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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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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河開口欲解釋什麼，可見人已經走了，也只得苦澀一笑，目光留意了一下四周，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開始尋找無心的下落。 他剛走，九陰聖母與綠娥就平空而現，遠遠地跟在他身後。這一來三人一前兩後，穿梭於洞穴之中，不知不覺半晌時間就過去了。 停身，九陰聖母對綠娥道："丫頭，你也看見了，應該不是他奪走無心屍體的，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另有他人從中作祟。" 綠娥失落的道："別人為什麼要奪走玄風？他已經那樣了，難道還有利用的價值？" 九陰聖母茫然道："我也不清楚，我們還是仔細找一找吧！能找到最好，可要是找不到，你就得跟我會雁蕩山去，知道嗎？" 綠娥面露難色，低聲道："師祖，找到了我就跟你回去，要是找不到，我就是把這個山洞翻個底朝天，也一定要找到他。" 九陰聖母喝道："胡說！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不是你的再強求也是白費力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們真要有緣自會聚首，如果無緣你就跟我回去，從此絕跡江湖。" "師祖……"綠娥還欲求情，九陰聖母卻冷哼一聲，打斷了她的話，拉著她穿梭於洞中。 時間慢慢流逝，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九陰聖母與綠娥一無所獲，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這山洞詭異莫測，完全就是一個迷宮，兩人繞來繞去，橫豎交錯無數次，卻也不敢肯定就找遍了每一個地方。 對此，九陰聖母搖頭道："丫頭，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綠娥不語，低著頭默默流淚，傷心地哭了。 "丫頭啊，我若不念在你懷有身孕，早就教訓你了。現在找也找過了，你還是就此死心了吧。你與他如果真的有緣，他也就不會死，這都是孽緣啊！回去吧，跟我好好修煉，時間長了你就會忘記一切。"有些氣惱，有些無奈，九陰聖母歎息而道，也不待她回話，拉著她就走。 "玄風！玄風！"洞中，一陣不甘的呼喚傳來，帶著淒切的悲痛，久久回蕩不走。 綠娥離開了，帶著一生的不甘與悲傷，回到了她從前修煉的地方。在那裡，曾是一切的開始，現在卻是一切的結束。她的一生，就此塵封，像那風中的落葉，最終還是回歸了大地的懷抱。 李長河也累了，但他沒有放棄，他已然尋找了五遍，可他依舊沒有放棄。是什麼支持著他呢？是愧疚。是什麼激勵著他呢？是自責。無心的死，讓他萬念俱灰，連同仇恨也被暫時遺忘了。 此刻，他一心一意要做的，就是看著無心入土為安， 然後再為他報仇。這個願望並不過分，可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此刻他就是無法實現，其內心的悲憤可想而知。 斜靠在石壁上，李長河急促地喘息著，重傷的身體一直沒有得以恢復，再加上長時間的找尋，即便他意志堅定，也支持不住了。 "休息一下，就一會。"李長河這樣對自己說。隨後他就倒下了，因為意志一松，整個人少了精神的支撐，疲倦就像是劇毒，輕易地的將他放倒了。 躺在地上，李長河做了一個夢，他夢見無心復活了，只是夢裡的他，對自己已然不認得。他大聲地呼喚，可惜無心視而不見，根本不曾回頭，一個人慢慢地走向黑暗，最終消失在了時空的盡頭。 那是一個很奇特的夢，李長河覺得自己就像是置身於一個奇特空間，所見到的都是另一個世界的景色。為什麼那樣他說不清楚，反正夢境很真實，即使在他驚醒之後，那夢境裡的事物也一直不曾中斷。 起身，李長河看看四周，漆黑的夜色並不影響他的視力，他明白自己身在何處。 想想之前的夢，他有些感觸，口中不由輕吟道："無心，別躲著我，你出來啊！我帶你找一處最美的地方，然後將你守護。"癡癡的聲音，聽來有些傻氣，可那份沉痛卻是如此清晰，即便在黑夜中，也有一絲微光在閃爍。 洞中沒有回復，有的只是回音，此刻也正在減弱。當一切遠走，李長河滄桑一歎，整個人失魂落魄地朝前走去，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不再辨別道路，隨意而動。 如此，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前面已經沒有了路，李長河才猛然驚醒，仔細地打量著四周。這是一個不大的山洞，但卻與別處有些不同，因為在一個角落裡，李長河發現了一個葫蘆。 那是一個玉制的葫蘆，在黑暗中不時有微光閃過，正好被李長河發覺。他彎腰欲要拾起葫蘆，奇怪的是葫蘆被卡在了石縫中，任他如何使力，都無法取出。 驚訝之中，李長河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以自己的修為，即便此刻有傷在身，但要取出一個石縫中的葫蘆，那還是應該很容易的，為何偏偏取不出呢？ 蹲在那個角落，李長河留意著葫蘆四周的地面，發現隱隱有一行字跡，只是極其的模糊，他竟然看不清楚。當下，他集中精力，把全身真元彙聚於雙眼，頓時眼中神光暴射，發出玄青色光芒，立時看清楚了那些字跡。 許久，李長河收回目光，臉上浮現出幾分喜色，低吟道："無心，你看著吧，我不會讓劍無塵好過，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說完雙眼一閉，竟然就在這裡療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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