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就這麼簡單(117)

一一七

　　終於有了張妍的消息——，她已經返回學校了。

　　我給張妍發了一條短信。張妍回復，叫我晚上在女生寢室樓下等她，有話要對我講。我忽然覺得張妍一瞬間陌生了很多。

　　我見到張妍時，她還是老樣子，只是臉上少了一些笑容，多了些成熟和冷靜。

　　「春節過得好嗎？」張妍看見我，不冷不熱地說，我感覺她還在為上次那事生我的氣。

　　「還行吧！」我說。

　　「春節我們全家去澳洲了，我媽幫我聯繫了悉尼大學！」張妍直奔主題。

　　「哦，聯繫好了嗎？」我說。

　　「差不多了吧，不過可能要先去港大，然後再作為港大的交流學生過去！」不知什麼時候，張妍變得善於把一些複雜的問題輕描淡寫。

　　「你已經決定要去了？」我認真地問張妍。

　　「嗯！」這時候，張妍轉過頭看著我肯定地說。

　　「那，我們……」

　　「所以，我要你和我一起過去！」張妍兩隻大大的眼睛直視著我說。

　　「我們一起過去？」我吃驚地問。

　　「嗯！」張妍肯定地點點頭，「這學期學校要選拔人去港大，我們倆都有機會……」

　　「張妍……我，從沒想過要出去……」

　　「你不出去，難道想我們分開……」張妍還是不緊不慢地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出國讀書的事要從長計議，你給我時間想想，我也要和我爸媽商量一下……」

　　「那你好好想想吧……」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出國讀書……」

　　「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不要出國讀書……」

　　氣氛有點緊張。沉默……

　　「我回去了，明天就要上課了！」張妍打破沉默說。

　　「嗯，早點休息。」我說。

　　「神童……」我轉身要走，張妍叫住了我。

　　我站在原地，回頭默默地看著張妍。

　　「我真的很想你和我一起出去。」張妍的臉上終於不再冷漠了。

　　「嗯，給我時間好好考慮一下！」我努力保持冷靜。以前每次看見張妍楚楚動人的樣子，我都忍不住會心軟，她提的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

　　36

　　一場危機化解了，回到寢室，我心情特別好。寢室裡，文兄、三石、二胡正在分贓，好像是二胡從隔壁寢室搶回來的特產。他們回頭看見是我，不是外人，就繼續分贓。

　　文兄叮囑我趕緊把門關上，然後又埋頭繼續分贓。不一會兒，我聽見猛烈的敲門聲，接著就是氣急敗壞的吼聲：「二胡，把我的燒豬交出來！你小子太心黑了，我辛辛苦苦背過來，就被你一窩端了。」

　　「二胡不在寢室，剛出去了！」三石回答說。

　　「少騙我，你們都是一夥的，你以為我不知……」

　　……

　　我一陣狂笑——二胡的行徑太惡劣，不過文兄、三石也不是省油的燈。三個人分贓完畢，文兄分到的最少，只有一個豬屁股，上面的豬尾巴還被二胡扯走了；二胡最多，有四個豬蹄加一條尾巴；三石搶到了一個豬頭。

　　文兄一邊啃豬屁股，一邊對我說：「要不要，分你半個屁股？」

　　我看看被文兄啃得狼狽不堪的豬屁股，半點食欲都沒有，說：「你慢慢啃吧，我沒興趣！」

　　「對了，學校要選拔去港大的交換學生，你要不要報名？」

　　「我還在猶豫呢，輔導員和張妍都要我去……唉，我沒什麼興趣。」我說。

　　「我也在猶豫，要是你報名，我就沒機會了，就不用報名了。」文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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