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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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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裂獸族 整個車隊行進的速度緩慢下來。 李強扭頭向後望去,見隊伍後面的那些小行商正在拚命抵抗劍齒豪的攻擊,已經有不少掉隊的人和黑尖騎被劍齒豪撕碎,慘嚎聲陣陣傳來,其中還夾雜著劍齒豪的咆哮嘶吼聲和兵器的擊打聲。 而那些緊跟著大商隊的人稍微好些,因為有斷後護衛的幫助,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李強隨手發出兩箭,射翻兩隻撲來的劍齒豪,大聲說道:「鴻僉和頑公跟上大隊,帕本、納善跟我來!」他操控著黑尖騎向隊伍外面馳去。 柱頭大叫道:「小哥!危險!快回來!」他拚命舞動著聚鐮。 鴻僉應道:「好!師叔你去!這裡有我!」他連珠箭發,連續放翻了幾隻撲上來的劍齒豪。 納善右手拎著大砍刀,左手握住逆光劍,帕本手中提著長槍,兩人緊跟在李強身隆。 李強沒有直接向後沖,那樣的話,整個隊形就沖亂了。他先沖到隊伍的外圍,那些劍齒豪不知道是煞星來了,眼見美味當前,七、八隻劍齒豪一擁而上沖了過來。 納善大喝道:「來得好!去!」 他這把大砍刀分量極沉,一刀就將一隻劍齒豪的長嘴砍飛了,同時,左手的逆光劍突地刺出,一道青光爆閃,將沖向李強的一隻劍齒豪一分為二,頓時鮮血噴湧而出.猶如天女散花般落下。 帕本的長槍也不遜色,無數的槍影飛撒開來,一隻撲向他的劍齒豪被打得像篩子」樣,全身都是窟窿,摔出老遠。 李強手上的重弓更加厲害,他將真力加在箭矢上,每前都是穿頭而過,劍齒豪只要挨上一箭,就立即斃命。 「眨眼的功夫,車隊已經從他們身邊駛過。李強三人就像一把利斧,將車隊右側的野獸群狠狠切開了一個大口子。 他們三個人實在厲害,劍齒豪只要靠近就沒有能逃得過的,片刻之間,三人周圍就躺滿了劍齒豪的屍體。 大群的劍齒豪是從左前方衝擊過來的,右側的劍齒豪數量不算很多,大約也就百十來隻,所以車隊右側的壓力相對要輕一些。 商隊的傷亡人數不斷增加,只要被劍齒豪撲下黑尖騎,幾乎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不一會兒,李強三人沖到了車隊尾部。李強大聲道:「能救幾個算幾個,你們兩個互相照應著,別散開了,我去後面。」 納善停在第一撥人群邊上,掄起逆光劍連續砍翻幾隻劍齒豪,而帕本則舞動長槍將眾攏的劍齒豪沖散。兩人大發神威。 李強大喝一聲向後面飛馳而去。落在隊伍後面的小行商絕望地圍戍一群一群,拚命抵抗著劍齒豪一波一波的衝擊,每一群人有多有少,多則百十人,少則五、六十人,狂吼廝殺聲聽得人驚心動魄。 李強一路不停地直沖到最後,他要從最後面的人救起。 胖子卡珠恰好在最後面,他因為特別胖,座下的黑尖騎又瘦又小跑不快,落在了最後。他只有一把刺脊槍,而且是比較差的那種,發射十多次就必須更換晶石。 他身邊的這群人越來越少了,不斷地有人慘叫著被劍齒豪拖出去,人數從百十多個迅速減少到幾十個、十幾個……一隻劍齒豪流著長長的口水,張著大嘴巴,卡珠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它嘴裡的利牙,他急忙用刺脊槍尖頂住它的大嘴,手指按動了激發鈕。 劍齒豪的大嘴狠狠地咬下來,就聽「哧瞬」一陣碎裂聲,卡珠這才發現刺脊槍已經沒有品石能量了,這時候再想換也來不及了,刺脊槍已經被劍齒豪咬斷了。 卡珠滿臉油汗,發出了一聲絕望的長吼,聲音裡充滿了悲憤和不甘。 正當劍齒豪又一次張口咬下之際,只聽得一陣連珠般的爆響,李強到了。 「支利箭從劍齒豪側面射進了它的頭部,將它狠狠地撞飛到一邊。卡珠這才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在撲簌簌發抖,汗水已經濕透全身。 李強沒想到劍齒豪會這麼厲害,暗自後悔沒有早點做準備。 他連續不斷射出利箭,用的手法還是在侯霹淨聖王府裡學的連珠箭法,他畢竟有著高超的修真功力,使用重弓時根本就不用費力。 他一次抽出五支長箭,別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動作,只聽到弓弦發出一連串爆響,一條條箭影從重弓裡飛出,接著就聽到劍齒豪中箭時發出的怪叫聲。 李強大聲暍道:「所有的人都向前沖,不許亂!穩住了!」他目光一掃發現了卡珠,又叫道:「卡珠!你來指揮,盡可能向前!」說話問,李強並沒有停手,長箭依然連續不斷地射出。 卡珠精神大振,大吼道:「快沖啊!」 人們陡然振作起來,不顧一切地向前沖去,誰都知道,如果停下來那就死定了。李強的重弓簡直就是閻王爺的帖子,劍齒豪只要被他瞄上了,就根本沒有活命的希望。 人們一群一群地紛紛向前狂奔,劍齒豪也被打蒙了,稍稍遲疑了片刻。 李強就是要爭取這點時間,他靈巧地操控著黑尖騎,在人群外圍來回奔馳,手裡的重弓一刻都不停歇。 正在眾人慶倖和另一群人會合之際,李強手中的重弓終於不堪重負,「瞬嚓」」聲,弓折弦崩。 重弓競被他硬生生地拉斷了。 眾人一直都關注著李強,知道活命的希望全在他手上的這支重弓上。重弓崩斷,幾乎所有的人都驚呼出聲。 李強知道這下沒辦法再掩飾了,他長嘯一聲,吸星劍陡然噴出,他索性放開來大幹一場。 卡珠看見李強的重弓折斷,頓時覺得心跳都要停止,剛想說「這兀了」,突然見他躍到空中,身上進發出耀眼的銀芒,咆哮聲震耳欲聾,刹那間,銀芒像流星一般從空中墜落,無數的血肉隨著銀芒飛散開來。 吸星劍只這一擊,就殺掉了十幾隻劍齒豪。 卡珠激動得渾身顫抖:心裡直念叨:「終於有救了!」 鴻命在前面的車隊裡看見後面銀芒閃爍,知道師叔忍不住出手了。其實他們這裡也已經非常吃力了,幾千隻劍齒豪同時衝擊,前面銀尖騎上的士兵也死傷過半,實在是沖不過去了。 柱頭的眼睛都紅了,狂吼道:「兄弟們!無論如何不能掉隊,注意保存體力,輪流上前抵擋!今天要是抗不過去,大家都活不成了!再加把勁啊!」他喊得聲音都已經嘶啞了。 李強一聲長嘯,穿上瀾蘊戰甲,從空中急速向劍齒豪群最集中的地方沖去。 整個商隊部看到了李強的樣子,柱頭這幫人更是吃驚,臭腳結結巴巴地叫道:rm……是……小哥!」 鴻僉微微一笑,說道:「沒錯!他老人家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嘿嘿,算你們運氣。」他也長嘯一聲,噴出塵霄、碎金雙劍,躍到空中。 飛劍一出,這些劍齒豪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 李強暍道:「鴻僉,你護住商隊,我到前面去!」他發現這些劍齒豪是有人操縱的,因為即使是怪獸,遇到強敵也會害怕的,可他們殺了這麼多劍齒豪後,怪獸還是前仆後繼地向上沖,這只能說明是有人在操縱。 李強不敢放出火精,因為茫茫草原上有無數的雜草亂枝,一旦燒起來,大火是無法撲滅的。 鴻僉在車隊上空來回飛了幾遍,喝令道……止即停下紮營,不要再走了!」 車隊應聲停下。 見到李強和鴻僉的實力後,整個商隊的人都心服口眼。 鴻僉讓他們用大車圈起一個圓形防禦圈,將受傷的人圍在中間。 這時候劍齒豪已經停止了攻擊,在不遠處來回奔馳,似乎不肯離開。這下鴻僉也覺得有問題了,他緩緩落在圈裡,大聲說道:「誰是這裡的總領,請過來。」 「個身穿坦邦大陸鐘甲的大漢大聲說道:「我足班侗總領.這位大哥謝謝你幫忙!」他快步走了過來。班侗總領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他土吳明白這次運氣實在是太好了,自己的商隊裡竟然藏著這麼兩位高手。 其實,這次運貨他也是硬著頭皮來的,如果半路折回去,損失實在是太大了,因此他想賭一把,誰知道,剛進天路草原就被這麼多劍齒豪圍攻,他心裡後悔極了。等到李強他們出手,他才放下心來,知道商隊有救了。 李強快速向前方飛去,他巡視著下面的草原,草原上成群的劍齒豪奔馳往返,還有一些其他的怪獸夾雜其問。李強沒有發現什麼人,便向草原的另一側飛去。 很快,他就發現有一小群人正站在不遠處的草叢中,周圍全是劍齒豪,還有一些古怪的野獸。 李強飛到上空大喝道:「喂!為什麼縱獸傷人?」 這群人看上去似乎有點慌張,他們的穿著打扮,讓李強聯想起在大聯會時見過的裂獸族的武士。 這群人中的一個傢伙突然吹起尖利的鳴哨,從草叢中轟然飛起一大群怪鳥,在空中盤旋數圈後,尖叫著向李強沖來。 那是一種青色的怪鳥,有半米多長,速度奇快,李強感覺天色都暗下來了。幾百隻怪鳥同時衝擊下來,聲勢也是頗為驚人的。 這種青色的怪鳥衝擊力極強,李強猝不及防之下被狠狠地撞了幾下,氣得他揚手劈出紫焰巨掌,巨大的掌影脫手而出,同時,吸星劍猶如一條銀色的巨鞭,一圈圈地飛舞著向青色怪鳥卷去。 紫焰巨掌陡然炸開,霹靂一聲震天響,無數的紫焰射入青鳥的體內,頓時滿天的羽毛飛散。 吸星劍化作巨鞭散射開來,耀眼的銀芒霎時間將周圍的青鳥全部碎裂了。 從天而降的血肉碎骨羽毛劈頭蓋臉地落下,就像下了一場暴雨,站在下面的人驚得魂飛魄散。還活著的青鳥無論下面的人怎麼催促,再也不敢靠近李強了,都遠遠地在空中盤旋悲鳴。 李強飄然落到那群人面前,他眼光猶如刀鋒般掃過眾人,沉聲道:「為什麼縱獸傷人?」 這群人非常驚懼,不過他們是有備而來的,雖然心裡十分害怕,但是神情還算鎮定。為首的大漢喝道:「這垣是我們的地盤,我們想幹什麼輪不到你管!射!」他的話音未落,一條條黑色的八爪長蟲從這群人手中飛出。 李強沒有看清楚是什麼玩意兒,他將吸星劍急速繞身旋轉,誰知這些尺長的蟲子」觸即碎,化成的黑色霧氣像濃稠的粘膠一樣纏上了吸星劍。 李強大吃一驚,這玩意兒似乎可以一污染飛劍。吸星劍黯淡下來。 那群人面露喜色,有人叫道:「他不行了!他不行了!」 李強冷冷地說道:「老子再問一次,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幹的?哼!不見棺材不落淚,去!」彈出一朵天火紫花,飛入黑色的霧氣中,就聽得「哧哧」聲大作,一股濃烈的臭味隨風飄散,吸星劍頓時光芒四射。 李強知道他們這些人是禁不起吸星劍全力一擊的,他還沒有打算殺掉這些人。 為首的大漢蒙了,只聽他大吼道:「我們走!」那些人身上突然冒出一股濃煙。 李強心知不好,吸星劍陡然射出,一道銀光閃過,為首的大漢痛叫一聲,他的一隻手被斬落下來,一股濃煙從他掉落的手上散開。 除了斷臂大漢,其他人已經無影無蹤了,連那只斷臂也消失不見了。李強罵道:「媽的!逃得還真快!」 看看在地上翻滾嚎叫的大漢,李強心想:「好歹算抓住了一個。奇怪,裂獸族竟然還有這麼高明的挪栘法,眨眼問就跑得一乾二淨,要不是老子的劍快,這個傢伙肯定也逃了。西大陸真是夠亂的。」 他心裡還有一個更大的疑惑:這些裂獸族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幹,這裡可是他們立足的根據地啊,他們這樣搞不是把自己孤立起來了嗎?難道是被逼迫的?李強陷入了沉思。 周圍的劍齒豪失去了指揮,很快就逃進草原深處,危機暫時消除了。 柱頭那幫人圍著納善、帕本和頑公他們,興奮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柱頭問道:「納大哥,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簡直太厲害了,尤其是李小哥。呵呵,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人物。」 納善得意得骨頭部輕了四兩,嘿嘿笑道:「我們的老大可不是一般人啊,嘿嘿,厲害吧。」 臭腳哭喪著臉道:「這兀蛋了!這下我慘了,肯定完蛋了!」 癩頭奇怪地問道:「臭腳,什麼完蛋啦?我看看……哎!你的臭腳還在啊,沒有被劍齒豪咬掉,哈哈,可以繼續臭下去啦。」 臭腳氣得狠狠給了他一拳,說道:「唉!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那天晚上我……我在小哥邊上烤腳,他肯定很生氣……」 納善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臭腳啊,我很佩服你。老大有沒有罵你啊?」 臭腳連連搖頭,說道:「沒有,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唉!我還以為他不敢說呢,早知道他這麼厲害,腳就是再癢,我也不敢在他身邊烤啊,這下可完蛋了。」 帕本在一邊笑道:「臭腳,我師尊才不會為這個生氣呢,你放心吧。」 鴻俞帶著班侗總領走過來,柱頭急忙上前施禮。班侗總領滿臉笑容,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柱頭啊,原來是你們帶上的客人,呵呵,救了我們全商隊啊。思,我準備讓你多帶兩個小隊,有沒有興趣啊。」 柱頭聽了都樂暈了,他大聲說道:「謝謝總領的賞識!」邊上的一幫兄弟也個個喜形於色。柱頭的權力加大,也意味著他手下這幫兄弟的好處增加,以後再出來行走,只要是柱頭隊裡接到的活兒,大夥兒都有分成。 班侗總領有點焦急地看看四周,小聲問道:「老哥,前輩怎麼還沒有回來?」 鴻俞微微笑道:「我師叔去查看一下,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你還是趕快去處理事情吧,商隊好像有不少傷亡。」 班侗總領點點頭,歎道:「我走了這麼多次天路草原,還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多的劍齒豪,唉!這還只是一般的怪獸,如果遇到真正厲害的怪獸也像這樣聚攏來攻擊,那就真死路一條了,天路草原也就沒法走了,」 商隊的人傷亡並不算慘重,真正傷亡比較多的是小行商。 大商隊裡的護衛力量很強,彼此經過長期的配合,相互問都有一份默契,見到同伴有難,邊上的人絕不會袖手旁觀的,都是豁出命去相救。正因為如此,商隊在遇到攻擊時短時間裡傷亡不會太大,但是時間長了也是不行的。 小行商就不同了,他們猶如一盤散沙,大部分人都是自顧不暇,怪獸攻擊上來一下就被各個擊破了,所以傷亡要大得多。 卡珠呆呆地坐在地上,他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他用來馱貨的一匹花尖騎被劍齒豪拖定了,所有的貨物都在上面,自己的黑尖騎也被咬傷了,已經奄奄一息。周圍還有不少和他一樣的小行商也在哭泣,為了失去的親友和貨物,為了不測的前途,人人心裡惶恐不安。 李強拎著那個裂獸族的漢子飛回商隊,隨手將他扔在地上,說道:「納善,你把他拖到邊上去,問問他為什麼要襲擊商隊?」 納善、柱頭一群人看見李強下來,立即圍攏過來,聞言個個吃驚:剛才劍齒豪的攻擊竟然是有人指揮。 納善叫道:「老大,我來伺候,哈哈,竟然有這種傢伙。」 李強又道:「納善,別把人整死了,他是裂獸族的人。」 這話一出口,場面就亂了,大夥兒議論紛紛。不管是什麼理由,裂獸族幹出了這樣的事情,看來這次天路草原之行真是危機重重。 納善一把抓住那個大漢的頭髮,向邊上拖去,大漢呻吟了一聲清醒過來。他剛才被李強斷去一隻骼膊,痛昏了過去,現在被納善一拽又醒了。 他睜眼看去,周圍全是憤怒的目光:心知不妙,他伸出剩下的那只手臂,從腰裡抽出一根黃色的晶棒,吼道:「要死一起死!」用力向地上砸去。 帕本一直緊盯著那個漢子,見他抽出品棒心知不好,飛起一腳踢中他的手腕。這」腳的力量非同小可,就聽得「哧吧」一聲,那漢子怪叫道:「唔哇!」頭一歪又暈死過去。他的整條骼膊都被踢碎裂了。 納善氣瘋了,叫道:「來幾個兄弟,給我扒光這個混帳東西!」 他撿起地上的目陽棒,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在黑獄時他們用過的晶棒,是用來炸石頭的。這玩意兒非常危險,一壓就炸,每次要用到它時,苦囚們都要抽籤決定由誰去用,基本上是誰用誰死。納善心裡明白,剛才要不是帕本腳快,自己恐怕不死也得重傷,他不禁又是憤怒又是害怕。 鴻僉陪著班侗總領來到李強面前,班侗總領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前輩,班侗真不知道如何感謝是好。」 李強急忙回禮,笑道:「呵呵,班大哥別客氣,我們也是商隊的二貝啊。鴻僉你去看看納善,別讓他把俘虜搞死了,還有很多情況需要瞭解,線索斷了就不好辦了。」鴻僉點點頭走了過去。 班侗總領問道:前輩,抓住的是誰?」 李強說道:「好像是裂獸族的人,他們在役使怪獸攻擊我們,搞不清楚是為了什。」 班侗眉頭微微皺起,輕聲道:「如果真是裂獸族的人,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李強發現他並沒有大驚小怪的,神態依舊是那麼鎮定自若:心裡不禁暗暗佩服,看樣子就知道班侗是見過風浪的人。 「陣嘈雜聲傳來,癩頭跑過來說道:「裂獸族的人自殺了!」危機重重. 裂獸族的那個漢子躺在地上,七竅流著黑血。 李強搖搖頭,說道:「這曇灰彩且惶鹺煤海啦磺D繕疲忻揮興凳裁?.」 納善有點尷尬地說道:「老大,他只說了——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就突然口鼻噴血,搞不懂這個傢伙是怎麼弄死自己的。」柱頭突然叫道:「大家看!」只見躺在地上的屍體開始膨脹起來,仿佛有一支大氣筒在給他充氣。鴻僉知道不好,他來不及叫圍著的人避讓,張嘴噴出碎金劍,但他還是遲了一步。 「砰!」 「聲沉悶的爆裂聲響起,屍體炸開了,一股股黑色一行水噴射而出。 納善反應很快,一把抓住身邊的柱頭倒翻出去,帕本也一手抓了一個人向後躍出,李強下意識地揮出一道紅光擋在身前,只有土墩來不及躲避,他剛剛舉手擋住臉,就被黑水射中了。 邊上還有幾個看熱鬧的護衛也被射中,其中一個最慘,被黑水噴得滿頭滿臉,他悶哼一聲,連叫都來不及,就血肉模糊地栽倒在地,當場氣絕身亡。其他人雖然沾上的不多,卻也疼得忍受不了,狂喊亂叫地又蹦又跳。 土墩慘嚎起來,雖然只有一股黑水射在他的手臂上,可他已無法忍受了。他臉色煞白,大滴的汗水從臉上滑落,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他的手臂就露出了白骨。 李強抬手一道銀光閃過,土墩的那只手臂掉落在地上。土墩大叫一聲,向後倒下,李強快速躍到他的身邊,抬手喂了他一顆寒髓鱗,這可是解毒的聖藥。 李強命令道:「鴻貪,快去把他們沾毒的地方切掉,快點!」鴻奸應聲飛起碎金劍,眾人還沒看清楚,金光閃動問,他已經將那些人身上沾的毒削去。 李強又取出一顆寒髓鱗,說道:「用水化開後給他們每人暍一點。」 土墩絕望地看著地上自己的手臂,手臂已經完全化為白骨。他知道,剛才如果不是李強當機立斷,自己現在肯定已是白骨一堆,死定了。寒髓鱗不愧是靈丹,土墩吃下後立即化解了劇毒,同時傷口也停止噴血,快速結痂。 他神志稍稍清醒,不禁放聲大哭,缺了一隻手臂,意味著他以後再也不能在商隊裡幹活了,沒有哪個商隊會用一個殘廢人的。 柱頭嚇出一身冷汗,他抓住納善連聲道謝,又叫了幾個兄弟將土墩攙扶到一邊休息。 班侗總領說道:「好厲害的毒啊,這人一定是裂獸族的,只有他們才會用這種古怪的東西。」他看看李強,心裡湧起一絲希望:如果有李強這幾個高手幫忙,活著走出天路草原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他再一次恭敬施禮,說道:「前輩……」他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 李強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盡力而為吧!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未知的因素太多了,我們一起拚殺出去。」 班侗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李強這幾個人的實力他剛才見識到了,有了李強的承諾,過天路草原就大有希望了。他立即傳下命令,召集所有的小隊長過來拜見李強,要求大家必須聽從李強的指揮,包括他自己在內。 李強堅決推辭,他只答應協助商隊。此時,他心裡還有一個隱憂,那就是他曾在小鎮外和天戟峰的人爭鬥,對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旦找到自己,勢必會牽連商隊。 班侗沒有辦法了,他不敢勉強李強,只好將命令改為:在任何情況下,只要李強下令,所有的人都必須執行。王于李強願不願意指揮,那就由他自己決定了。 天色漸漸昏暗,班侗將隊伍重新安排一女當,匆匆過來見李強。他苦笑道:「我們到達不了前面的宿營地,如果繼續趕路,天黑後情況很難判明,要是原地宿營,危險也不小。前輩,你看該怎麼辦?」 李強撓撓頭,問鴻愈道:「鴻僉,你覺得是走好?還是停下奸?」他心裡也沒有匠。 鴻僉很乾脆地說道:「都不好!各有利弊。」 李強看看天色,知道不能再耽擱了,便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傾向哪種?走或者留?」 鴻僉原想詳細解說一番自己的想法,見師叔追問,只好答道:「停下不走,趕快紮營安置。」 李強又問班侗道:「你的意見呢?」 班侗道:「我也覺得就地紮營妥當,但是……」 李強打斷他的話,下令讓小隊長們分頭去詢問商隊裡所有有經驗的人,問題只有」個:商隊是走或留。這個問題關乎生死,很快,回答就收集上來了,商隊裡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部說應該就地紮營。 李強笑道:「總領,不用我多說了,答案已經出來了,趕快行動吧。」 其實,李強這是用了個現代人的方法,即所謂的盡蒽調查。因為他也搞不清走和停的利弊,他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是他知道商隊裡絕大部分的人都走過天路草原,他們經驗豐富,讓他們自己做出選擇,那才足正確的選擇。雖然李強沒有明確表態,班侗卻對他佩服極了,急忙指揮手下開始紮營。 所有的人都行動起來,很快就清理出一塊空地,燃起了篝火。大車全部圍攏在」起,外圍挖出一條壕溝,裡面插上了一些尖刺,壕溝邊還插上了火把。一陣忙碌之後,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班侗讓人在地上鋪上獸皮,請李強過去休息。李強看見卡珠抱著腦袋蹲在一邊,便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問道:「卡珠,怎麼啦?是不是受傷啦?」 卡珠抬頭木愣愣地看著他,眼光裡滿是絕望,篝火映射出的紅光,使他的胖臉顯得有些扭曲。他認出是李強,用乾澀的聲音答道:「我唯一的朋友死了,他是為了救我,貨也全完了,唉……這下可怎麼辦?」 李強想起了那個和他初次見面時的中年漢子,他歎了口氣,安慰道:「卡珠,只要留下命,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過來,到那邊去坐,休息一下就好了。」 卡珠沒想到李強會過來安慰自己:心裡頓時感覺好受了.些。他無言地點點頭,站起身來,腳步蹣跚地跟著李強走過去。 營地中央挖了一個淺淺的坑,篝火燒得很旺,李強招呼大家一起坐下。班侗、鴻僉、納善、帕本、頑公還有卡珠都圍坐在火堆邊,李強又特意讓人叫來柱頭和臭腳他們幾個。班侗命人取來獸肉,納善一見大聲叫好,他早就餓了,不由分說割下一塊肉,自顧自地烤了起來。其他人卻一點食欲也沒有。 大家都不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悶。柱頭終於忍不住了,說道:「小哥,我心裡一直有件事搞不明白,能不能問啊?」他還是習慣稱呼李強為小哥。 李強笑道:「柱頭,有什麼疑問你就說吧。」 柱頭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厲害?」 他這一問,連班侗和頑公都很注意地在聽,尤其是頑公,他心裡早就有同樣的問題,他見過李強多次發威,知道他的厲害,可是一直不便打聽他們的身分。 李強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厲害的,我們只是一群浪跡天涯的人,和你們差不多,到處為家處處家,呵呵。」他的笑聲裡透著苦澀。 大家都愣住了,沒想到李強會這樣回答。這些人中,沒有一個人能體會到李強的心情,包括鴻俞他們幾個。 臭腳現在很老實,不敢脫靴烤腳了,只是隔著靴子使勁地揉著。柱頭瞪了他一眼,嚇得他急忙縮手,說道:「我沒有……哎,柱頭,我們小隊什麼時候巡哨?」 柱頭道:「要到下半夜,等一會你先去睡,休息好了才有精神。」 李強沉思了片刻,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問道:「如果你們是裂獸族,這次襲擊沒有成功,你們會罷手嗎?」 納善吞下一口肉,說道:「要是我,肯定不會放過的,一次不行就兩次。嘿嘿,只是老大在這裡,他們沒戲。」他還不忘順手給李強一頂高帽子。 大家都默不做聲,看著篝火「劈劈啪啪」的燃燒。半晌,班侗總領長歎道:「真是不明白,裂獸族為什麼要對我們商隊下手?唉!在天路草原上與裂獸族為敵,凶多吉少啊。」 鴻僉突然說道:「我覺得裂獸族不會等到明天,劉能今天晚上就會動手。」 李強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今天晚上他們就會動手,而且,裂獸族的這次行動,似乎有人在背後操縱。」 頑公驚訝道:「背後有人操縱?是誰這麼厲害?」 班侗坐不住了,說道:「我去準備,讓大家備戰……」 李強攔住他說道:「別急,他們現在還不會來,要來也要到後半夜。所有的人都要抓緊時間休息,不用派巡哨了,有我在,他們是偷襲不成的。」 鴻僉說道:「沒錯,只要守住這個防禦圈,外面的就交給我和師叔吧。」 納善打了一個飽嗝,說道:「別大驚小怪的,有老大在,萬事大吉。」他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帕本說道:「防禦圈裡有我和老納,應該沒有問題。」 宿營地很快就安靜下來,班侗只安排了少數幾個人巡夜,他不是對李強不放心,而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營地裡鼾聲四起,偶爾還傳來受傷人低低的呻吟,遠處不時地有不知名的野獸發出奇怪的叫聲,一陣野風吹過,篝火飛起大量火星,飄散在空中。李強和鴻僉都沒有睡覺,兩人盤腿坐在篝火邊,納善和帕本也在抓緊時間修煉,柱頭和臭腳他們幾個已回自己的小隊去了。 李強小聲說道:「鴻僉,如果我們走散了,就在拉都國會合……」 鴻僉奇怪地看著李強,小聲笑道:「師叔,呵呵,你不會一個人悄悄溜掉吧。」 李強搖搖頭,說道:「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可又說不上是為什麼,小心沒大錯吧。」 鴻俞不以為然地說道:「憑裂獸族的實力,他們還威脅不了我們,惹上我們算他們倒楣。師叔,沒什麼好擔心的。」 自從踏上西大陸這塊土地,李強就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很多不好的徵兆,對於莽原、佛宗、修真界和天戟峰的關係,他一直都沒有理出頭緒。一路上遇見的靈鬼師、闐殛魔杖、天戟峰的修真者和天路草原的裂獸族,都是那麼古怪詭秘。莽原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那個祈福百靈又是什麼玩意兒?他左思右想也搞不明白:心裡不由得歎道:「西大陸真是一塊神秘的是非之地。」 李強將心神沉在元嬰裡,開始修煉。他不敢太專注,一面緩緩推動元嬰體外的小宇宙,一面分出一絲神識,將周圍方圓十裡範圍內的動靜盡收於心,這是到出竅期才能具有的能力。元嬰已經完全凝煉成實體,它腳下的紫炎心結合了炫疾天火,威力更加不同凡響。紫炎心射出的紫光猶如一道光幕包裹著元嬰。五彩斑斕的小宇宙也比以前壯大了許多,吞吐能量的速度極快。火精也在推波助瀾,小嘴裡不停地吐出燦爛的小星星。 火精已經不在元嬰的肩膀上了,它爬附在紫炎心上,直接從紫炎心裡吸收炫疾天火的能量。火精畢竟太小了,所吸收的天火能量有限,多出來的那部分能量它就噴給了李強的元嬰。經過火精的轉換,天火中原有的霸道物質被去除了,餘下的極其精純的火性能量源源不斷地送進了元嬰裡。火精帶給李強的好處實在是太大了,他就像是有兩個元嬰在同時修煉一樣。 修真界也有人修煉第二兀嬰的,不過像李強這樣無意中多出一個的,可能是絕無僅有。 心神一動,李強和鴻僉幾乎同時睜開眼,兩人相視一笑。鴻僉道:「師叔,裂獸族的人來了。」 李強點頭道:「怪獸很多,鋪天蓋地的。」 兩人非常默契地同時起身大暍:「呔!所有人統統起來,怪獸就要到了,準備武器!」 宿營地轟然大亂。李強和鴻僉同時喊叫,聲音不亞于驚雷滾滾。 納善和帕本驚得一下跳起來,納善嘟囔道:「老大,不需要喊那麼大聲吧,嚇死人不償命啊。老帕,又要開始大幹一場啦,呵呵,和老大在一起沒別的事可幹,就打架玩玩。」 帕本苦笑道:「你不是最喜歡這樣嗎?唉!我還是不習慣打打殺殺的。」 納善笑著摟住他的肩膀,說道:「老帕,你早就變了一個人啦,呵呵,我還記得你剛到黑獄時的那副熊樣,連話都說不清,要不是我老納照應,你肯定完蛋大吉。」 帕本一拳擂在他胸口,笑駡道:「照應個屁!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少苦囚想扒你的皮,喝你的血,要不是師尊來到黑獄……哼哼……」 納善嘿嘿笑道:「我老納看人的眼光錯不了,嘿嘿,老大一來,我就知道有救了,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當時眼光怎麼這麼厲害的。」他又開始狂吹起來。 班侗總領急匆匆跑來,問道:「發現什麼啦?我們沒看到有怪獸過來啊。」他詢問過巡哨,外面並沒有動靜。 李強不急不忙地說道:「很快就要到了,而且極多。納善,把這個給大家分發下去,敦他們如何使用。」 獸皮上突然出現一堆紅色的橢圓小球,納善驚喜地大叫道:「哇!哈哈!爆彈!太棒了,哈哈,這玩意兒好!」 班侗嚇了一大跳,他也認識這種爆彈,這種高級的玩意兒在西大陸價格極其昂貴,絕對不是普通商隊能夠使用的。 李強接著又取出幾十支軍隊使用的刺脊槍和一些能量晶石,說道:「找會用的人來領,納善和帕本你們用這個。」兩門虹錐炮顯了出來。 納善喜翻了心,抓起虹錐炮叫道:「南口關的戰利口i,哈哈,我差點都忘啦。」 柱頭帶著一幫弟兄過來,正好看見。臭腳倒吸一口氣:「乖乖!柱頭,小哥原來是個武器行商,有這麼多好東西,不知道總領要花多少錢來買。」 班侗正在為突然冒出來的武器吃驚,臭腳的話一下子提醒了他,他忙問道:「前輩,這要多少錢數……我們……」他心想,這些武器在西大陸非常值錢,要是李強獅子大開口,他真不知道能不能買得起。 李強擺擺手道:「白送!一個錢數都不要,儘管用好了。」 癩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傢伙,真他娘的闊氣……哎喲,柱頭幹嘛打我。」 柱頭罵道:「嘴巴乾淨點,討打啊,下次要叫你臭嘴了!」 癩頭不敢回嘴,趕忙躲到一邊。 鴻僉說道:「最好編成一個刺脊槍隊,專門用來支援和突襲,這樣比分散使用效果奸。」 班侗也是有經驗的人,點頭道:「柱頭,你來組織,把會用刺脊槍的人集合起來,五人一個小組,快點行動!怪獸就要到了。」 柱頭興奮極了,刺脊槍的威力西大陸的人都知道,能編成一個隊,威力可想而知。 卡珠突然說道:「我會用刺脊槍,給我一支!」 李強從手鐲裡抽出一支黑獄槍,說道:「這支給你,小心使用。」 卡珠緊緊抱住黑獄槍,他打算豁出去大幹一場,好好出出自己胸中的一口惡氣。 營地裡的人忙亂了好一會兒,終於準備完畢了,所有的人都嚴陣以待。 天空微微泛白,遠處隱隱傳來隆隆的聲響,漸漸地,大地開始震顫,怪獸的尖叫嘶吼聲清晰可辨。 營地中央站著五個人,納善扛著一門碗口粗的虹錐炮來回走動著,他心急火燎地想試試虹錐炮的威力,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他毫不在意,有老大在,他什麼都不在乎。 李強和鴻俞也是一副悠閒的樣子,看不出一點緊張。 帕本拄著虹錐炮在閉目養神。 班侗雖然心裡緊張,表面上還保持著鎮定。 頑公和柱頭在一起,手上也拿著刺脊槍。整個商隊中只有他們這個護衛小隊感覺梢好一點,他們手上的刺脊槍可以遠射,用不著貼近搏殺,因此危險相對要小得多。 李強飄然飛上一輛大車的車頂,向遠處張望。天空灰濛濛的,能見度不高,但對李強這樣的高手來說影響不大。只見遠處煙塵滾滾,半人高的野草隨風搖擺,天上還有無數細小的黑點在盤旋,李強知道那一定是飛翔的青鳥。 前方的野草突然波動起來,那不是自然的波動,一望便知是草下面有東西在快速移動。 李強暗自吃驚,因為波動的範圍極大,他一時搞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 李強叫道:「我去看看!」揚手穿上瀾蘊戰甲戴上炫陽環,他飛射出去。 飛到野草波動的地方,貼近地面看去,李強不由得坐吳一陣發麻。只見野草裡密密麻麻的全是火紅色的蟲子,每只約有巴掌大小,移動速度非常之快。他俯身撈起一隻,向回飛去。那只紅色怪蟲用一對尖齒死命夾著李強的手指,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吱吱」叫聲,隨著尖齒的蠕動,一澗滴透明的黃水流了小來、 李強落在營地中央,舉起手上的怪蟲,問道:「班侗,這是什麼玩意兒?」 班侗一見臉色劇變,失聲叫道:「火裂蟲!天哪!是火裂蟲!這下完了……」 李強用力一捏,就聽「吧嚏」一聲脆響,那只火裂蟲碎成一團爛漿。他說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班侗顫聲道:「火裂蟲在天路草原僅次於地火獸和希霹玲瓏,排在第三位,它的毒液非常厲害,而且,它們一出現就是幾萬隻,任何東西都擋不住,唉!完了。」他再也保持不住鎮定了。 李強點點頭,說道:「鴻俞,看來不能讓這些東西靠近,只好我們辛苦一下啦。」 班侗聽了覺得難以置信,不過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能依靠李強他們了。 人蟲大戰一觸即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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