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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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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屋內,嶽添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果然是春極海棠呀,盛名在外,不會是沒有原因的。居然……居然……怎麼可以把珮笙哥哥變成了這個樣子……看來……看來之前那春極海棠在她體內的時候,藥力還根本沒有發出幾成。最大的痛苦,還是讓珮笙哥哥承受了。眼淚再次飆出,她顫抖著,僵直的腿機械的一步一步向他邁去。 此刻的津平珮笙渾身上下都紅的如同煮熟的螃蟹,駭人至極! 他躺在床上,身子不停的顫抖,頭髮披散著,淩亂的落於床上還有他的肩上,衣衫半敞,胸膛裸露在外,依稀可以看見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珮笙哥哥,他受了怎樣的折磨啊。 走到床前,嶽添翎忍不住一下子撲了過去,頭輕輕枕到了他傷痕累累的胸膛上,哽咽的道:「珮笙哥哥,我要救你。」 「翎兒……快走……」身下傳來一個輕若煙塵沙啞似年邁老者的聲音。 嶽添翎抬起頭,看向津平珮笙,眼中有不容回絕的執拗,「珮笙哥哥,讓我救你。」 「走!」津平珮笙似是聚集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將添翎推到了地上。 添翎一躍而起,再次沖回床邊,抓起津平珮笙一隻手,似是很輕鬆很輕鬆的笑道:「珮笙哥哥,沒關係的,我是自願的,我是自願的。」 津平珮笙身子抖的更加厲害,望著添翎的眼神,那樣奇怪那樣複雜似是怎樣說也說不清。 他全身肌肉緊縮,顯是正在壓抑體內的某種衝動! 「啊——」突然,一股力道將添翎拽上了床! 儘管她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那一刻,她還是害怕了,怕的要死,心臟都跳到了喉嚨! 沉重的吻劈時便砸了下來! 添翎閉起眼承受著! 他炙熱的體溫似乎可以將她融化,他的吻帶著火焰點燃了她面頰、脖頸的每一寸方! 淚如泉水一樣向外湧著,迅速蔓延到了整個面頰! 她不想哭的,不想哭的,但是她還是哭了,她悲哀的發現,此刻她的腦中竟然又浮現了那華衣男子的身影。 為什麼會想他,為什麼! 鹹鹹的液體湧進他的喉嚨!原本閉起來的眼,瞬時睜開了,看著身下滿面淚痕不停顫抖的人兒,津平珮笙片刻間清醒了! 他一把拉起嶽添翎,很不溫柔的將她扔了下去,極力使聲音聽起來很有力度,「快出去,翎兒,別讓我後悔一輩子!」 顧不上疼痛,嶽添翎快速的自地上爬起,她慢慢的走過去,自他背後抱住了他,道:「珮笙哥哥,我不要你死。」 她這一觸碰,無疑就是點燃了爆竹的引火線! 體內的熱量頃刻間爆發出來! 津平珮笙悶吼一聲,再次將她掀倒在床上! 他血一樣紅的雙眼,閃著明亮的火焰,炙熱的火花,灼灼的望著她。 添翎閉起眼,等待著。 半晌沉寂。 添翎奇怪的睜開眼,只見津平珮笙身子僵在那裡,臉更盛先前的紅,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睛卻仍舊凝在她身上。 她知道他是在用僅存的一丁點意念來抗衡自己的身體。 他不忍傷她。 一咬牙,添翎雙臂繞上津平珮笙的背,閉上眼湊上前去,吻上了他的唇。如若再這樣挺下去,他的身體是斷然挺不住的。 這無疑是讓乾柴遇到了烈火。 津平珮笙僅存的意識瞬間被卷的無影無蹤,體內的火焰轟然竄將出來! 他瘋狂的吻她,如狂風,似暴雨。同時手也解去了她的外衫。 嶽添翎看著雙目赤紅已然誰也不認識了的津平珮笙,心裡蕩過一波又一波的疼。 他是那樣一個溫柔如春風的人,他是那樣一個高尚聖潔的人,如今卻因為吸走了她的春極海棠,變得如此狼狽…… 驀然地,唇上一輕,添翎一驚。 津平珮笙慢慢地抬起了頭,眼中濃重的血絲退去了少許,「翎兒……走……快……」沙啞的嗓音艱難的自他喉嚨裡蹦出。 添翎搖搖頭。 「快!」 津平珮笙抬手便又要推她! 添翎乾脆坐起身,撲進了他懷裡,哭著道:「珮笙哥哥,求你,求你,別再壓抑自己了。」 「翎……」 「要了我吧……珮笙哥哥……要了我吧……」沒等他說完,嶽添翎便將話搶了過來。雖然這話很難為情,她還是說出來了。他的身體真的不能再拖了。 「不!不能……翎……兒……不要讓我後悔……走……」 嶽添翎淚飆的更凶,死抱著他不放。 「如若傷害了你……我寧可死……」那聲音夾著千萬噸的痛苦! 嶽添翎身子一震,自他懷中抬起頭來,手捧起他的臉,顫聲道:「如果珮笙哥哥為我死了,我絕對不會獨活。珮笙哥哥,如若你就這樣堅持,如若你真的死了,我不會讓你孤單的走的,我會跟著你的,我會跟著你的……」 津平珮笙眼中閃過一抹恐懼的光。 岳添翎向他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又道:「珮笙哥哥,如若你死了,就是兩條人命,我絕對不會比你多活半刻兒。」 「可是我不能……」他的眼神變得那樣脆弱,聲音也弱的似蟲兒低吟。 嶽添翎皺了皺眉,又道:「不要因此內疚,不要害怕傷害我。我是自願的,沒什麼比珮笙哥哥的命重要。珮笙哥哥,不要再猶豫,不要再折磨自己。」 「……」 「珮笙哥哥,不要再抗拒了,有什麼重得過命?」 「……」 「珮笙哥……」 嶽添翎話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發現此刻的津平珮笙竟已是滿面的淚水! 她的心狠狠絞在了一起! 她伸手一把拉倒他,將他的頭拉到自己面前一寸的地方! 她看著他近在毫釐的俊美面頰,也哭了,然後,又忽然笑了,道:「珮笙哥哥,你真的要我主動嗎?」 津平珮笙流著淚望著她,身體緊繃,仍舊固執的抵著藥力。 「好難為情啊!」她大歎,然後試探著伸手去解他已然差不多完全散掉的衣衫。 津平珮笙虛弱的推拒著她,搖著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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