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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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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其中有只飛馬特別頑皮,竟不怕生人,突然轉頭急沖而下,用巨大的翅膀向楚驚飛掃來,楚驚飛由於剛才沒有抓到飛馬,正在失魂落魄,一不小心被飛馬的巨翅掃中,摔了一個大跟鬥,滿嘴是泥,不由怒火沖腦,指著那匹飛馬罵道:「媽的,老子不找你麻煩已經夠給你面子了,居然還敢來耍我?來啊,再來啊,看老子怎麼抓住你,否則我楚驚飛就是孬種!」 那匹偷襲得手的飛馬並沒有隨著大隊飛走,定定停在空中看著楚驚飛指天劃地。過了一會兒,又揮動著巨翅向楚驚飛沖過來。 本來楚驚飛還擔心自己抓不住飛馬,會由英雄降格成孬種,現在這只笨馬送上門來,楚驚飛怎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只見他輕輕一個俯仰,讓巨翅從鼻尖掠過,右手一探,緊緊抓住飛馬的後腳,飛馬悚然一驚,忙振動翅膀,帶著楚驚飛朝高空飛去。 清涼的微風從臉上掠過,這種翱翔的方式實在太爽了,所以楚驚飛沒有忙著施展「千斤墜」身法。可那飛馬並沒有讓他舒爽多久,已帶著他往山頂的一塊巨石撞去,楚驚飛正閉著雙眼享受著翱翔的快感,渾然不覺危險已經來臨。「砰」地一聲,楚驚飛只覺得左腰一陣劇痛,雖然他的護體真氣把相撞的力道卸去了七成,但由於飛馬掠空的速度實在太快,剩下的三成撞擊力也夠楚驚飛受的了。 雖然腰部劇痛,但楚驚飛還是沒有放手。那飛馬見抓住自己後腳的怪物一直沒有放手,於是又帶著楚驚飛回轉撞擊那塊巨石。 「媽的!你非要將我撞死才甘心嗎?」 眼看巨石越來越近,楚驚飛忙施展「千斤墜」。哪想到飛馬力大無比,依然向巨石撞擊而去,雖然速度略緩,但也夠楚驚飛受的了,這時再想翻上馬背,時間已不允許,加上體內血氣翻湧,不由暗想:「如果再撞擊幾下,我的護體真氣就潰散了,這飛馬雖好,但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頓了頓,又忖道:「還是下次帶足工具再來抓你,先在你身上留點記號為妙。」 想到這裡,便暗運真氣把右臂上的三個烙印向馬腿按去。 那匹飛馬感到自楚驚飛所烙的三個印處傳來一股奇寒之氣,身形頓時僵硬了不少,楚驚飛瞅准這個機會,跳上那塊巨石,口中仍不忘向那飛馬喊道:「飛馬老兄,雖然我給你印上了三張通行證,你可不能亂跑啊,我還會來找你的。」 那飛馬此時頓覺奇寒之氣已消失,於是回頭看了看楚驚飛,靈動的眼睛轉了轉,接著便扭頭朝同伴逝去的方向飛去,很快消失在落日的餘輝中。 目送飛馬遠翔而去,轉眼不見蹤影,楚驚飛對著暮日喃喃祈求道:「曾經有一頭奇怪的飛馬被我抓住了,但我竟沒有好好把握,沉醉於它的美腳,而忘了把它征服在胯下,結果讓它跑回了娘家。直到它飛遠後,我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對那飛馬說——你跑不了,如果非要加上期限,我希望是——馬上再來一次!」 飛馬沒有抓著,但在追逐的過程中楚驚飛已不知不覺地奔出了雅瑪山北麓的原始森林,可那一身衣服也被荊棘剮得破破爛爛,慘不忍睹。 登上附近的小山坡,隱約可見不遠處有一個小鎮,想到不能這樣衣不遮體地暴露在人前,楚驚飛決定先到附近的獵戶家「借」一身衣服。 左穿右轉終於發現一座小農舍,推門進去發現裡面沒有人,楚驚飛也不等主人回來就順手在衣櫃裡拿出一套中衣穿上。楚驚飛突然想到自己是一個天才英雄,這樣亂拿別人的東西,豈不降格成了下賤小偷?於是拿出幾枚靈幣放在衣櫃裡。剛想出去,就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 楚驚飛暗想:「主人回來了,如果看見屋裡有一個人穿著他的衣服,便會認為是小偷,自己無論怎麼解釋都頗麻煩,還是躲一躲比較妥當。」往屋裡掃視一番,發覺無處可藏。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抬頭一望,中間有一個正樑正好藏身。 楚驚飛身形剛剛藏好,門便推開了,進來兩個勁裝漢子,太陽穴高高鼓起,顯然是武學內家高手。楚驚飛忙收斂本身精氣。而那兩個漢子似乎也是在等人,只略略掃視了一眼屋內便不再理會。誰會想到深山老林的獵戶家中竟然藏著個偷衣賊呢? 正在胡思亂想間,楚驚飛突然感覺房內的氣溫一下子變得陰冷起來,一個全身散發著冰冷邪惡氣息的黑衣人突然像從虛空中出現的鬼魅般現身房內。由於此人以布巾蒙面,所以楚驚飛無法推測他是否修習了另兩種絕學。 蒙面人精光四射的眼神往四周掃了一下。楚驚飛忙埋下頭,以防眼神與對方接觸而引起對方的警覺,同時暗想:「這種荒蠻之地出現這樣一位絕世高手,定然有機密之事,自己如果現身,肯定會被其誅殺,還是小心為妙。」楚驚飛雖然自詡「天才英雄」,但也知道憑自己初窺先天秘境奇學,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這時,只聽一位勁裝漢子道:「門主請放心,這裡的農戶已被屬下清理掉了。」顯然剛才兩位漢子是去埋農人的屍體,才讓楚驚飛有隙可乘。 只聽那門主道:「冷血還沒有來嗎?是不是『殺手閣』的皇牌殺手都這麼大架子呀?」 「不是架子大,而是準時。閣下似乎來早了一些。」冰冷的聲音由遠而近,「些」字才完,一條人影已至屋內,一個面容頗為英俊但略顯蒼白的年輕人站在那門主的對面,這青年二十上下,兩手纖長有力,背負樣式古樸的劍,身形挺拔,整個人猶如一把出鞘的劍。一股無形的劍氣向那門主逼來,那門主並沒有做出反應,只是微笑承受這狂風驟浪般的劍氣,衣袖一角「獵獵」往後飄動,依然立如淵亭,顯然是面不改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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