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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照後來為了悼念趙明誠,寫了一首《孤雁兒》,這首詞詞調本名是什麼?」

  「《禦街行》。小風疏雨蕭蕭地,又催下,千行淚!」張妍答出來了,還吟了兩句,當然都是幕後軍師指點她的。

  張妍已經轉述得不耐煩了,說:「吳神,你自己說問三個問題,現在都問了四個問題,我全都答對了,你該遵守諾言了吧?」

  「老黃是我爺爺的學生。那天我遲到,我叫我爺爺給老黃打了一個電話,叫他幫忙把我弄進四級班!」你找個高手來支招,也叫遵守諾言?你不仁我也不義。我胡編了一個理由,按照魯迅先生的指示,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哼,就知道你是開後門!我要去外語系檢舉!」張妍一臉正氣地說。

  「呵呵,你去呀,趕緊去!你要是不去我還跟你急!」我笑著說。

  「吳神,你,你,你應該改名叫無賴!」張妍氣急敗壞地說。

  「無賴就無賴。好了,你也知道原因了,不要來煩我了!」我沒好氣地對張妍說,雖然我也覺得,這樣對待一個美女,實在是缺乏憐香惜玉的人文關懷。

  「我偏要來煩你!你,你最好去外語系坦白從寬,否則,我去揭發你,後果更加嚴重!」張妍學著社會人的口吻恐嚇我,但說來說去無非是那兩句。

  「坦白從寬?我就不去,你能把我怎麼著?」我嬉皮笑臉地說——居然現在還用這種恐嚇人老土的方式,員警都不這樣說啦。

  張妍說不過我,屢次恐嚇也無效,氣呼呼地扭頭就走。

  沒走出多遠,就聽張妍突然痛苦地叫了一聲「哎喲」,就蹲了下去。

  剛才在氣頭上,我沒有憐香惜玉,現在卻無論如何不能「站」視不理。

  我連忙跑過去。

  「傷到哪兒了?」我關切地問。

  張妍指了指左腳腳踝,痛苦地說:「這裡。剛才崴了一下!」

  「別動!我幫你看一下。」

  我蹲下去,準備看看張妍的腳踝到底傷得如何。正要握住她的腳,她卻不好意思地把腳往後縮了一下。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她的臉又微微泛紅了,不勝嬌羞。我有點心猿意馬。

  張妍遲疑了一下,才把腳伸出來。我輕輕用手托著她的傷腳,小心地把鞋脫掉,把腳上的短襪往下褪了一點,露出雪白膩滑的腳背。張妍的腳很小,卻長得很精緻。

  我看了看,腳踝有點紅,並沒有腫。我踢球時經常崴腳,根據我的經驗,張妍的腳傷得不嚴重。

  「還好,只是輕輕扭了一下,沒太大問題,揉揉就好了!」我說。

  「你幫我揉?」張妍有點猶豫地問。讓男生揉腳,她似乎絲毫沒有思想準備。

  「我們家祖傳的吳氏推拿術,專治頭疼、腿疼、腰疼、膀子疼、食積、奶積、大肚子痞積,百病全治,有病推了保健康,無病拿後保平安,扎針奉送,開方子不要錢了……」我學著江湖上賣狗皮膏藥的胡謅了半天,逗得張妍哈哈直笑,問我:「什麼是『大肚子痞積』?」

  我輕輕握著張妍的腳,她腳上皮膚非常光滑,我不由心神一蕩,又趕緊回過神來:可不能假公濟私。我揉了一會兒,張妍說感覺沒剛才那麼痛了,走路應該沒問題了。

  我剛幫張妍把鞋穿好,突然四周一陣騷動。二胡、文兄一下子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拿著相機哢哢狂按。我和張妍一臉驚愕。

  即使如此,我還是滿臉大義凜然,光明磊落,扶著張妍出了果樹林。

  今天大家都玩得很開心。太陽下山了,我們才依依不捨地離開光明農場。

  回去的車上,文兄坐在我旁邊,喋喋不休地講他上午如何如何智勇雙全,如何從後面偷襲二胡,如何和曹小丹一起發現森林中的暗室。才一天,文兄好像就和曹小丹「勾搭」上了。曹小丹和張妍住一個寢室,看著像是個挺溫柔的女生,難怪文兄這麼快就墮入了情網。

  文兄正講得口沫橫飛,張妍從後面走過來,要和文兄換座位。班長要換座位,文兄哪敢不從?況且張妍原來坐在曹小丹旁邊。文兄樂得屁顛屁顛地換過去。

  「你過來幹嗎?」我毫不客氣地問。剛才雖然幫她揉腳,但也只是江湖救急,助人為樂而已,沒有其他非分之想。

  「過來和你聊聊不行呀?」張妍毫不介意地說。

  「聊公事,上課再說;要是私事……我們好像沒有什麼私事好聊!」

  「吳神,你是怎麼知道那些八卦的?」張妍沒有理會我,問。

  「什麼八卦?」我一臉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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