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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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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道身影有著無形的氣勢,令眾人感到無窮的懼意。 甯朗屏息,宇文洛停筆呆視,花清和、梅鴻冥握拳,秋長天、南臥風凝神靜觀。 "一刻快到了。"蘭七話語中隱帶笑意。 "那麼這是最後一招。"明二的語氣溫和悠然。 紫影似流風,青衫如葉飄,兩個身影靠近,又分開,然後風靜葉止,那兩人當庭而立,安然如初。 呼…… 園中眾人終於籲出一口氣,緩解胸口的悶痛,然後升起疑問:這兩人到底誰勝誰負? 仿佛要為眾人解惑,只聽兩聲脆響,似有什麼東西斷裂開,然後叮叮兩聲,兩根玉簪墜地,一分為二。再然後,便見那束髮的玉冠、金冠分別慢慢滑落,兩人沒了束縛的長髮便傾瀉飛散開來。 一時間,眾人不由得全癡了。 宇文洛看得眼都直了,半晌後,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江湖人說秋橫波和花扶疏都算不得第一的美人,果然是有道理的。" "那誰才是第一?"恍然回神,寧朗問道。 "難道你沒看到?"宇文洛的眼睛還是無法從蘭七身上移開。 寧朗張口,然後目光落回蘭七身上,呆呆地道:"他是男人。" 宇文洛嘴唇動了動,終是忍住了沒說,畢竟那只是傳言。 明家的"無間指",蘭七真正的武功,依然無人看到。明二、蘭七發簪皆斷,發冠皆落,這一場比試不分勝負,但這一刻已無人關心。 同樣是長髮飛散,可兩人卻是那樣的不同。 青衫臨風飄舞,其人卓然而立,那是"謫仙"的出塵與雅逸。 紫衣舞動,其人墨發半遮面,那是"碧妖"的邪魅與蠱惑。 眾人的目光落在明二身上,心頭油然而生的是敬慕之情,可當目光落在蘭七身上時,所有人心底都生出一種戰慄與沉淪之感。 那一刻,所有人,無論男女都無法從蘭七身上移開目光,不由自主地都想起了那個傳言…… 眾人還在癡神之時,卻見一名莊丁匆匆穿過庭園,走至小亭前。 "莊主,莊外有自稱為英山守令宮的人求見。" "嗯?"秋長天驚異起身,步下臺階,"你說守令宮的人?" "是,那人說他是守令宮之人,奉命來此。"莊丁答道。 "快請。"秋長天忙道。 此刻,不但秋長天心中驚疑不定,其他眾人心中也是納悶不已。要知守令宮的人只知護令,百多年來從未踏出過英山,也從不涉足江湖中事,而今竟派人來了長天山莊,卻是為何?眾人不會以為來人也是為參加長天聚會的,不管秋長天俠名多響,對於守令宮人而言,那是沒有絲毫意義的。 蘭七、明二對視一眼,然後同步走回小亭。 一白衣人穿過庭園走至秋長天面前,抱拳施禮,完全未有多餘話,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道:"小人奉宮主之命送信與秋莊主。" 秋長天接過信。 "信已送至,就此告辭。"白衣人再一抱拳,轉身就走。 "請留步。"秋長天趕忙挽留,"閣下遠途而來,不如先在敝莊歇息一下。" 白衣人止步轉身,面無表情地看著秋長天,道:"小人只管送信,其他事宜一概不知,莊主只需看信即知宮主之意。小人還要回去覆命,多謝秋莊主的好意,告辭。"說罷不再停留大步而去。 園中眾人見他竟拒絕了他人求也求不來的邀請,不禁覺得這守令宮的人也太不知好歹太不講情面了,可一見那人面貌神情,不知怎的竟不敢輕言冒犯,只眼睜睜地看著那人離去。 "不知這守令宮何以破百年之例送信來長天山莊?"南臥風步出小亭凝眉看向秋長天手中的信。 "是啊。"秋長天低頭看著手中信,本想留守令宮的人打聽一二,不想那人卻毫無餘地拒絕了,"或許信中能有答案。" 此話一出,園中眾人目光齊聚秋長天手中的信,都盼著能知道答案。不知在這"蘭因璧月"重回英山,就要重選武林令主之時,守令宮何以要送信與秋長天?人人心中皆有著疑團。 秋長天本是打算待比試結束後回房再看信的,可此刻看看眾人目光,暗自一思,然後笑道:"不如現在就看看,若是好事也讓眾位英雄同喜一下。" 秋長天說著當場拆了信。 而園中眾人明知看不到信,卻還是忍不住拉長了脖子,看看信紙又看看秋長天,卻見秋長天臉色忽地大變,眾人心眼頓時全都吊起來了。 "長天兄?"南臥風一看秋長天那神色,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秋長天抬眼看向南臥風,滿眼的震驚與不信,手中信紙抖了抖,遞向南臥風:"守令宮說……"蘭因璧月"被盜了!" "什麼?!" "怎麼可能!" "真的嗎?" "百多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從守令宮奪走過"蘭因璧月",這……這不是真的吧?" ""蘭因璧月"不見了,那英山武林大會還開不開?" "失了令,這武林之主如何選?" …… 園中一時炸開了鍋,有人憂心,有人慌神,也有人憤怒嗔怪。 蘭七、明二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勾唇一笑,那是審視與探究。從彼此眼中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兩人心頭皆暗自思量:不是你,那會是誰呢? 南臥風一把接過信,看罷長歎一聲:"這是真的,信上有守令宮的印鑒,而且……"抬首掃視一眼園中眾英雄,"守令宮還說,已派人往各家各派送信了,相信各掌門家主回去後就會看到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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