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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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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老劉頭慧眼之中忽見一團紫氣從對面草坡底下徑直湧向眼前黑氣。 「莫非是國忠?」紫氣以排山倒海之勢,頃刻間便罩住了黑氣。老劉頭頓時感到自己胸口的黑氣亦弱了不少。 此時陣中的李瑞雪又開始了刺耳的哀號,不時用雙手拼命砸地,只聽一聲聲地悶響,少說也能傳出幾裡地。但不管他怎麼砸,這團紫氣始終圍在其周圍,僅僅幾十秒的時間,李瑞雪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只剩下哼哼的勁兒了。 「你就給我在這吧!」趁這機會,老劉頭撿起掉在地上的雞喉,再次釘回了脈眼,揮動匕首照著胸前逐漸減弱的黑氣一通橫嘩啦,「逆吾者死,敢有沖當!刀插地府,由我真陽!急急如律令!」一聲暴喉,老劉頭將匕首深深插入地下,這一招叫「送鬼入地」,用茅山的理論講,「凡法者以至陽治至陰,皆有『入地』之力,大陰盛者,陽即衰滅,然大陽盛者,則置斯於地府,不得超生哉」。意思就是說,如果以極大的陽氣與極大陰氣對抗,都有把對方徹底制服的威力,如果陽不敵陰,則施法者會死亡。而如若陰不敵陽的話,冤孽即被打入地府,永世不得超生。 雖說這種招數有一定的危險性,但老劉頭此刻可是有著十足的把握,此時的紫氣與黑氣可謂勢均力敵,而自己雖說受了傷,但也還是有一定戰鬥力的,這點殘氣加上這半路殺出的紫氣,把這冥丁惡鬼送入地府應該是問題不大。 隨著龍鱗匕首撲的一下插入地理,李瑞雪哼的一聲癱在了地上,嘴角頓時湧出了白沫,一聲天破好比驚雷一般,震得人頭皮發麻。 「國忠!是你嗎?」老劉頭三步兩步來到了草坡子下面,只見張國忠四腳朝天,早已不省人事。 「嘿!」看著張國忠腳上的傷口不時的流出黑水,老劉頭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個半死的秦戈,一個休克的師弟,眼前這個爛攤子,簡直比當初破巴山的八仙局時還不可收拾。不過好在冤孽已除,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給張國忠的傷口敷上「鷹甲」又紮了幾針以後,老劉頭快步來到了秦戈跟前,一摸脈門,只感覺氣若遊絲,且其皮膚上有一層臭烘烘的粘液,沾到手上感覺火辣辣的,不一會便由「火辣辣」轉為鑽心的疼。 「劉前輩!」此時宋寬鬼鬼祟祟的「潛伏」過來了,「劉前輩……剛……剛才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宋寬端著槍,警覺的四處張望,「我……剛才聽到……一聲爆炸從這邊傳過來……不大放心……難道……您身上帶了手榴彈?」 「冤孽已除,現在已經沒事了,你過來幫忙!對了,有手套麼?帶上!」老劉頭指揮宋寬把秦戈抬到了道中央,身體順著道路的方向擺順,然後用匕首割破秦戈的七脈,在每個傷口撒上一層鷹甲,用銅錢在秦戈身上擺了個「釋艮陣」(釋艮陣能拔地中陰氣,同樣能拔人中陰氣,秦戈此刻中的是陰毒,且毒已攻心,傳統的拔陰材料已經沒用了,所以老劉頭才採取這種破釜沉舟的方法,雖說人體陽盛于陰,但陰氣一點沒有也是不行的,「大陽沖心」照樣是會死人的,所以,此刻布在秦戈身體上的「釋艮陣」,其火候一定要把握得十分精確,按秦戈此刻的身體狀況,偏差幾秒鐘便很可能一命嗚呼)。 「劉前輩……您這是……我覺得咱們應該……抬他去醫院……」宋寬不曉得老劉頭要幹什麼,在他看來,秦戈身中劇毒,抬下山就醫才是硬道理。 「別說話!」布完釋艮陣,老劉頭將一塊死玉塞到了秦戈的嘴裡,用剩下的赤硝在其身體周圍撒了一圈。「看你老小子命數了……」老劉頭一邊嘟囔,一邊用一根雞喉釘下一張瀉陰符在秦戈腦袋前面。 說也奇怪,這雞喉剛剛釘下,秦戈的身體便抽搐起來,身上七脈的破口不斷流出奇臭無比的粘液,雞喉上的瀉陰符也冒起煙來。 「劉前輩!我們怎辦?我能做點什麼?」看見這陣勢,宋寬慌了,在他看來,這秦戈似乎已經沒得救了,人身上竟然會流出這種頂風臭十裡粘液。 「別慌!」老劉頭靜靜地看著,沒三分鐘,只見秦戈嘔了兩下,哇的一口黑水連同死玉一起吐了出來,就在這嘔吐的一刹那,老劉頭用匕首在地上刷的一掃,插在地裡的雞喉被齊根割斷,秦戈身上的銅錢在雞喉被割斷的同時,嗖嗖嗖的向四外飛出。 「秦先生!」宋寬湊到跟前,戰戰兢兢地摸了一下秦戈的脖子,發現還有脈搏,而其身體上的那層臭烘烘粘液竟然沒有了。 「劉前輩……您真是神人啊!」這一切看得宋寬目瞪口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親眼目睹人為製造出的所謂「超自然現象」,立即對老劉頭崇拜得五體投地。 「真正的神人在底下躺著呢!」老劉頭指著張國忠的方向,此時自己渾身上下連血帶汗已經濕透了,救完秦戈,只感覺兩腿發軟,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啊!張……掌教!」順著老劉頭指的方向,宋寬沒幾步便找到了剛剛恢復意識的張國忠,立即從包裡掏出水壺,抱起張國忠喂水。就在這個時候,草坑裡忽然傳來一陣響動,嚇的老劉頭一哆嗦,用手電一照,只見李瑞雪連滾帶爬的從草坑裡鑽出來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自己腳下,「劉爺爺,俺再也不敢跑了,您可得把俺從這帶出去啊……」 宋寬撿了點乾草樹枝點起火,幾個人戰戰兢兢地盯到了天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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