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青春校園 > 愛的語法 /[韓]羅相萬 >


  「二日二時五」則能理解為韓國固有動詞「來吧」。

  把這四個句子連在一起,就是「如果有空一定要來」的絕妙語句。所謂「仙紀」,是在象徵我們民族魂的「仙」字加上「紀」字,以我的生年作為元年的。

  寄出掛號包裹(因為這封信太厚了)後,我就沒再去書法學院上課。只是三月三日那天坐在家裡讀書,心情仿佛是等待春遊的小學生。不知道是太陽累了,還是鬧鐘的弦松了,我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

  每天晚上,我都在夢中和她約會。她以夏娃、天使、大學生、我的妻子等不同身份出現在我夢裡!

  仙紀三月三日,是開啟我人生新一頁的日子,學校舉行了開學典禮。

  曾經極力反對我報考表演系的爸爸也參加了開學典禮,姐姐和她的大學朋友們也來祝賀我的入學。

  開學典禮是在附屬中學的操場上舉行的。我加試考試時見過的貌似阿蘭德龍或者伊莉莎白·泰勒的俊男美女們,好像吃多了海帶湯拉肚子,一個都找不著了。我從內心感覺到表演系不只是培養演員的地方。

  大家都抱著青雲直上的夢想聽校長致賀辭,可我煩極了,心裡總是惦記著和善兒的約會。

  典禮結束後,爸爸請了姐姐和她的朋友們。姐姐的朋友們在仍對我的選擇耿耿于懷的爸爸面前把我誇得天花亂墜。這當然都是我策劃好的。

  和姐姐們分手後,我如期來到畢愛爾等善兒。一過三點,我就開始沉不住氣,接著焦躁發展為不安,繼而變成了絕望。過了五點,她也沒有出現。我從來自信可以讓世界上任何一個女孩成為自己的妻子,而她無情地蹂躪著我的自尊,終於沒有出現。

  我鼓足勇氣打了電話,正巧是她接的。

  「你好。你是……」

  「我……叫羅仙郎,去過書法學院的……」

  「怎麼知道電話號碼的?」

  「自有辦法,信收到了嗎?」

  「收到了。」

  「那為什麼沒有赴約?」

  「我寫了回信。」

  「給我?」

  「是的,前天寄的。」

  「啊,知道了。」

  是夢還是真?她竟給我回信。我興奮得連聲招呼都沒打就撂了電話。我打車回了家,哪怕早一秒看到她的信也行。

  「姐,有我的信嗎?」

  「在你桌子上,什麼信讓你急成那樣?神經病。」

  跟朋友們玩得正起勁兒的堂姐京姬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弟妹,你的。」

  「弟妹?」

  「是啊,那個上書法學院的。」

  「一起看吧。」

  京姬關心那封信也不奇怪,因為我在她面前總誇善兒,讓她嫉妒個半死。

  「我先看完再說。」

  我沒讓京姬過來,拿起了信。信封上只寫了地址和「羅仙郎收」的字樣,落款是空白,可這分明是善兒寫來的,工整的鋼筆字體是女人獨有的,可能字如其人吧。

  我克制著強烈的心跳,拆開信封。

  我打開信紙一看,連一個字也找不著,信裡的內容既像暗號,又像數學公式。

  「什麼啊?」

  「不知道,也不是宇宙人的二次方程……」我把信遞給京姬。

  「也不像埃及的象形字啊!」

  「不,肯定是象形字。」

  「給她們瞧瞧,興許能解釋出來。」京姬拿著信去了客廳,她的朋友們在打牌,玩興正酣。

  「仙郎,在我旁邊數錢吧。」贏了一堆零錢的允京,狠狠地甩牌。

  「現在重要的不是數錢,是給他解釋這個,仙郎單戀的女孩寫來的。」坐在一邊的英蘭打開了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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