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跋(26)_學達書庫

二十六

　　我問李思：要認識那麼多女性做什麼？

　　李思說：誰知道？做愛做的事。李思說話永遠讓人充滿聯想。

　　下午我掛失了手機卡，和李思買了一模一樣但顏色不同的手機。我的是銀白色，她的是粉紅色。李思吃晚飯的時候一直盯著我的手機看，她終於按捺不住地向我表達了要互換手機的想法，被我一口回絕了。

　　李思就用各種招術，撒各種嬌，讓我屈服下來。我答應她給她用到補課時，因為粉紅色手機帶到學校太丟人。她就興高采烈地把我的手機收繳了，索性手機卡也不換地把她的手機丟給我。

　　我和李思吃完晚飯心滿意足地走在回我家的路上，遇見了一大早就出去購物現在也心滿意足回來的兩位太太。李思的媽媽就把她領回了家。

　　我在路上告訴母親買了新手機的事，母親跟小孩似的吵著要看。我勉強地掏出手機遞給她，母親拿著粉紅色的手機突然安靜地說：兒子長大了，變成大姑娘了。我真百口莫辯。

　　二十一

　　晚上李思忽然打電話過來，她說：你知道剛才怎麼了嗎？

　　我說：怎麼了？

　　她說：我打你電話一直占線。

　　我莫名其妙地趕緊為自己辯護：怎麼可能，我沒打電話。

　　李思說：真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說：絕對是線路問題。然後因為擔心李思又會亂想，我還大費口舌地說了很多可能性，並煞有介事地舉例說明。

　　李思聽完後又哈哈大笑起來說：我撥的你的號碼，可你的電話在我這！所以一直占線！

　　我說：我會被你折磨成神經質。

　　李思接著說：你明天干什麼？有安排嗎？

　　我說：不知道，可能去學校參加籃球訓練。

　　李思很放心地嗯了幾聲，我們就互道了晚安。

　　我怎麼也沒想到，在第二天早晨居然有特意迎接我的人，她頂著一雙大眼站在樓道口仰視著我，嘴角上揚。當我還在腦海裡拼命尋找她曾告訴過我的名字時，她已經自己開口了：我叫舒小蘇，我一直在等你。

　　人與人之間開始有交集，並不一定是從相識那一刻開始的。認識舒小蘇之後，我相信了。她熟悉地叫著我的名字，說著我的故事，仿佛長在我肚子裡一樣。我無數次地問她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我甚至都不知道的事。

　　她微笑著說：這就是暗戀的表現形式呀！

　　我說：都說出來了，就不算暗戀了。

　　她說：我會當你沒有聽見。

　　然後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我。

　　舒小蘇陪著我參加了上午的籃球訓練。她拿著一個極可愛的瓶子站在場邊看著我們無聊的組合運球訓練，一臉興奮，並且每次我拿到球就大喊加油。我無奈地告訴舒小蘇這不是在打比賽，不用這麼熱情激動。她說：我會當做你在打比賽的。然後又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我。

　　訓練結束之後，她把那可愛瓶子遞給我，是礦泉水。

　　我問她，怎麼沒見市面有這樣的礦泉水賣。她說：有的，在美國。我愣了一下又問：在美國？她說：去年去玩的時候買的，很漂亮，捨不得喝，今天獻給你了！我大為震驚地問：去年？急忙拿著瓶子看保質期。清晰的數字反映一個不爭的事實，變質了。我把這個事實表達給舒小蘇聽，她說：你可以當做沒有變質繼續喝呀！依然一臉天真無邪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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