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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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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俊天轉念一想，師弟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他就是那種有什麼事就必須去做的人，一刻都不願意耽擱，特別是這件事又關乎師弟。最後兩兄弟商量，決定先出去找藥，順便出去閱歷一下，在道觀裡給師尊留個信，讓他老人家不要擔心就好，等藥材找到了就立即回來。 靈俊天所處的星球五雲星是一顆凡人世界的星球，這顆星球的水源分佈十分特別，四面八方全是藍藍的海面，只有中間一大塊陸地。這塊陸地上的凡人世界還是十分繁榮的，上面分佈著三個比較大的國家，舊周國、汗夏國和殷商國，這三個國家的勢力相當，相互均衡牽制，其餘的都是小國，總的來說還算太平，只是時常會有小的衝突。 對於水源的整體分佈，這個星球還算不錯。不過比較奇怪的是，整個星球的河流十分少，很多淡水資源都是以大湖的形式存在，而瞳明液只有河流裡才有，還需要充盈的靈力，這也給靈俊天師兄弟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在舊周國和殷商國的交界處有一片大沙漠，由於這裡是兩國交界的敏感地帶，一般鮮有人跡出沒。而且，這裡除了惡劣的自然環境外，時常還有兇殘的沙盜攔路搶劫，所以一般除了商隊偶爾經過，沒人願意到這種地方來。不過，奇怪的是這沙漠深處居然有一條星球上少有的淡水河。 一天，沙漠裡出現了一隊數百米長的商隊，一百來人驅趕著數十頭駱駝正在趕路。烈日照在沙面上，陣陣熱流徘徊在空氣中，就像一個巨大的蒸籠，蒸熬著商隊中的每一個人，商隊裡不時傳出抱怨聲："這是什麼鬼地方，還讓不讓人活了！" 商隊裡還有一群騎馬的人，他們身上都帶著明亮的彎刀，背上背著弓箭。這是每個商隊裡的護衛隊，在這樣危險的地方行走，必須配置一支裝備優良的護衛隊，畢竟沙盜的"威名"讓所有人都十分畏懼，他們掠奪過的地方，人畜不留。 一個頭上裹著白色的頭巾，騎著紅色駿馬，馬背上還掛著一面黃色大旗的人走到隊伍裡面，大聲說道："大家別抱怨，快點趕路吧，呆在這裡多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要是這批生意做成了，以後你們十年內都可以衣食無憂。" 眾人聽了以後，仿佛看到了未來的美好生活，自動閉上了嘴巴，加快速度趕路。雖然這樣做生意十分危險，但是高風險代表著高回報。 忽然，遠方出現了兩個黑點，一綠一銀，由遠及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到了商隊的面前。一個是留著平頭、年輕英俊的小夥子，穿著長長的綠色道袍，顏色都有些發白了；另一個竟然是一條銀白色的大狗，伸著長長的舌頭，嘴裡噴著熱氣。商隊的護衛隊首先發現了狀況，發出一聲示警，長長的商隊立即有序地聚攏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圓形，護衛隊立在了最前面，全部手拿彎刀，嚴陣以待。 這一綠一銀正是靈俊天和靈虛師兄弟。他們找遍了大部分內陸，雖然找到了一些河流，但是都不符合條件。大部分河流都沒有靈氣的孕育，所以根本沒有瞳明液，這一片已經是最後搜索的範圍了。 靈俊天帶著靈虛來到商隊的面前，很有禮貌地問道："請問這裡有河流嗎？"一個頭上裹著白色頭巾、膚色漆黑的人騎馬走了出來，警惕地問道："我是商隊的隊長，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到這裡來找河流？" 也難怪別人驚奇，靈俊天師兄弟在凡人眼裡實在是太奇怪了。沙漠裡本來就人煙稀少，除了沙盜和商隊幾乎不會有其他人，眼前這個英俊的年輕人竟然帶著一條狗到處跑；更讓人奇怪的是，這麼炎熱的環境他的額頭上沒有一點汗跡，看起來還蠻涼快的；還有，狗這種動物根本無法穿越沙漠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走過來的…… 靈俊天眼珠子轉了轉，答道："我是舊周國的人，由於父母去世得早，家裡又太窮，所以冒險出來經商，前幾天和隊伍走散了，現在又渴又餓，所以想問問最近的河流在什麼地方，再找不到水，我和小狗就會渴死了！" 靈俊天知道自己撒謊的技術並不高明，很難讓人信服，不過對於從未說過謊話的人來說，這謊言已經很不錯了。商隊隊長是長期在這條線上走的人，經歷過許多驚心動魄的事情，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道："你說的話很難讓人信服，看你的樣子絕對不是快死的人，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要趕路了。" 靈俊天靈機一動，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細聲細語道："隊長，就請你收留我們吧，或者告訴我們河流的地方，你看我孤身一人在這沙漠裡，就算現在不死，也是早晚的事情……"靈虛也乖巧地發出"嗚嗚"的聲音，配合師兄的"演出"。 商隊裡出來一位年長的老人，黝黑的皮膚下面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了，出聲道："隊長，你就收留他吧，就他一個可憐的孩子能做什麼呢？如果真把他丟在這裡，那就只有死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也跟在老人後面低聲道："對啊，那只小狗好可憐啊。"後面的商隊成員也覺得老人的話有道理，一個人能夠幹什麼，都隨聲附和起來。 隊長立即呵斥道："你們懂什麼？萬一他是沙盜派來的眼線怎麼辦！我要為整個商隊的安全考慮！"靈俊天十分佩服這個隊長的冷靜和細心，他說的話非常有道理，在這樣的環境裡確實要小心謹慎，一個不小心可能大家都完蛋。 靈俊天感激地看了一眼老人，說道："隊長的話也很有道理，這樣吧，我不要你們接受我，只要讓我跟著你們找到河流就行。我只有一個人，如果你們發現我是沙盜的眼線，隨時都可以殺了我，怎麼樣？" 商隊隊長和身旁的護衛們商量了一下，再次打量了靈俊天一番，沉聲道："既然這樣，我也不能見死不救，你就跟著商隊走吧，但是別讓我發現有什麼異動或者留什麼記號，不然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靈俊天連忙點頭表示明白，笑呵呵地加入到了商隊中。其實他根本沒必要這麼做，找遍整個沙漠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困難的事情。不過靈俊天已經很久沒有和凡人接觸了，畢竟自己以前也是凡人，再說這次出來也是想多歷練一下，所以主動加入到了隊伍之中。 靈俊天來到剛才出聲相助的老人和孩子身邊，幫助他們驅趕駱駝，順便打聽一下周圍的情況，這樣比自己東奔西跑好多了。他瞭解到，這個老人名叫柳永泉，也是舊周國的人，孩子都在戰爭中犧牲了，妻子也死得早，只留下了他一個人，沒了活計，只能出來幹這危險的營生。至於那個小孩子和老人根本沒有一點關係，是個孤兒，名叫小駝鈴，不過老人看他可憐，就經常在一起相互照顧，免得受人欺負。 靈俊天和靈虛雖然一個是人一個是狗，但是兩者的出身都十分淒慘，對這些善良可憐的人十分同情。柳永泉以為對方也是可憐人，跑到駱駝邊上取出水袋，遞給靈俊天道："你走了這麼久，肯定渴壞了，這裡水也不多，趕緊喝點吧！看你在這麼惡劣的環境裡依然帶著小狗，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孩子！" 老人的一番話說得靈俊天有點臉紅，連忙推辭道："謝謝老人家了，我不渴，你把水留著吧。"柳永泉以為對方是不好意思，連忙道："走了這麼遠怎麼可能不渴呢，快喝點吧！"靈俊天實在執拗不過，只好接過水袋象徵性地喝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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