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愛的語法 /[韓]羅相萬 >
一一七


  問題是它在家庭之外的地方也被廣泛利用。不僅在車站、電影院、火車站、夜總會、迪廳等地方的公共洗手間,連咖啡廳的洗手間裡都設有專門出售它的自動售貨機。

  為了它殺進中學公廁的光榮的一天,一直痛惜它沒有韓國名稱的普通人羅仙郎,在這裡擬定幾個國人能一起享用的新叫法。還望大家根據自己的喜好來做取捨。

  叫它「根帽」怎麼樣?「玉根」的帽子的意思,用英語解釋是「Penishelmet」,簡稱「P·H」。

  如果你認為帽子是戴在頭上的,這個叫法不合適,那我就推薦「根靴」這個詞,即「玉根」之鞋。如果誰有美國的「青梅肉友」,就教它這叫「Penis shoes」,簡稱「P·S」。

  有的人可能對這兩種叫法都不滿意,因為這兩種叫法都表示只能遮蓋身體的一部分,那就叫它「根服」吧,就是「玉根」穿的衣服。如果喜歡的話,就叫它「Penis uniform」,簡稱「P·U」吧。

  光著腳,光著腦袋,光著身子征戰,能安全度過非常時期(懷孕)嗎?能在生物戰(如淋病、梅毒這類的病菌)中取得勝利嗎?如果你有那個自信,就脫掉根帽、根靴、根服吧。

  遵從神的教誨,才可以享受安全而快樂的性。但是違背了它,就會導致不幸。它跟戰爭一樣,參戰的人必須戴上戰鬥帽、穿上作戰靴和作戰服。這就是所謂的根帽、根靴、根服。

  總之,宗權不愧是軍人,做好了戰鬥準備。他連非常情況都考慮到了。

  仁淑不知道有多感激他已經做好戰鬥準備。作為女兵,該準備的她也帶著,但是她頭一次遇到非常情況,很難向宗權開口。

  那兩個小盒裡,每盒裝著兩個根靴。加起來一共是四個。

  「你太過分了。」

  仁淑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沒過一會兒才知道,這個數量遠遠不能滿足他們。還沒到午夜,宗權準備的四個根靴就全部成了垃圾。

  「下周部隊要轉移。」

  「那就不能探親了?」仁淑看著他憂鬱地抽著煙。

  「那是備戰地區,有點困難。」仁淑頓時感到眼前發黑,雖然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但做夢也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那天晚上,兩個人都失眠了。他們互相撫慰對方,想用擁抱撫平心中的不安和無奈。仁淑的臉上滿是淚水,一想到會有很長時間聞不到他那熟悉的男人味道,簡直要發瘋了。

  在宗權的愛撫中,她百感交集。第一次領悟到什麼叫樂極生悲,悲極生樂。

  宗權的呼吸急促了,仁淑也一樣,宗權不滿足只接吻和愛撫,於是拿起了電話。這時,仁淑想到了她包裡的殺精劑。不要因為她坦白了自己買藥的行為,你就認為她不單純。她覺得淩晨三點找根靴的行為更無恥。

  據說,男人每次射精都會排出5~6億個精子。根據這個說法,那天因為根靴而迷失方向的精子數量也堪稱天文數字,而且用白色炸彈炸死那麼多精子,這也可以說是一場極其慘烈的戰爭。

  也許是他們那種違背老天設定的週期,只為快樂而戰鬥的行為激怒了老天,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那天的行為成了他們的最後一次。

  仁淑是因為控制不了對男人的欲望,把自己獻給丙昊的嗎?我想,不全是。

  我只能相信她的告白。

  宗權跟隨部隊如期出發了。

  仁淑只能通過鴻雁傳書來寄託相思。去畫室輔導學生成了她惟一的樂趣,因為只有和這些孩子在一起時,她才能忘掉一切。

  但是一到原先的探親日,她就覺得這一天自己過得特別漫長、空虛和落寞。

  丙昊的存在,對她來說是個巨大的安慰。所以輔導結束後,她常常跟丙昊對飲,久而久之,這也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她慢慢地找回了心靈的平靜。

  但那只是短暫的平靜。

  突然有一天,她發現自己的心裡裝滿了丙昊的身影,雖然努力否認自己的感情,卻始終無濟於事。

  仁淑為了擺脫對丙昊的相思,不停地給宗權寫信,但一切都是徒勞。

  雖然沒有表白,但是從丙昊充滿痛苦的眸子裡,她讀到了一切。

  他們坐在一起,常常沉默著。這沉默裡包含著很多共同的東西:他們彼此希望相愛,她是朋友的戀人,他是戀人的朋友,他們互相希望著由對方先打破這個道德枷鎖。

  與丙昊的相見成為一種負擔的時候,她學會了抽煙。那時,在她的夢中出現的裸體男人常常由宗權換成丙昊。

  她在身體的背叛和良心的譴責中掙扎,最後,她還是決定離開畫室。

  「哥,我不幹了。」

  丙昊沒有挽留她,只是默默地望著窗外抽煙。

  走出大樓時,仁淑的眼裡蓄滿了淚水。

  仁淑漫無目的地走著,秋風拂亂了她的髮絲,她無精打采地徘徊在街頭。

  仁淑在一個大排檔前面停下腳步,她和丙昊經常來這裡吃飯。

  「就你自己?」禿頭老闆對熟客很熱情。連他都誤會她和丙昊,不過他們誰也沒有否認過。

  「怎麼,吵架了?」

  仁淑沒有回答,只是坐下來要了白酒和幾道菜。

  喝第二杯酒的時候,她心裡有股破罐破摔的衝動,希望自己被人踐踏,變得越悲慘越好。

  舉起第三杯的時候,一個軍官走進小吃店,身邊跟著一個女學生。

  看著卿卿我我的兩個人,仁淑想起了宗權。

  仁淑突然感到很深的寂寞,發覺這次喝酒跟宗權扯不上任何關係後,心裡更是愧疚。

  她一下子幹掉了第三杯,可能是喝得太猛了,酒意立刻湧遍全身。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