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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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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名門望族 第二十七章 結伴同行(下) 長亭追問魏伯陽所說的去處究竟是哪裡?但是魏伯陽卻始終一幅高深莫測的笑容,沒有回答。 第二天,燕長亭將金毛吼和燕九收進了龍膽壺中。 雖然兩頭神獸都有些不太情願,可是當長亭說要他們變成狗的樣子時,它們倒是頗為硬氣的選擇了進入龍膽壺。開玩笑,兩頭上三品神獸去扮成狗,簡直就是對它們的獸格的侮辱。 就這樣,長亭、燕離、魏伯陽和丹陽子四人動身離開了龍鬚峽谷。 才一踏足北上的旅程,四人都感受到了濃濃的緊張氣息。沿途,歸附在八仙盟下的修道人絡繹不絕的出現在道路上,不時的還有人取出圖像和過往的行人進行比較。但凡有模樣接近的人,這些修道人就如狼似虎般撲上前去,將行人抓捕起來。那樣子,簡直比官府還要霸道幾分。 可是,卻偏偏沒有一個官府的人站出來阻止。 模樣變得格外粗獷,外表看去大約有二十上下的燕長亭,和扮成老人的魏伯陽,以及扮作老嫗的丹陽子、燕離一路走下來,也受到了許多修道人的盤查。好在四人都已經變了樣子,再加上長亭身上的錢財不少,打點之後也沒有太多人為難他們,很快就放他們繼續上路行進。 長亭暗自感歎,這些修道人哪裡還是什麼修道人! 看他們的樣子,恐怕連普通人都比不上,看見美麗的女子,或者富庶的商人,都好像餓狼似的,當真丟足了修道人的臉。甚至連向來好脾氣的魏伯陽,也數次動了殺機,想要出手。 好在,每每在最後關頭,丹陽子和燕離都阻止了長亭兩人,這才算是沒有惹出太大的麻煩。 半個月之後,長亭一行四人渡過了長江,進入穎川的領地。 …… 穎川,是一個士子雲集的地方。 才一進了穎川城,長亭就可以感受到那濃濃的學術氣息。 穎川書院如林,其中最為有名的,還是那穎川書院。 據說主持穎川書院的人,大都是博學鴻儒。 而現任的主持人,更是當今著名的儒者,曾在三絕碑上留下『黃絹、幼婦、外孫、齏臼』四詞八字的一代大儒,蔡邕。 長亭久居深山,沒有聽說過蔡邕此人。 若非魏伯陽向他說明,他甚至不清楚蔡邕是男是女。不過,聽到魏伯陽說此人德高望重,才學驚人,長亭頓生了仰慕之心。他向魏伯陽提議,不如一同前往穎川書院,拜訪一下這位鴻儒。 魏伯陽和蔡邕本就相識,彼此間雖然不太熟悉,可也算是神交已久。 聽了長亭的建議,魏伯陽又怎麼會出言拒絕?其實,就算長亭不說,他也會前去拜訪一下。 不過,丹陽子和燕離對此顯然毫無興趣。 在兩人的想像中,蔡邕不過是鬚髮花白,滿口道德文章,禮儀廉恥的糟老頭子。 就算他很有學識,和她們又有什麼關係? 丹陽子修道,一心只求那道心二字。這世上恐怕除了她那徒兒和為劍宗復仇的事情之外,很難容下其他事情。至於燕離,和潘老人在潘家埠生活了幾十年,雖然已經幻化出了人形,可說起來,對家長里短,緋聞八卦之類的事情,更加有興趣。至於吟詩作賦,她興趣缺缺。 長亭和魏伯陽看這兩個女人興趣不大,乾脆在穎川找了一家客棧讓她們先住下。 然後,兩人結伴而行,前往穎川書院。 雖然長亭和魏伯陽都改了相貌,可由於道法有成,使得兩人平凡的外表平添了一份出塵脫俗的仙韻。 穎川書院的書記聽到魏伯陽報出名頭之後,怎敢又半分懈怠。 要知道,會稽魏家乃是揚州望族,更重要的是魏伯陽三字雖然不太出名,可魏翱這兩個字,足以抵得上千金。 修道人大都知道魏伯陽是誰,可是卻無人知曉他的本名。 魏翱世襲簪纓,乃是名門士子。 關於他的傳說多不勝數,士子們大都聽說過魏翱此人,卻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書記好生熱情的招呼魏伯陽和長亭落座,不過聽魏伯陽說完了此行的目的之後,又流露為難神色。 「先生,非是小人不通報,蔡先生如今不在書院,他早在三個月前去江東遊歷,大約半年後才能回來。」 魏伯陽蹙了一下眉頭,頗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候,一個美婦人抱著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女嬰走了進來。 書記連忙說:「先生,這位是蔡先生的夫人,如果您有什麼事情,不妨和夫人說一下就是。」 說著話,書記又向那美婦人行了一個禮,「夫人,這位是會稽魏翱魏先生,前來拜訪院長。」 「可是傳說中修仙得道的魏先生?」 「正是——」 美婦人連忙上來見過魏伯陽,兩人寒暄了一會兒,魏伯陽突然看見長亭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美婦人懷中的女嬰。 「賢弟——」 燕長亭聽到魏伯陽的叫聲,募得驚醒,露出赦然之色。 「這位是……」 魏夫人見長亭和魏伯陽稱兄道弟,自然不敢有所怠慢。 「這是我兄弟,名叫……」 沒等魏伯陽編出長亭的名字,燕長亭已經搶先回答說:「去來——」 魏伯陽一怔,而燕長亭則淡然笑道:「在下燕去來,乃是魏大哥的結拜兄弟,給嫂夫人見禮。」 長亭說完,看著美婦人懷中的女嬰,說:「這孩子倒是一幅天生的道骨。」 魏伯陽這才留意女嬰,也不僅驚呼一聲。不過,他的臉色旋即就陰沉下來,看著女嬰歎息起來。 「先生為何發歎?」 「這孩子的確是天生道骨,只可惜生來命運乖桀,前途磨難重重,難以成就大器。」魏伯陽輕聲說。 「先生,救我孩兒!」 若這句話是別人說出來,美婦人說不定會和對方拚命。可是魏伯陽在士林中素有名望,絕非信口雌黃的人。他的陰陽術,朝廷中誰人不知。既然他這麼說,那女嬰的命運定然錯不了。 魏伯陽扶起了美婦人,伸手抱過孩子,手指輕輕晃動。 「夫人,這孩子可是已經有了婚約?」 「先生高明,我家孩兒是指腹為婚,老爺在她未曾出生的時候,就和衛家定了婚約。」 「若是想要有所改變,除非這孩子不嫁!」 「這個……恐怕我家老爺不會同意。」 魏伯陽苦笑著點頭,歎了一口氣,目光在不經意中掃了一下燕長亭,心中突然有了計較。 他出身名門,有些事情不好去做。 可是長亭不同,說不定會答應下來。 「賢弟,你說這孩子改怎麼辦?」 長亭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著魏伯陽,「大哥,你是神算子,我可不是。這種事情你問我算是白問。」 「可是若你能改了這孩子的命運,該如何?」 美婦人頓時流露出期盼的目光,看著長亭,等待著長亭的回答。 長亭有些哭笑不得,說:「大哥放心,若我能幫到這個孩子,絕不會有半分的推辭。」 「那就好——」 魏伯陽說完,看著美婦人,「夫人,你可願意讓這孩子拜我這個兄弟為師?我這兄弟,乃是弘農望族子弟,也是一名得道的高人。非但文采出眾,甚至連道法修行,也比我強上幾分。」 「妾怎不願意!」 美婦人快要哭出聲來,看著魏伯陽,連連點頭。 魏伯陽示意長亭不要多問,從懷中取出了一方白玉,遞給了美婦人,「這白玉名叫昭君玉,乃是當年昭君出塞時佩戴的物品,一共有兩方。這個上面有一個昭字,當做是我兄弟的禮物,他日若我兄弟拿著一方寫著君字白玉前來的時候,還請夫人聽我兄弟的吩咐,到時候自然可以化險為夷。」 「多謝先生——」 美婦人熱淚盈眶,深深一拜。 長亭一肚子疑問,可是被魏伯陽拉著,始終無法開口。 一直到魏伯陽告辭離開書院,長亭才忍不住問道:「兄長,你今日所為,究竟是什麼意思?」 「賢弟,你不用理睬這些,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該怎麼辦。這件事,也只有你這樣的性子可以做,以我的身分,實在是不好出面。總之,這是件好事,否則這孩子難逃昭君的命運。」 長亭再追問,但魏伯陽總是以時機不到為由推搡過去。 就這樣,懷著一肚子疑惑的長亭,在穎川休息一日之後,第二天一早,和魏伯陽三人再次踏上了旅途。 至於魏伯陽要帶長亭去何處?咱們下回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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