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cc光速風暴(49)

四十九

　　第二天，校園裡的大樹上突然掛出一條彩色字幅：「黎永炫和雪菲兒的戀情宣告破產！」下面有一行小字，是「哀悼之中……」

　　眾人都奔相走告，傳成奇聞。尤其是那些成天寂寞到不知所謂的單身漢們，一看這下機會來了，都異想天開，躍躍欲試。

　　雪菲兒看到這個橫幅大字，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她知道十有八九是黎永炫搞的鬼，也沒有責怪他什麼，她不像金正惠那樣喜歡胡思亂想。

　　金正惠也看見了，她有些奇怪，就算天上砸下流星也不會這麼快就結束戀情，不會是黎永炫搞給她看的吧？這什麼要這樣做？

　　晚上，黎永炫擋在她教室門口，金正惠出來了，只聽他袖著雙臂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金正惠說：「那幅大字是你搞的吧？為什麼這樣做？你和她不是好好的嗎？」

　　黎永炫歎了口氣說：「唉，任你這傻腦袋也不會想明白，能貼出這一幅字，我和雪菲兒在背後做了多大的犧牲……」

　　金正惠不明白：「點解？」

　　黎永炫用手一指洗手間那邊：「借一步說話。」

　　跟他來到偏僻處，黎永炫說：「雪菲兒前不久被人強姦了。」

　　金正惠眼睛瞪得像銅鈴。

　　黎永炫說：「這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誰要是說給第三個人聽，咒他老爸老母死無全屍，埋在墳裡被蛇咬！」

　　金正惠咬著指頭說：「沒有這麼嚴重吧？」

　　黎永炫語氣沉重地說：「經過是這樣的……」就向她訴說了那天在山津治子家裡發生的糗事。

　　「對於一個身心受到如此打擊的女孩，我帶她去春遊有什麼了不起？一個有良知的人尚且有同情心，虧你還這樣小心眼？」

　　黎永炫指責著她，「現在滿意了吧？她親口對我說，要我回到你身邊，她是不忍傷害你的心，因為每個人在戀愛上都是自私的，這一點不用我多講吧？如果全校每一個女生都能夠像雪菲兒那樣有吸引力，深明大義，忍痛割愛，那麼，我們恩馳學院早就變成人間天堂了，你說不是嗎？你能做到這一點嗎？」

　　金正惠又笑又氣地看著他：「你腦子又秀逗了。」

　　黎永炫說：「像你這樣沒有天分又缺乏情趣，沒辦法，」

　　他聳聳肩，「這就是校花和凡人的差——別！如果你堅持這樣不思悔改，那結局只能是……無——人——問——津！」

　　金正惠饒有意味地看了看他，冷不丁說：「我越看你越像那個無厘頭周星馳！」

　　黎永炫說：「是嗎？不瞞你說，我可是周星馳的第二代傳人，踏遍江湖無敵手……哈哈……」

　　金正惠嚴肅地打斷他：「別開玩笑了，我問你，剛才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黎永炫說：「句句屬實，如假包換！」

　　金正惠有些自卑地說：「既然你把雪菲兒說得那樣完美，那為什麼不去和她珠聯璧合呢？論長相，我沒有她漂亮，論氣質，我不及她完美，你為什麼要聽信她的一時謙讓，而來成全我呢？」

　　黎永炫一拍巴掌，說：「此言差矣。美玉雖然無瑕，但用來建造房子，功勞也大不過板磚。你有悔悟之心，這一點已經足夠證明你還心存善良，你有自知之明，也足以讓人疼惜。既然雪菲兒已經對我放手，你為什麼還疑惑重重，而不坦然接受，讓局面來個兩全其美呢？」

　　金正惠狠狠地打了他一下：「你這臭嘴，這不是明擺著挖苦我嗎？你心裡的所屬，已經非雪菲兒再無他人，我和你牽強附會，那又算得了什麼？」

　　黎永炫一改剛才插科打諢的態度，說：「真的，雪菲兒已經從我們三人中退場了，她那樣看似荒誕的決定，其實都是為了成全我們，包括所有人，都能擁有美滿的結局。就算你現在不理我，我也照樣不會對你死心，除非你真的像上次一樣，絕情絕義，移情別戀，那我更沒有錯，是你先拋棄了我。那次舞會上你的態度，已經讓我原諒你了，我相信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會離開我半步。」

　　金正惠無言地低下頭，說：「我也相信你。」

　　黎永炫說：「我們走吧，去我那兒，買些蔬菜，你給我做泡面！」

　　金正惠笑顏逐開：「好呀。」

　　黎永炫在停車場找到摩托車，帶著金正惠出了校門，賓士在街道上。

　　一連好多天，黎永炫都忍住沒有去想雪菲兒，一想到她，腦海裡就浮現出她那張光潔俏麗的臉，和婉轉動聽的聲音。

　　唉，折磨死人！就算偶爾在校園碰見了，也只是意味深長地閒聊幾句，雪菲兒還隔三差五地詢問他和金正惠的感情怎樣了，真是勉為其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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