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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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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大將軍也不接,撫著鬍鬚道:"娃娃,你身手了得啊。" 貓兒咧嘴一笑,也不知道謙虛地點了點頭:"還成。" 成大將軍笑了,又問道:"你剛剛聽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有何見解?" 貓兒躥到樹下,跳到成大將軍面前,望一眼花耗,又掃了一眼何副將,說:"當然是能者居之啊,難道站著茅坑不拉屎的才好?" 成大將軍又問:"比如說呢?" 貓兒咯咯一笑,若清泉般歡快流淌:"例如……你管它是西瓜刀還是殺豬刀,反正能宰了敵人的,就是好刀!" 成大將軍一挑眉峰:"哦?" 花耗低喝:"貓兒。"轉而對大將軍說,"大將軍,貓兒是我帶進軍營的老鄉,不懂得軍中規矩。" 何副將卻道:"他是不懂得軍中規矩,花副將難道也不懂得?軍中不允進外人,否則,一概當奸細處斬!" 貓兒一聽炸了,圓滾滾的貓眼瞪去:"誰說我是外人?我是來應徵副將的!對,你別瞪眼睛,就是副將!" 何副將一聽貓兒這是和自己對上了,當即擺開架勢,義正詞嚴道:"好,既然今天新兵入伍,本副將就給你們上第一課,戒驕戒躁!"通過剛才的觀察,他發現貓兒單單是身形靈活,卻不見有什麼深厚內力,平時不好和花耗動手一較高低,這回拿他的老鄉出出氣,也算是給花耗一些教訓。他就是看不上花耗無財無勢,竟然能做到副將位置,還操練出戰衣騎,在軍中威信日益大過自己,不免暗怨成大將軍偏心。今天,一定要在新兵面前,立個軍危! 成大將軍大手一擺,有人送上椅子,他對貓兒道:"小兄弟,既然你今日來爭奪副將之位,就說明你有為國效力的忠心。好!我離國就是需要爾等一腔熱忱的血性男兒!你若贏了何副將,本將軍就直接收你到我軍中,為國效力!"說罷披風一揚,坐在椅子上,且觀龍虎鬥。 所有士兵自動閃開地方,將中間空出圓場,留作比武之用。其他閒暇的士兵見成大將軍亦興致高昂地參與其中,皆興致勃勃地跑來觀戰。 花耗不知貓兒武功到底怎樣,怕傷到貓兒,心裡焦急,從來不與何副將相爭的他上前一步,說:"既然今天何副將有此雅興,就讓在下奉陪吧。" 何副將挑眉一笑,本就長相一般的臉上愣是刹出幾道猙獰:"哦,難道是花副將心疼老鄉?" 何副將將心疼兩個字說得曖昧一分,惹得周圍士兵一陣竊笑。 其實,這是個眾人不說的秘密。行軍打仗,又沒有個嬌婆娘陪著,而彼此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不免半夜異動。久而久之,男男相好便成為最私下的秘密,無法公開,不能去揭,就這麼混在軍營中,成了某些無良的低俗笑話。 花耗見不得有人侮辱貓兒,不由得虎目一立,動了怒氣。 貓兒見花耗怒了,心裡雖然不明白何副將話中的意思,卻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當即大喝一聲:"小子,拿命來!"咳……不是臺詞錯了,是酒不醉講過的野史段子裡,比較高頻率地出現這麼一句,所以,貓兒記得分外清楚,這不,一到用時,自動蹦出。 何副將見貓兒邀戰,心想著解決了花耗老鄉後,再戰花耗,讓他不但丟臉還丟人!於是,腰間銀亮大刀抽出,身形一震便沖了出去。剛擺開架勢,便聽嗖的一聲,只覺得面前人影一閃,再看手中那陪伴自己東征西討的寶刀,已經碎裂成兩半!一半攥在手心,震壞了虎口,另一半掉落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傻了…… 其實,不單是何副將傻了,整個軍隊還能有誰不傻? 先不說何副將的寶刀是如何了得,就說何副將這人的武功,就整個軍營來講,不是數一數二,那也跑不到第四去。 可……就這麼一招,甚至連對方如何出手的都不知道,就斷了刀?!要知道,在戰場上,有兩樣東西丟不得,一是戰馬,二是戰刀! 何副將只覺得耳邊風聲嗖嗖,割得人皮膚生疼,腦袋中卻是一片空白,任誰都無法接連那碎裂成兩段的戰刀。待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是惱羞成怒,大喝一聲,舉起半截戰刀,呼嘯著就往貓兒身上招呼而去。 貓兒沒有躲閃,卻是指著何副將笑得前仰後合。 何副將不明就裡,已經羞惱了眼睛,滿腦袋都是想撕裂了貓兒的念頭。舉刀衝殺中,卻覺得腳下一磕碰,忙穩住身形,但見自己的盔甲竟在無聲無息中碎裂成兩半,而且……裡衣正沿著刀口部分緩緩分開…… 何副將心中一驚,忙用手捂住衣衫,才防止了春光乍現。 眾人想笑不敢笑。 何副將險些崩潰,癲狂般怒吼道:"你!卑鄙!" 貓兒搖頭,眼神絕對無辜:"真的不是我,我就用了兩分力氣砍了你的大刀,誰曉得你的衣服怎麼破了。" 何副將一聽貓兒說兩分力,一口血噴出,險些氣死過去。 這時,成大將軍說:"這位朋友,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 一聲輕佻的笑聲飄過,一個身穿百花鬥豔圖案的妖媚便出現在教場中。那放蕩不羈的墨色髮絲隨風飛舞,一雙桃花眼裡端著幾分妖豔蠱惑的流光溢彩,淡粉的唇畔挑著幾分輕浮放蕩,若一株搖曳在彼岸的曼陀羅,誘得人踏入鬼蜮而渾然不知。 那人的衣衫被風吹開,露出一隅感性的胸膛,踩著悄然無聲的步伐走近,對成大將軍道:"大將軍,寶刀未老好聽力。"轉而掃了眼貓兒,笑得越發勾魂奪魄,抬手撫上貓兒的臉蛋,兩指一收,掐得那叫一個狠,笑得那叫一個柔:"貼身小廝,你可讓我好找啊。" 貓兒一對上那雙桃花眼,竟然心虛地漏了兩拍,只能痛著被狠掐的臉蛋,眼巴巴地望著,討好地笑著,渾然辯解不上。 花耗身形一閃,抬手隔開銀鉤對貓兒的溫柔摧殘,將貓兒護在身側,不悅地道:"這位公子,請自重。" 銀鉤微挑的桃花眼尾掃了花耗一眼,續又轉向貓兒,嘖嘖道:"兩天不見,這又勾搭上一個?" 聞聽此言,全場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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