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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從今天開始張妍不用來叫我起床吃飯了。雖然自由自在了很多,但我心裡竟然有點小小的失落。對此,我嘴上不肯承認,但卻心知肚明。

  「神童,今天張妍怎麼沒來找你?」二胡在床上躺了半天,看見我還沒出門就奇怪地問——平時這個時候我已經在教室裡上早自習了。

  「她來了呀,給我發了無數條短信催我下去吃早飯,唉,我今天不想吃,打發她一個人先去了!」我說得有鼻子有眼而且倍兒有面子。

  「神童,你真是走桃花運了,才來沒多久就把我們系新當選的『系花』搞定了,還跟大爺似的,別人每天來叫你吃飯,你還不樂意!」文兄一臉羡慕地說。張妍到電腦系沒多久,就把原來的「系花」比了下去,現在已經是全系公認的天字第一號美女,而且大有挑戰校花的趨勢。

  「我都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會找這樣兇悍的女朋友。」我還是堅持表明自己和廣大人民群眾在同一條戰線上,都是光棍一條,單身一個。

  「還不承認?你敢保證你一點企圖都沒有?」二胡不相信我說的話,像張妍這種討人喜歡又有點刁蠻的女生,在大學校園非常受男生青睞。據說即使招生時校方千方百計向女生傾斜,可我們學校男女比例依然嚴重失調。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是個男生都會對張妍動心。

  「我向天發誓,我對張妍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說得鏗鏘有力,不由他們不信。

  「既然是這樣,我們可真要公平競爭了!」二胡聽我這樣說,心裡又掀起了波瀾,想改旗易幟重新回歸追求張妍的男生大家庭。

  「二胡,張妍這樣的女孩子,想追到沒那麼簡單。你看看隔壁的鐘國強,這個星期死皮賴臉天天送玫瑰,張妍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扔到垃圾筒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三石語重心長。

  「真的?」我有點緊張,我知道鐘國強對張妍賊心不死,沒想到他居然能還使出這種「狠招」。聽說這傢伙挺有錢的,而且還有親戚在學校當官。

  「呵呵,你這麼緊張幹嗎?剛才還說你對張妍一點企圖都沒有!」文兄夠惡劣,不失時機地拆穿我。

  「我是緊張那些玫瑰花。真是可惜呀,一朵要好幾塊錢呢,頂得上一盆小炒了!」我努力把圈子兜回來,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文兄,你盯上誰了?」我趕緊轉移話題,把戰火燒到文兄身上。

  「我?我沒盯上誰呀!我,我跟你一樣——把眼光放得長遠一點,多看看外系的、外校的女生,把更多的『就業』機會留給本系的同胞們!」文兄說得冠冕堂皇,好像如果他找了個本系的女生,我們都要打光棍似的。

  我側眼見三石躺在床上,兩眼笑眯眯地合成一條線,一副花癡狀。不用想都知道,這傢伙在YY。我趕緊給文兄、二胡遞眼色。

  「三石,想啥呢?這麼開心!」

  三石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吞吞吐吐地說:「沒,沒,沒想啥呀!」

  二胡和文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三石面前,把三石按倒在床上,一人掰手一人扯腳:「說,剛才在笑啥?」

  「沒,沒,真的沒啥!」三石嘴拙舌笨,一聽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欲蓋彌彰。

  在文兄和二胡的嚴刑拷打行將把三石折磨得身首異處時,三石終於頂不住了,像五花大綁行將被屠宰的肉豬一樣大聲號叫:「我說,我說,快放手,放手……」

  文兄和二胡鬆開手,三石揉了揉酸痛的肩頭,不滿地說:「兩個鳥人下手真毒……」

  「快說吧,五秒鐘不說,還有滿清十大酷刑!」二胡做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威脅道。

  「神童,你上次不是說開學時看見一個建築系的美女?我打聽到名字了,叫蘇子墨,是大二的!」

  三石這一說我想起來了。

  「子墨——經史子集,水墨山水。嗯,真是個好名字!」我細細品味了一下,不住暗自讚歎。

  「你從哪兒打聽到的?」我問三石。

  「我有個老鄉也在建築系,他告訴我的。蘇子墨是建築系的才女,在建築系甚至在全校都是萬人迷……」三石說得興高采烈,好像蘇子墨已經是他女朋友了一樣。

  「唉,算了,這種女生對我們來說可望而不可及,三石,我勸你也趕緊打消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還不如在我們班找個湊合湊合來得實際!」二胡與其說是在安慰三石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我又沒什麼企圖!」三石連忙辯解。

  「沒企圖?那你剛才笑得跟色狼似的!笑什麼呢?」二胡問。

  「有嗎?不會吧!」三石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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