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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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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到我畫圖的地方等我……我馬上過去……」老劉頭用手一推宋寬,「對了,那個車老闆,要是再看見他,就喊他名字,喊三遍不說話就直接斃了,千萬不能走出我畫的那個圖!」 「那……劉前輩……您一個人……」宋寬轉身想走,但還有點不放心。 「快走!」老劉頭回頭怒道,宋寬無奈,從包裡拿出子彈換上,三步一回頭的往回撤。「劉前輩,別碰秦教授,他的身上不能碰。」宋寬臨走還不忘囑咐一句。 「這荒山野嶺的有人胄……」老劉頭現在覺得以前的一切推理似乎都有問題,人胄是一種天然形成的怨孽,如果屍體充滿怨氣,且屍首分離,一些修仙的畜生便會從腔子直接鑽進死者的體內,以怨體的內臟為食,並以此怨體為穴,而借助畜生修仙的陰氣,被占體為穴的屍身也不會腐爛,日久天長,畜生之體會與怨體合而為一,也就成了所謂的人胄。總體來說,人胄可歸為修仙畜生的一種,但與一般修仙畜生不同的是,人胄擁有人的怨氣,比一般的修仙畜生要厲害很多,由於必須是死於「斬首」的屍體才有可能成為人胄,所以在民國以後基本上就沒聽說哪出過這種東西,而現在都八十年代了,在這荒山野嶺裡忽然碰上這麼個玩意,弄得老劉頭也很是納悶,不用說,肯定跟他老趙家有關,否則就算民間搶劫,也不可能把人劫到如此僻遠的深山老林裡行兇啊!但就算這個斬首的屍體是出於趙昆成的父親之手,他斬的又是誰? 而眼前的情況,顯然已經容不得老劉頭慢慢分析了,此刻秦戈趴在地上,雖然身體一動不動,但一條腿卻在不停地抽搐,且時不時地彎曲一下,不知道是手電光線所致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秦戈的臉黃的像小米一樣,嘴裡不斷吐著黃呼呼的粘沫,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而在秦戈前面也就半米開外的地方,那個人胄站了半天,也沒什麼反應。 「他娘的,他站那想幹啥啊……」此刻,老劉頭也不敢貿然上前,「要麼就過來,要麼就滾蛋,這秦戈再不救恐怕性命難保呀……啊!」想到性命難保,老劉頭恍然大悟,這個人胄並非是沒反應,而是在等著秦戈死!相傳人胄身邊的霧氣是怨氣加屍氣所生,吸入者會在很短的時間內死去,一旦活人因吸入這種霧氣而死,人胄便會食其五臟(也有傳說是食其雙目)以加強自身人的怨氣。 「認識他算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看了看瀕死的秦戈,老劉頭也認命了,把心一橫運起真氣,用匕首割破手指,撿起一塊石頭蹭了點血,照著人胄的腦袋就扔了過去。 這沾了陽血的石頭,砸在人胄的腦袋上顯然比子彈厲害得多,只聽這人胄發出了一聲讓人脖頸子發麻的尖叫,立即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老劉頭身上。 「來呀,來……來……」老劉頭晃悠著匕首挑釁,另一隻手在背後偷偷地把裝滿「赤硝」的鐵罐子的蓋打開了。 只聽嗷的一聲,人胄猛地撲向老劉頭,速度之敏捷,比巴山的「千魂魈」也差不多,眼看著這人胄撲到跟前了,老劉頭閉住一口氣,拼命往旁邊一閃,嘩的一下,把多半罐子的赤硝都揚到了這個人胄的身上,只聽一聲刺耳的慘叫,人胄立即倒在地上打起了滾,身子周圍的霧氣頓時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其身體表面散發出來的陣陣白煙,夾帶著一種燒腐屍時才有的焦臭味,說不出的刺鼻。 老劉頭順勢竄到人胄跟前,想補上一刀,但沒想到這人胄好像不只是擁有人的怨氣,用句現代的詞匯形容,智商好像也比一般的畜生高出不少,痛苦歸痛苦,但看著老劉頭過來了,躺在地上伸手就是一下,正撓到老劉頭腿上,老劉頭頓時覺得痛入骨髓,一條腿立即失去了知覺,「啊」的一聲慘叫便倒在了地上,而人胄反而冒著白煙緩緩地站了起來,離老劉頭只有兩步遠。 此時老劉頭忍著劇痛用手電一晃,終於看清了這個人胄的腦袋,看輪廓似乎是一隻黃鼬所化,其大小和身體很不成比例,而且「臉」的部分已經扭曲到了噁心的地步,有如一塊被刀戳爛了的牛肉,除了一個大一點的縫隙像嘴以外,根本看不出哪是眼睛哪是鼻子耳朵。 「你他娘的給我死吧!」老劉頭咬著牙翻過身,照著人胄的大腿就是一戳,但此時一來位置和姿勢都不佔優勢,二來一口真氣已被腿傷打破,這一刀不論力道還是速度都差了很多,人胄敏捷地往後一閃,一刀刺空。 劇痛在身,老劉頭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此刻一條腿已經不聽使喚了,站都站不起來,而眼前這個人胄顯然傷得不重,至少將此時的自己置於死地是綽綽有餘的…… 正發愁時,老劉頭忽然聽見旁邊的草叢嘩啦一響,而人胄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東西,猛地把頭轉向草坪……繼而後退了好幾步,從後退的姿勢看,仿佛是在害怕什麼東西。 見此情景,老劉頭也掙扎著拿出了羅盤,只見指針又開始360度旋轉了。 「完蛋……」自從上次在巴山遇到過羅盤轉圈轉的現象後,老劉頭這心裡算是座下病了,但凡一看見羅盤針轉圈,頭皮就發緊。 龍潭,密室內。 張國忠在玉盒周圍觀察了半天,確定了玉盒沒連著什麼機關埋伏之後,用匕首尖插進了玉盒的縫隙,輕輕撬開了玉盒,借著手電光一看,險些被氣吐血,原來裡面還有一層木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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