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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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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張妍聽得興趣正濃。我停下來了,笑著說:「欲知詳情,且聽下回分解!」 張妍臉色立馬變了,惡狠狠地說:「欲知你是走著出去還是被人抬著出去,且看你是不是識相了!……雙截棍伺候!」 我渾身一顫,趕緊繼續講:「古人喝酒比較有意思,四十幾個人坐在曲水旁邊,然後把酒杯裝滿酒放在曲水裡,酒杯順著水流,流到誰面前,誰就當即賦詩一首,要是賦不出來,罰酒三杯!」 「哦,這個可是高難度!」張妍吃驚地說,「要是我,就坐後面,抓緊時間想!」 「豬頭,這個東西都是靠平時積累,厚積薄發,你臨時想,想破了都是那幾句打油詩,什麼S大女生一回頭,二回頭……」我笑著說。 「言歸正傳,趕緊講!」 「結果這些哥兒們都是有熊來的……」 「什麼叫有熊來的?」張妍不解。 「唉,就是有備而(bear)來,一輪下來就得了四十多首佳作,然後就編了一本書叫《蘭亭集》,王羲之親自為這本詩集寫了序。這本《蘭亭集》後來沒怎麼聽人說了,反倒是王羲之寫的這個帖子《蘭亭集序》卻成了『天下第一行書』。這個《蘭亭集序》就是《蘭亭序》,本為王羲之信手所書,沒成想卻是瀟灑流暢,氣象萬千。王羲之在寫時,帖子上沾了一些墨汁,怎麼也搞不掉,王羲之急呀,後來想反正就只有三百多個字重寫算了,但寫了十幾遍都達不到原來的效果,最後王羲之長歎一聲:『此神助耳,何吾能力致』!」我搖頭晃腦地說。 「那這不是跟畫畫一樣,需要神來之筆嗎?」張妍感歎。 「在我的薰陶之下,你能說出這樣有見地的話,孺子可教也!」我誇獎她說。 「快點,不要打岔,繼續!」 「王羲之把這東西傳給了他兒子,他兒子又傳給孫子……子子孫孫這樣傳了很多代,終於沒後人了!」 「嗯?怎麼會沒後人了呢?」 「王羲之做夢也沒想到他的第七代孫出家當和尚了,呵呵……這和尚不能結婚,當然就沒兒子了,結果這個和尚就把《蘭亭序》傳給了他的弟子辨才和尚。這個辨才和尚雖然比較笨,但對書法也頗有研究,知道這玩意兒價值連城,就在他臥室裡挖了個洞,把《蘭亭序》藏了起來!」 「嗯,我小時候藏壓歲錢時,也是藏在床的縫縫裡!」張妍笑著說。 「哦,被你媽發現了?」 「沒有,只是藏到最後我忘藏哪兒去了,哭了大半天!」 「笨!最後找到了?」 「沒有,後來床被當破爛賣了以後我才想起來,那個收破爛的早就溜了!繼續,繼續,然後怎麼被李世民給騙了呢?」 「李世民也酷愛書法,知道這《蘭亭序》在辨才和尚手上,就找人去要。這個辨才和尚裝傻充愣,死活說不知道有這回事!李世民想,硬的不行來軟的,叫監察禦史蕭翼裝扮成書生去接近辨才,這辨才和尚天天在寺廟裡念經吃齋,沒接觸過社會,思想單純呀,不知這是個套,還天天跟蕭翼談論書法。蕭翼一想,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就拿了幾幅王羲之的真跡出來給辨才和尚看,辨才和尚也沉不住氣,看了以後得意地說,這些雖然是真跡,但都沒他的好。蕭翼心想,小樣兒,還說沒有?今天就等你這句話了!蕭翼假裝不信,辨才和尚傻乎乎地就把《蘭亭序》拿出來,結果蕭翼把《蘭亭序》一收就捲進袖子裡了,然後把李世民的詔書拿出來,辨才和尚一看,傻了,才明白上當了,心裡暗罵,你個天殺的居然變著法子騙我。他傷心得不得了,過了一年就死了!」 張妍聽完意猶未盡,說:「古人才不會罵這麼多髒話呢!」 「誰說的?古人也罵,只是罵的都是文言文,估計你也聽不懂,我就翻譯了一下!」我笑著說。 「後來呢?後來這個《蘭亭序》呢?」 「後來李世民死了,就把《蘭亭序》當殉葬品埋在昭陵裡。在五代時期,耀州刺史溫韜又把昭陵盜了,結果《蘭亭序》就失蹤了!」 「啊,真失蹤了?」 「是呀,反正真跡是沒了,臨摹的版本倒還很多!著名者如歐陽詢臨摹上石的《定武蘭亭》,褚遂良第十九次臨摹的《洛陽宮本蘭亭序》,不過我覺得最得王羲之精髓的還是《吳氏束髮蘭亭序》……」 「《吳氏束髮蘭亭序》是誰臨摹的?」 「呵呵,」我笑了笑,說,「是吳神同學十五歲時臨摹的,哈哈!」 「忽悠我!」張妍惱羞成怒,從書包裡抽出雙截棍。我見狀不妙,撒丫子就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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