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血沸騰·第二卷(12)

十二

　　「斯邁族的天鵝，是最講究門戶之見的，斯邁族美女，也是和福克斯美女齊名的。穆裡尼奧大人由於少年得志，無數天鵝少女都把他當做了仰慕的對象，即使是以矜持聞名的斯邁族美女們，也每天都有人在睡蓮的葉子上寫上情詩，寄給穆裡尼奧大人。所以，可以想像，斯邁族當時對於我們的相愛，產生了多麼大的轟動！」美女蛇的眼睛裡閃現著一縷甜蜜：「穆裡尼奧大人一直未婚，他的單身，曾經以研究戰歌為名，搪塞了家族很多年，但這件事被揭穿之後，天鵝族的長老們徹底憤怒了，因為天鵝族一向把和異族通婚當做是極為不齒的重罪，其罪名僅次於和獸親交配，是完全可以動用家族私刑的，家族私刑即使是國王陛下也無權干涉。」

　　「後來呢？國王插手了嗎？他也是異族通婚的啊，他應該能體諒你們。」海倫關切地說道。

　　「插手也沒用，長老院迫于神廟的壓力，也插手了，但是天鵝族和福克斯一樣，是世襲的貴族，沒有人可以動搖當時的天鵝族長的決心。最後，王權和長老院的壓力只能保住我們的性命，我們倆還是被迫分開了，我被調離了西南行省的神廟，被發配到了東北行省。而穆裡尼奧大人也被迫娶了斯邁族最高貴的美女米蘭妮小姐為妻。」

　　「太感人了！簡直像戰神坎帕斯的初戀！我們比蒙的傳說中不是記載了戰神在自己的美杜莎戰死之後，忽然感覺自己愛上了這個美女蛇嗎？太感人了！」海倫的淚水在美麗的藍色眼眶裡盈盈欲滴。

　　「愛情和傳說永遠是兩回事，海倫。」美女蛇嚴肅地說道，「我們不是國王，更不是戰神，所以我們的相愛就是不倫之戀，你們倆明白了嗎？」

　　劉震撼忽然之間明白了這個美女蛇導師的苦心。

　　「我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我最心愛的男人，然後悄然離去了，十七年很快過去了，他現在生活得很好，沒有因為離開我而沉淪。」美女蛇捧起了海倫的臉蛋，「而我，擁有著最美麗的回憶，也生活得很安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海倫？」

　　「我離不開李察，離開他我寧願去死！」海倫也明白了導師的意思。

　　「當年我也是這麼說的。今天歷史真實地重演了。」美女蛇一聲歎息，「看來我們這一系的學徒與導師，不但是天才的象徵，還有這樣不倫的傳統，真讓人……」

　　「我是我，穆裡尼奧大人是穆裡尼奧大人。」劉震撼冷冷地說道。

　　「能講的我已經告訴你們了，我其實也衷心地希望自己的學徒能幸福。」美女蛇顯然看出了面前這兩個人的固執程度，歎息了一聲，不再勸解了。

　　「導師，這件事情我們自己會設法處理的。」海倫咬住了嘴唇，偏過了腦袋：「戰神不是說：前路的不可知，是我們前進的原動力嗎？」

　　劉震撼聽到這句話雙眼向上翻了翻，戰神說這話可不是專門為了師生戀吧？

　　「海倫，導師可不是古板的老太婆，我們不說這些了。你的白色祭祀袍的款式怎麼安排？還有你的樂器，你準備選擇什麼樣的樂器？」八面玲瓏的美杜莎轉開了這個話題：「事先安排好吧，下次你們回來的時候，就正好能用上了。」

　　「根據我們獵取到的魔晶再決定用什麼樣的樂器吧。」劉震撼站起了身，將手裡的玀莎獸膀胱袋子放到了床上，一隻手抱起了果果，一隻手挽住了海倫，「我們獵到龍晶也說不定呢，下次……」

　　「下次我再回來神廟的時候，我將是王國最最優秀的祭祀！」劉震撼說。

　　「我是第二優秀的。」小狐狸破涕為笑。

　　美女蛇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兩個晚輩，從他們的眼睛裡，她找不到一絲當年自己的那種猶豫和罪惡感，他們的眼睛裡只有一樣東西。

　　這種東西叫堅定。

　　「這本《祭祀法典》是當年穆裡尼奧大人送給我的，今天導師再將它送給你們倆，我等著你們倆凱旋。」美女蛇愛憐地撫摩著海倫的火紅秀髮。

　　出了神廟，海倫和劉大官人正準備和自己的導師告辭，卻發現在外面的凝玉和艾薇爾被一大群人圍在了中間，熊貓武士們已經準備動手。

　　這幫人並不是獸人，全都是清一色的人類，每個人身上都穿著製作精良的皮甲和鎖鏈甲，手裡掂著的武器寒光熠熠，圍在前面的幾個人類戰士都長得五大三粗，面目猙獰，完全可以媲美比蒙。

　　劉震撼知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人類傭兵了。雖然人類王國官方沒有開放和比蒙王國的貿易，但每年都有大量的多洛特商人在豐厚利潤的引誘下，跨越邊境線來比蒙王國淘金，威瑟斯龐城是他們的首站。

　　為了應付荒原上如同蒼蠅和蚊子一樣滋生的食人魔、地精和野人強盜，每個家底殷實的商人都會雇傭武技強悍的傭兵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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