你怎麼就不跟我學學呢？」閻匪笑著說。

　　「是是！向您學習！」

　　「不跟你說了。放學等著我！」

　　「哎！」米奇安還想阻止他晚上過來，可是那個閻匪已經掛斷電話了。米奇安暗暗罵了一句，轉身進了早點部。

　　服務員一手一碗，把兩大碗熱氣騰騰的豆漿端了進來。米奇安暗暗感歎服務員的端碗技術。金璿道了謝，端過一碗對著輕輕吹氣。米奇安坐過去也有樣學樣。金璿抬頭瞪著米奇安。米奇安抿嘴憨笑。

　　金璿拿起燒餅咬了一口。咸香酥脆，依然是非常美味。喝一口豆漿，一股濃濃的豆香便飄進了肺腑。金璿安心吃自己的早點，並不理會對面臉部肌肉僵硬卻擠成笑容的米奇安。隨他去吧。趕是趕不走的，乾脆用視而不見這一招，時間一長，他肯定就會知難而退了。金璿暗自琢磨，眼看一碗豆漿見底了。她用餐巾紙抹抹嘴，提起自己的書包出了門。米奇安趕忙將碗中剩下的豆漿都灌進肚子，拎起包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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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暖洋洋的，金璿和米奇安一前一後進了76中，不時有同學跟米奇安打招呼。金璿白了他一眼。這個傢伙人緣還蠻好的呢。應該是他那副笑臉比較招人喜歡吧。真受不了。他一天有多少喜事可笑的？難不成是中了500萬大獎了？

　　米奇安絕對是精神出了問題，他下課就追著金璿。金璿上廁所，他都跟在身後，眾目睽睽之下在女廁所外守候。等金璿皺著眉頭出來，再跟她一起走回來。金璿開始減少出教室的頻率。她大部分時間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在白紙上描一幅圖。她總是會在課間進行漫畫創作。那些線條和色彩還可以給她換來鈔票養活自己。米奇安就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傻笑。金璿是連頭也不敢輕易回的，免得給他造成不必要的錯覺。

　　石佳和秦卡穆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他們想方設法幫米奇安出主意。石佳幾乎將自己知道的所有有關金璿的事全告訴米奇安了。比如愛吃什麼，喜歡什麼風格的畫，愛聽什麼音樂，比較欣賞哪類男生，等等。秦卡穆更是將自己追求石佳的具體過程分析講解了好幾遍。現在米奇安對金璿簡直是瞭若指掌，好像認識金璿一輩子那麼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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