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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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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揚威兩軍 看了水手一眼,林定微微詫異。 一直以來,發話的多是那個獨臂人,其它的綁架者都沒有出過聲,幾個水手更是沉默得如木頭雕像一般,目不斜視的幹活,這次,這個水手突然插聲問話,顯得很是突兀。 心中奇怪,林定卻回答得很快:「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水手繼續問:「軍方軍方平時是否與林睿一向關係緊張?是否軍方有可能反對林睿繼位?」 「林睿與軍方關係一向還算不錯的。他可不可能為這個理由清洗軍方。至於說,反對林睿繼位——軍方根本沒這個能力!」 「為什麼?」 林定露出了鄙夷的笑容,像是對方說了什麼很無知的話:「河丘軍隊在國家政杠中所占他位走很低。我們跟紫川家完全不同,如紫川家的統領處,七個統領處成員有五個是軍隊首腦,只有幕僚統領和總統領是文職,軍隊將領是能擁有很大特權的。但河丘不一樣。在光明旁國末年,那些掌握軍隊的武將紫川氏、流風氏的背叛謀亂導致了帝國的最後崩潰,因為這個前車之鑒,我們認為,武人粗魯無謀又善變,絕對不可信任。自建國開始,河丘一直在有意識的重文輕武,栽培強大的文官集團來壓制軍方的力量,並在保衛廳中佈置眾多的軍事警察來監控軍方將領的異動。就像我們長老會,三個長老都是文官,即使兼任保衛廳廳長的軍務長老也是文官出身,而眾多的軍隊將領都要在長老會命令下才能行事。一貫以來,軍隊將領的地位很低的,在最高層的政治架構中,他們根本沒有發言的機會。他們只有依附於某個強有力的長老,才能有出頭的機會,至於阻止林睿繼位——這種事,軍方即使做夢多不敢想!自從長老會內部確定了林睿繼位,軍方不知道表現得對林睿多麼巴結。將領們一個接一個地跑去向林睿宣誓效忠,恨不得幫林睿刷鞋。 在林定的話語中蘊含著深深的恨意,對方立即察覺:「你恨林睿?因為競爭輸給了他?」 臉色陰沉,林定沉默了好一陣,他才開口:「若說我對林睿一點不介意。那是不可能。那次輸給他。我確實無話可說。回頭看來。他的才於、魄力確突都比我強,更重要的是,他連運氣多比我好。那次我失手放跑了流風霜,他不但沒有落並下石,還出面幫我善後——但不知為什麼,我就是對他不抱好感,這個人,表面光明磊落,暗他裡。他地手段都很陰的。 還是那個小個子水手發問:「政變她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 「現在的林氏政權掌握在誰手上?」 「長老會——或者說得更準確點,是在林睿手上。 「林雲飛中將的遇害經過你清楚嗎?」 聽得問話,林定援援抬起了頭:「林雲飛中將?原海軍第一分艦隊司令?」 望著問話的水手。林定眼神閃爍,目光深邃。一反剛才的畏懼,此刻的他,好像又恢復了幾分當年林家攝政長老的風範。 迎著他銳利的目光。那個小個子水手竟有點忌憚的側過了臉,仿佛不敢正面面對他的目光。 他把問題又重複了一遍:「林雲飛,怎麼死她?誰殺害了他?」 「當前正是與魔族決戰的關鍵時候,元帥殿下您卻有閒心來跟我開種玩笑,未免也太……唉……太胡鬧了。 「你!」小個子水手震驚不已,愕然退後一步。 幾個綁架者目露凶光,噌噌的拔出匕首,兇狠的圍了上來,卻聽一聲嬌叱:「退下,不得無禮。 幾個男子立即退後,分開一條道來。那個小個子水手增上前來,依然是那黝黑粗糙地面目,但神情間已多了一種讓人難以正視的威嚴。 對著林定,他先是盈盈一鞠:「林定大人,事出有因,不得已冒犯,流風霜多有得罪,失禮了。」 林定躬身回禮:「元帥殿下,不敢當,只是殿下這個玩笑理得實在太大了,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流風霜魯莽妄為,實在慚愧。只是不知道在那裡露出了破綻,讓大人您看出了身份?我自認為這個化妝還是很完美的,怎麼大人竟能一下認出我身份?」 「殿下,你我曾相處過一段日子。雖然時間不長,但已足夠讓我對殿下您的聲音瞭解了。殿下您是刻意壓低了嗓音,開初我確實是沒有認出來,只是覺得聲音有點耳熟,但您再三追問林雲飛將軍的死因……這個,我就是再蠢也該想出來了。有能力策劃那麼周密和動的人物,還是林雲飛將軍的生平好友,世上並沒有幾個啊!」 提到林雲飛的名字,兩人神情都黯然下來。 流風霜問:「那麼,林雲飛將軍的死,你知道什麼嗎?」 「他去世的時候,我在場。」 流風霜陡然吸口氣,眼中曆芒一閃,拳頭驟然捏緊,又緩緩鬆開,用一種很古怪的聲調,她慢慢說:「當時你在場?」 林定連忙搖手:「元帥,我雖然在場,但我可與這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是碰巧路過的。」 「怎麼回事?」 「那晚,我去探訪一個老朋友回家,時候不早了,晚上十二點多。馬車在路過河丘二路廣場時,聽到路邊傳來打鬥和呼救的聲音。聽到那聲音,我很吃驚,難道在河丘還有強盜打劫的事?我帶著隨從迎著叫聲過去,看見一群持刀的蒙面人在追斬幾個穿制服的軍人。其中一個被砍的人正是林雲飛,他滿頭是血,和同伴們赤手空拳的正奮力抵抗,邊打邊撤,打得非常激烈,血流了長長的一條街。」 林定說得很簡單,但流風霜已可以想像當時場面的慘烈了。刀光劍影,喋血長街。林雲飛和他的隨從們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大群殺手襲擊,定然傷亡慘重。 流風霜注視著林定:「林定,按輩份來說,你該長是林雲飛地堂兄,他是我嫡親的堂弟。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殺死?」 林定臉微微一紅,低頭不敢與流風霜對視:「元帥,事發突然,我和隨從身上都沒有武器,如何與那些全副武裝的兇惡暴徒對抗?我本想去呼喚駐軍或者警察過來干涉的,但暴徒們高呼說奉長老會命令行事,誰敢多事就殺誰,於是我就……」 他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出口話語。 「於是你就害怕了。」流風霜靜靜地說。她地口氣很平淡,不像是在責備誰,只是說出一個很顯而易見地事實。 林定低下了頭,望著自己腳尖,臉色很白,不和是因為被冰水浸泡還是因為內心的愧疚。 河風呼呼吹嘯,吹指著人們的衣裳。 靜寂中,流風霜緩緩說道:「為了保衛家國,他不斷的與各種各樣的惡外敵戰鬥,倭寇、海盜、匪幫,功勳累累,傷痕無數,忠於職責,恪守軍人榮譽,從不干涉政治,光明磊落。他的一生,俯仰無愧於天地。」 她望向林定:「這樣正直而高尚的人,不應該死得這般不明不白。林定大人,查明林雲飛將軍遇害和河丘事件的直相非常重要,我希望能得到你地幫助。」 林定嘴唇微微顫抖,顯示他內心正在進行激烈的鬥爭。過了好友,他才沉重的轉過頭:「元帥,我知道林雲飛將軍是您地好朋友。但是,還是請您忘了報仇這事吧。再追究下去,恐怕……恐怕會對您不利。」 「對我不利?」流風霜詫異的張圓了眼。 她身後的獨臂人冷冷的插嘴道:「林定大人,你昏頭了吧?在你面前地是流風家的監國元帥流風霜!她執掌重兵,威懾西北,即使紫川參星見到我產殿下也得恭恭敬敬!魔神王卡物驕橫跋扈,他也不敢對殿下無禮!小小河丘難道還能出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就算林凡那老傢伙親自過來……」 「席亞,住口!」流風霜來歷的呵斥道:「不得無禮,快給林定大人道歉——林定大人,流風霜禦下不嚴,十分抱歉,我一向對河丘和諸位長老十分敬仰,絕無輕視之意。」 林定長歎一聲:「元帥殿下,貴屬說得不錯,流風家兵強馬壯,您麾下名將如雲,自然不怎麼把一直兵威不振的河丘軍看在眼裡了。」 「我並不此意……」 「但河丘軍雖然不成氣候,但還是有些不可輕視的人物存在的。您要追究這件事,恐怕就得對上他了。」 「您是指林睿嗎?」 「這件事,林睿自然脫不了關係的,但無緣無故的對這麼多的軍方高級將領下手,實在駭人聽聞,林睿一個人恐怕沒能力辦到的,除非林睿背後得了更大的支持,使他能壓倒一切反對力量。」 「更大的支持?」流風霜眼中流露迷惘:「身為長老會之首,林睿已經站在權力的巔峰了,難道背後還有什麼人能指使他?難道有人比他地位更高?」 「元帥,您忘記了?河丘真正統治者,支撐林氏千年不倒的巨人!在河丘的背後,有一個真正操縱一切的人物啊!在他面前,即使族長、長老也算不了什麼。」 林定壓低了聲音,神色卻變得十分嚴肅:「殿下,一直有傳言:明王殿下複出了!我猜想,幕後真正主使,很可雙腳是他老人家了。殿下,即使您權勢滔天,也不能無視明王殿下的神威啊!」 黃昏,維納裡行省巴丹市郊,激烈的攻城戰正進行中。 在夕陽的映照下,成千上萬的半獸士兵正以密集的隊形對高聳的城牆發動了進攻,進攻的隊列就如那海波一般洶湧不息。 亂石穿空,飛舞的箭矢劃著可怕的弧線落入進攻的軍隊中,濺起了血肉地浪頭,在夕陽照耀下,慘烈的進攻戰正以狂暴的方式進行著。 殺聲震天,數以百計的去梯搭在了城頭上,半獸人步兵踩著去梯猛攻而上,廝殺的人群已經在城頭上混戰成一片。不時有人體從那可怕地高處墜落,重重摔了下來。 但此時,沒有人關注這個,廝殺雙方都紅了眼,半獸人兵和魔族兵在城頭逐寸逐尺地相互攻殺,血流泊然。 「太慢!太慢!天都快黑了,我們連城頭都沒能拿下!」 眼見城頭上魔族地旗幟已是搖搖欲墜,卻偏偏就是不倒,羅傑將軍狂怒得像個憤怒的獅子。他怒發戟張,聲嘶力竭的大喝:「上啊!弟兄們,上啊!魔族頂不住了!給我沖啊!」 急躁之下,他沖到城下,扯下了一個正待登城的半獸人軍官:「你不行!讓我先上!」 但在他剛攀上去梯,衛兵們卻搶先一步七手八腳把他拖了下來,羅傑太吼聲如雷,拼命的掙扎:「放開我!看這群膿包的樣子,老子快被氣死了!憋不住了,我要親自上去砍魔族崽子!你們這群混蛋快放開我,不然我讓你產死!」 「大人,萬萬不可!您是先鋒主帥,不可輕涉險地!大局已定了,魔族撐不了多久,城池遲早會被我軍拿下的……」 「混蛋!」羅傑大罵,他當然知道城池遲早會被拿下,但關鍵是被誰拿下,搶得首功的,必然是遠東,要讓全軍全國都知道,第一個光復維納裡地,是遠東軍的羅傑大人! 眼見進攻軍隊已經占上風卻遲遲不能擊潰魔族的抵抗,他心急如焚。 前一天晚上地進攻動員會上,斯特林大人問:「巴丹城及兵家必爭之地,要進軍達克,我們必須拿下巴丹!哪位將軍願為我軍斬將奪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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