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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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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騙天綁匪 事情發生半個小時後,紫川甯走進帝林的辦公室:「監察長,林家自願團的高華少將剛剛緊急找到我抗議,說林定因為去嫖娼被監察廳抓了。這是怎麼回事?林定是林家增援部隊的帶隊長官,是關係我們與河丘關係的重要人物,監察廳怎麼能因為這麼點雞毛蒜皮的事就貿然抓人?而且他也不是紫川家的軍人,監察廳無權抓他。放人吧。」 從堆積如山的文件桌上抬起頭,帝林看了紫川寧一眼。然後,他按響了台鈴,一個軍官近來,正是哥普拉。他立正道:「監察長大人?」 「今晚特勤隊有沒有出動?」 「沒有,大人。」 「今晚有哪個憲兵區隊遞交出動報告了嗎?」 「沒有,大人。」 「好的,你下去吧。」 轉過頭,帝林冷靜的對紫川寧說:「殿下,我們有麻煩了。」 「怎麼?」 「林定不是監察廳抓的。如果帝都軍方也沒有插手的話,顯然,他是被綁架了。」 林定被綁架引起了軒然大波。得知消息後,河丘立即照會了旦雅,發表了言辭非常激烈的生命,稱「林定是為了幫助紫川家抵禦魔族侵略前往帝都的,但就在紫川家的領土上,他遭到了穿著紫川家軍服、訓練有素、組織嚴密的武裝分子的襲擊,至今下落不明,難道紫川家政府對此竟然一無所知?紫川就就是這樣報答那些幫助他們的人嗎?」 發言人語氣不善的暗示道,林定被綁架令河丘上層十分憤慨,若是此事不能得到一個令他們滿意的結局,不能迅速將林定從「那些穿著紫川家軍服的暴徒手」中拯救出來並查個水落石出的話,那河丘將會將這件事視為奇恥大辱,不得不「重新考慮與紫川家的友好關係」。 「我們將重新審視我們的立場。「林豕外交和財經事務長老林睿很斯文的說,言下之意很明顯:紫川家若不能給個滿意交代的話,那不好意思,打著金槿花標誌的一袋袋可愛的銀幣、藥品、武器和雪白大米就要跟諸位說拜拜了。 「在紫川家領土上」、「穿著紫川軍服、訓練有素、組織嚴密的武裝人員」——林睿並沒有明說,但他特別在以上幾個詞上加重了語氣,聽者無不心領神會:這件事即使不是紫川家中央政府的授意,恐怕也跟紫川家軍脫不開關係。紫川家政府必須對此負上全部責任。 羅明海額頭汗水淋淋,十分狼狽。 「對於林定長官發生的意外,紫川家政府深表意外和震驚。此事絕對與家族無關。很可能是魔族意圖破壞我們河丘與帝都友好關係所設下的陰謀。我們已下令帝都軍隊、憲兵和警察部隊立即展開搜救行動,相信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了……」 「不久?要多久?」林睿和藹可親的問道,眼神卻是冰冷、諷刺的。 羅明海心下大恨。自從遷都以來,不要說遠東和東南軍區,就算是帝都軍區,旦雅政府的控制力也日漸減弱,軍隊控制權早已落到了以帝林、紫川寧為首的前線指揮官手上,旦雅政府只能起後勤補給的作用。對前線軍隊的行動,旦雅根本無法掌握——這點,自己知道,河丘也知道。 但作為紫川家中央政權,自己總不能把手一攤說:「帝都那邊我們管不了,你自個去跟帝林鬧吧!」按照外交禮儀,河丘只能找中央政權交涉。 這真是極大的諷刺,大家都明知自己屁事也管不了,但自己還必須為所有的屁事負責! 「林睿長老,請相信,為搜救林定大人,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下最大的力量,動員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不惜一切代價……」羅明海滔滔不絕的說著廢話,心裡早把帝林所有的雌性親屬問候了一百萬遍。 讓來援的林家將領在自己領土上被綁架,此事確實有損紫川家的聲譽。旦雅政府承受了河丘的巨大壓力,幸好紫川參星和羅明海都是修煉乾坤大挪移的太極高手,他們迅速將這股壓力慷慨的移交給帝都軍區。 紫川參星親筆給紫川甯和帝林各自修書一封,讓他們二人放下一切矛盾,攜手合作,以找到林定查明真相為第一要務。 就是不用紫川參星來信,紫川甯和帝林也知道林定一案事關重大。 在河丘,林定不過是個在政爭中失勢餓政客而已,不算什麼重要人物——若真是受寵的重要人物,林家也不會發配他來幹帶兵跟魔族打仗這樣的苦差了。拿帝林形容他的話是:「連免費飯局也混不到幾場的人物。」若他被魔族宰了,頂多也就值紫川參星或者林凡派個小秘書去參加追悼會假惺惺掉幾滴眼淚罷了。 但現在,他很有可能被紫川家軍方綁架了,事情性質立即起了變化。林定再不受寵,他也是代表林氏的臉面,這樣當著全世界的面被公然打了一個耳光,河丘脾氣再好也受不了。 雖然河丘的軍力不強,但林家支援紫川家的物資卻是很大方的。在現在,圍剿魔神皇軍隊的大會戰準備開打的關鍵時候,若是林家翻臉的話,對戰局影響是很大的。 就在得知林定被綁架的當天晚上,監察廳傾巢出動,偵騎四出,憲兵部隊封鎖了帝都的各個城門,卻被告知他們來遲了一步:就在半個小時前,一架坐著憲兵和軍法官的黑色馬車已經大搖大擺的出了帝都西門。因為畏懼車上的軍法官,看守城門的士兵沒有檢查他們的證件,也沒有上車檢查就放行了。 「混蛋!」帝林狠狠抽了值班軍官一個耳光,吩咐說:「把今晚當班的廢物們通通派往最前線,就安排在夜襲敢死隊!」 幸好天氣寒冷沒多少人出城,又剛剛下過一場雪,車轍的痕跡十分明顯。 淩晨四時,在帝都西北郊的荒野中,迎著寒風冷雪,舉著火把的騎兵隊伍在急奔猛走。四周荒野靜寂無聲,只有馬蹄和鐵嚼子的清脆迴響。這隊半夜狂奔的騎兵隊伍驚起了夜宿林間的候鳥,長著黑色巨大羽翼的飛鳥不時怪叫著橫空掠過隊伍的上方。 「大人,前面河邊有個黑點,好象就是馬車!」 帝林下令:「隊伍散開。成扇形圍過去,兩翼包抄上,不要放跑了一個!」 一個手勢。訓練有素的憲兵們馬上熄掉了火把,四散著圍了上去。馬車靜悄悄的停在河岸邊一棵葉子掉光了的枯樹邊,對於黑夜雪地裡圍過來的憲兵們沒有絲毫反應。一個憲兵軍官小心的拉了下車廂門的把手,車門一下子打開了。 「出來!你們被包圍了!」 沒有人應聲,也沒有人回答,黑洞洞的車廂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一陣,一個憲兵軍官丟了一根火把進車廂裡,微弱的或光照亮了車廂的內部:空蕩蕩的車廂,沒有任何人。 一個刑事軍法官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爬進去,很細緻的在裡面搜了一陣。他出來向帝林報告道:「大人,車廂是空的,綁匪已經離開了。」 廢話,這個不用你報告。」 「但找到了兩個煙頭,都是剛剛熄滅的。座位墊還是微熱。他們離開不到半個小時。另外,他們在裡面給我們留了話。」 「什麼話?」 「大人請跟我來。」 軍法官領著帝林進了車廂,用火把照著車廂壁上一行黑字,黑字都是用炭筆寫的,寫得很端正整齊:「五十萬銀幣,贖林定小命!」落款是三個巨大的黑字:「黑虎幫」。 帝林的臉色鐵青,他一言不發的下了車,軍法官指著地上的一行腳印對他說:「大人,這裡共有七個人的腳印,穿的都是軍靴。但樣式有所不同,六個人穿的是我們監察廳的憲兵制式皮血,而有一個腳印穿的是林豕家族的高級軍靴——樣式已經吻合了。 腳印上觀察,那個不同的腳印是被其他幾個腳印夾在中間的——林定大人是被其他人挾持著前進的,這證明我們沒追錯方向。」 哥普拉在旁邊傾聽著,這時他插口道:「他們往哪個方向逃了?」 帝林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哥普拉大窘,幸好那個刑事軍法官出聲為他解了圍:「紅衣大人您看,腳印一直通往河邊,綁匪很有可能是挾持著林定大人上船逃逸了。」 「他們哪來的船?」哥普拉脫口而出,話出口就知道自己又問了個蠢問題:船自然是預先準備好在這裡接應的了。 「大人,這個案子很棘手。綁匪組織嚴密,準備周詳。他們上了船,所有的線索都斷了。瓦涅河長達數千里的流域,我們無法追蹤,唯一的辦法是通知沿途的城鎮碼頭設卡盤查過往船隻,採取廣撒網捕魚的法子來追查——不過綁匪下手那麼利索,估計不會留下線索。」 帝林眉頭緊皺,白皙的瓜子臉被河邊凜冽的北風吹得鐵青。凝視著泛著微冰的粼粼河面,佇立在雪地上,監察總長陷入了沉思。部下們肅立在他的身邊,安然無聲。 他突然問刑事軍法官:「剛才你說找到了兩個煙頭?」 「是的,大人,已經採樣了。」 「從煙頭,你能判斷這是哪產的煙嗎?」 「剛才我已經檢查了。這種煙絲不常見,不是帝都周邊出產的,是出自西北的。」 帝林嘴角泛起了冷笑,是那種成竹在胸的笑容:「那就是了。」 看帝林笑得那麼自信,哥普拉和軍法官們都不禁詫異。哥普拉問:「大人,黑虎幫的下落你知道了嗎?案子有線索了嗎?」 「黑虎幫?哥普拉,家族境內所有的黑幫你都有數吧?你以前聽過這個名字嗎?」 「這個,下官孤陋寡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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