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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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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我就要往樓上闖,卻被那校尉拉住,在我耳邊悄悄道:"浪爺就是浪烈,你不會連這也不知道吧?" "浪烈?"我故意裝著酒意歪起頭,"當然知道,我還和他交過手,也就那麼回事。" 那校尉這才省起我就是在浪烈劍下逃生的那個奴隸,也省起我和托尼如今也是興慶府的名人,不由放開了我,我轉頭對十幾個近衛軍將士大聲道:"浪烈又怎麼了,咱們可是皇上身邊的近衛軍,如果今日被這肥豬用一個名字就擋在了樓下,咱們丟人不要緊,皇上的臉上也沒了光彩,是漢子的就跟我上去喝酒,是孬種的就回去抱娘們。" 說著我推開那掌櫃就往上沖,十幾個近衛軍將士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來,這在我的預料之中,一件無聊事一旦和皇上的面子聯繫起來,這些勇士定會勇往直前,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何況不過是上去喝酒,又不是要和浪烈拼命。 我率先沖上四樓,只見偌大的四樓就只有一人靠窗而坐,獨自臨窗品茗,見我上來不禁一怔,我挑釁似地盯了他一眼,然後抱拳道:"原來是浪勇士,何不過來和我們共醉。" "我不喝酒。"浪烈聲色平靜,但我發現了他眼底深藏的怒火,我想不僅僅是有人敢於挑戰他的威信,更在於我的出現勾起了他不愉快的記憶。 "把你們烈風樓的好酒好菜儘管拿上來,今天我做東,我們今日不醉不歸!"我不再理會浪烈,只對跟上的掌櫃大聲吩咐,那肥豬手足無措地望著浪烈,感到十分為難。 "老闆,結帳!"浪烈隨手扔了錠銀子在桌上,起身便走,總算讓老闆從為難中解脫出來,等他下得樓去,我故意對十幾個近衛軍大聲說,"看見沒有,浪烈也不過如此,在這興慶府,要論理,除了皇上就是咱們近衛軍最大,要不講理,我和托尼也都跟他交過手,還沒厲害到讓我們害怕的程度,明天咱們還來這兒喝酒,誰也不能少!" 眾人轟然答應,近衛軍的驕傲和自信便被這寥寥幾句話喚醒。 當我們盡興而歸的時候,已是星月漫天,夜風寒冽。我們唱著醉歌躑躅而還,和近衛軍將士在十字路口分手,然後我和托尼才一同回府,我們其實都不像表面上那樣逍遙快活,今天又算白忙活了,不知道怎樣才能挑起浪烈殺我們的決心。 轉過一個街口,陡見空蕩蕩的長街中央,一人月下負手而立,清冷的月光,把他的身影勾勒得越加瘦削鋒利,鷹隼般的眼眸,在夜色中如耀眼的星辰。見到我們後,他一言不發,只緩緩拔出腰中佩劍,劍鋒與內鞘那悠長刺耳的摩擦聲,刺得人渾身頓起一身雞皮疙瘩。 我與托尼對望一眼,緩緩後撤半步,托尼手握刀柄,我則悄悄戴上了我的秘密武器。 嗤!劍鋒破空的輕嘯響起的同時,劍尖已指到我的眉心,那砭人肌膚的森寒似已透入我的印堂,我一把抓住逼到眼前的劍刃,幾乎同時,托尼的刀也脫鞘而出,刀鋒破空的聲音比劍鋒渾厚低沉。雖然習練過無數此,浪烈的劍仍於千鈞一髮之際從我掌握中掙脫出來,回劍擋住了托尼必殺的一刀,一聲刺耳的巨響後,浪烈已收劍翩然而退,冷厲的聲音遠遠傳來:"希望你下次還能這樣走運!" 我駭然望著手上那精鋼打制的特製手套,一道深深的劍痕幾乎把掌心的鋼片徹底割斷。托尼則呆呆地望著野利莫仁送給他的寶刀,那雪亮的鋒刃上只有一點淺淺的血痕。 "這次都不能殺了浪烈,恐怕以後再難有什麼機會了。"托尼很是遺憾,我也默然無語,以我最快的手加上特製的精鋼手套,以及托尼深藏不露的寶刀,在出奇制勝之下也僅輕傷浪烈,恐怕以後我們都只能防著被他所殺了。 我和托尼的住所在一條僻靜的小巷內,托尼在巷口我在巷尾,在巷口與托尼道別後,我恍恍忽忽的回到那個不能算家的家,正靠在門邊叫門的時候,一旁的拐角暗處突然閃出一道黑影,立時嚇了我一身冷汗,借著朦朧月色一看,竟是一身便服的王子李純祐,他臉色發白,嘴唇也凍得發青,顯然是專門來找我,並且在拐角處等了不少時候,這讓我有些意外,不過我對他沒什麼好感,再加心情十分惡劣,只想儘快打發他走,於是裝著酒意隨便揖了揖,調侃道:"原來是純祐殿下,這麼晚了,在下這草舍可不敢接待一位王子,若有差遣找人吩咐一聲就成,何必親自跑一趟?" 李純祐並沒有因我的無禮而發怒,只白著臉說:"不是我想見你,是我妹妹,她說你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寶燕公主?"我連裝出來的酒性也立時沒了,雖然一點也不關心軍務國事,我也知道寶燕公主已經失蹤十多天,完顏希前日已帶著滿腔憤怒勃然而返,金、夏兩國因一個女人而交惡,夏國有可能先於南宋受到戰爭的威脅,如今興慶府早就閉門戒嚴,四處搜尋寶燕公主下落,李仁孝已下嚴諭,誰敢藏匿公主立即處斬。只有儘快找到她並把她送到金國,才有可能繼續維持金、夏的盟友關係,如今突然聽到她的下落,我立刻意識到事關重大,忙問,"她在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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