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玄幻奇俠 > 遊戲時代Ⅱ·失落的奧德賽 | 上頁 下頁
一一



  主人抬起頭來,無邊眼鏡後面閃過一絲勝利的喜色,一閃而沒。他沒有回答夏風的提問,而是反問道:"有沒有玩過"真實幻境"?"

  夏風一聲嗤笑,"這世上只怕只有白癡沒玩過。"

  "有沒有覺得那是一個最好的極限競賽場?有沒有想過在那裡進行一場極限競賽?"

  夏風一愣,臉上顯出怪異的表情,不解地回答:"我沒耐心從刮刮墜地、呀呀學語熬到長大成人,只為和別人進行一次虛擬的比賽。再說"真實幻境"裡根本就沒極限競賽對手,我在那個虛擬世界裡也沒法記得自己是誰。"

  "你是說"真實幻境"那現實記憶屏蔽功能?"主人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辦法讓你記得自己是誰,也有辦法讓你不經過漫長的童年,直接以你現在的模樣進入"真實幻境",甚至也不需要另外學習他們的語言,你還會拒絕我的請求嗎?"

  夏風眼裡漸漸放出光來,喃喃問道:"傳說"真實幻境"有保留現實記憶和直接"偷渡"進入遊戲的作弊代碼,難道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主人得意一笑,跟著又遺憾地歎了口氣,"可惜這些代碼很快就要作廢了。"

  夏風眼裡閃過一絲激動,但立刻又淡漠下來,緩緩搖搖頭說:"不公平的比賽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再說跟普通人比也沒啥意思。"

  "跟杜馬斯比呢?"

  "什麼?"

  "聽說你自稱戰勝了杜馬斯,因此他才沒有參加這一屆的極限奧運會。"主人沒有理會夏風的驚訝,只瞟了他胸口襯衫縫隙中那枚海藍石護身符一眼,"可你知不知道?他現在也在這個城市,就在你參加極限比賽的同時,他就在城市另一端,在一年一度的"真實幻境"裝備拍賣會上,從我手中搶走了三件頂極裝備。"

  夏風心裡有些驚訝,但更多疑惑。主人盯住他的眼睛接著說:"我不懷疑你在極限運動上的實力,不過我更相信杜馬斯是故意輸給你,好利用這藉口躲開別人注意,去為他新的極限冒險作準備。他已經連續三屆獲得全能飆王稱號,再多拿一次冠軍對他來說已經沒多大意義,他花高價買"真實幻境"的頂極裝備,肯定是要去亞特蘭迪斯,只有那裡才有他真正嚮往的刺激和挑戰!"

  "亞特蘭迪斯?他去那兒幹什麼?"夏風皺起眉頭,"聽說遊戲聯盟有毀滅它的打算,杜馬斯現在去那兒,還沒等他渡過漫長的童年,恐怕就已經和它一齊毀滅了。"

  "並不是只有我才有保留現實記憶和直接進入遊戲的作弊代碼,"主人歎了口氣,"相信不止杜馬斯,說不定還有其他人也有。"

  "他們去那兒幹什麼?"夏風忍不住再次問。

  "這正是這次極限競賽的有趣之處!"主人眼裡也有光芒閃爍,"我不知道他去那兒幹什麼,也不知道還有誰會去,不過我相信杜馬斯決不是去亞特蘭迪斯度假。只有前所未有的挑戰和冒險,才會使他不惜以一種屈辱的辦法放棄極限奧運會。你若想真正戰勝他,就去阻止他!殺掉他!不管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見夏風眼裡還有疑問,主人突然笑問道:"難道你對杜馬斯的行動不感到好奇?你不想知道他去亞特蘭迪斯的真正目的?你不想和他進行一次真正的死亡競賽?你不想與他來一場真正的"終極獵殺"?"

  "我有點奇怪,"夏風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卻突然反問道,"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何對杜馬斯的行動如此感興趣?這事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出於好奇呀!"主人嘿嘿一笑,"另外就是我跟杜馬斯有過節,讓他出醜栽跟頭是我最大的樂趣!"

  "別把我當傻瓜!"夏風面色一沉,作勢就要離開。主人一看,無奈搖頭苦笑道:"看來騙不過你,實說吧!我是一時糊塗跟一個朋友打賭,說自己能用頭腦擊敗全能飆王杜馬斯。這話在上流社會中悄悄流傳開來,正好杜馬斯要秘密去往亞特蘭迪斯,大家便讓我利用這機會擊敗他,破壞他要做的事,並在遊戲中幹掉他。不少富豪都參與了這一局豪賭,大家都買杜馬斯勝。賭注已是天文數字,我現在是騎虎難下,不得不賭。但我根本輸不起,一輸就只有破產跳樓。因此,我只有找你這個除了杜馬斯之外最好的極限飆客來幫我,你不也渴望著擊敗他?在"真實幻境"中獵殺他?"

  說到這,主人用殷切的目光可憐巴巴地望著夏風。夏風猶豫起來,對方提到杜馬斯的時候,他的眼裡閃出難以掩飾的仇恨火焰,這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弱點。即便沒有對方的請求,在得知杜馬斯要去亞特蘭迪斯冒險後,他也必定會去。所以他最後點頭說:"好!我就做一回傻瓜,不拿報酬讓你利用一次!"

  "太好了!"主人擊掌而起,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我立刻讓秘書跟你詳細講解利用作弊代碼"偷渡"進入"真實幻境"的辦法,然後把你送進去。我還為你準備了一件"真實幻境"的超級裝備"隱身披風",希望它可以幫到你。另外你要記住,雖然我有直接進入"真實幻境"的作弊代碼,可它使用一次的代價十分巨大,同一個人也不可能靠它騙過系統兩次。因此你只有一次機會,一定要珍惜你的遊戲生命!咱們這次行動,就叫"終極獵殺"!"

  "這次行動由我來掌握,不需要任何人來安排!"這是夏風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

  直到夏風被秘書帶出門去後,主人臉上那可憐巴巴的表情才驀地褪去,代之以一絲隱隱的得色。房中靜了半晌,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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